() 秦子灏本欲拒绝,见林清芜期待的眼神,他点点头,道:“如此,劳烦大小姐了。”
林清芜娇羞一笑,“三殿下客气了,请三殿下随我往这边走。”
“请。”
两人一同离开,其余人会心一笑,权当两人郎情妾意去了。
林清柔见了,心有不甘。
若不是林清芜有相府嫡女的身份,怎会被赐婚给三皇子,三皇子不仅身份尊贵,长相亦是丰神俊朗,京都城内多少女子费尽心思都想成为他的妻妾。
林清芜领着秦子灏来到花园,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
她偷偷去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脸颊泛红,心也砰砰砰的直跳。
两人安静的走着,林清芜脚突然崴了一下,惊呼一声,身体往前扑,这一扑,就扑进了秦子灏的怀中。
呼吸间好闻的龙涎香,让她脸颊更加发烫。
“三小姐,没事吧?”
林清芜红着脸,娇滴滴地应道:“多谢三殿下,我没事,方才不小心崴了脚。”
“没事便好。”
秦子灏对怀中娇艳动人的佳人视若无睹,扶着她站起来,便立刻往后退了两步。
林清芜却心想:三殿下真是恪守礼数的君子。
“三殿下,你可否在花园稍等我片刻,我有一样东西要送与殿下。”
秦子灏思忖了一瞬,道:“好,本殿下在此等候大小姐。”
“嗯,多谢三殿下,清芜快去快回。”
林清芜心花怒放的离去,脚步匆忙的想回南院将她绣的荷包送与秦子灏。
女子赠送荷包于男子,为了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相信三殿下见了荷包,定会明白她的心意。
秦子灏站于原地等候,忽地听闻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长庚哥哥,你看,这柳树上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风筝落在上面,你上去将它捡下来,下回我们便能放风筝了。”
顾长庚道:“风筝破了,放不了。”
“没关系的,你上去捡下来,我拿回去让秋冬将破的地方补一补便可以。”
秦子灏顺着声音往前走,瞧见不远处林清浅与顾长庚站在柳树下,她扯着顾长庚宽袖,漆黑的眼睛明亮,笑容明媚,软着嗓音在撒娇。
顾长庚无奈的轻叹一声,正想施展轻功跃上去将风筝捡下来,不料,有一道身影比他快一步。
秦子灏将风筝取下,唇角微弯,递过去给林清浅,“原来三小姐不仅喜欢秦筝,还喜欢放风筝?”
林清浅和顾长庚看清是秦子灏后,立刻行礼。
“见过三殿下。”
“三小姐,顾公子,请起吧,如今不是在宫中,无须多礼。”
“谢过三殿下。”
行礼后,林清浅下意识往顾长庚身后站,顾长庚清瘦的身躯自然而然挡住了秦子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林清浅眉头微拧,心想:为何这个三皇子总有点阴魂不散的感觉?
秦子灏将手中风筝再一次递过去,“三小姐,你的风筝。”
顾长庚眼中眸光微闪,替林清浅接过风筝,道:“多谢三殿下,想必三殿下是来此处欣赏相府花园的美景,在下与清浅便不扰三殿下雅兴,先行退下。”
秦子灏道:“三小姐等等。”
林清浅迫不得已从顾长庚身后站出来,“三殿下可是有何吩咐?”
“并非如此,上回本殿下在宫门外与三小姐说过的,府中有一架上好的秦筝,想赠与三小姐,本殿下并无他意,只是觉得三小姐琴技当配上最好的秦筝,才不枉费了。”
林清浅心中叫苦连天,这三皇子脑子有毛病吗?别人不要,他还硬要给人送东西。
表面却恭恭敬敬地道:“多谢三殿下好意,可清浅觉得,再好的秦筝,也不比用的习惯,用的顺手的,适合自己的秦筝好,清浅如今用的秦筝便十分适合我。”
林清浅拒绝的十分明显,秦子灏只好作罢。
“三小姐说的也有理,不过上次在御花园听三小姐一曲秦筝,本殿下如今仍是记忆尤深,就不知道,今日可否幸还能听三小姐再弹一曲?”
“这……”
林清浅一脸为难,不想弹,可又怕得罪了秦子灏,毕竟他可是三皇子。
顾长庚拱手作了一揖,道:“三殿下,不是清浅今日不想为三皇子弹上一曲,而是她前日给老夫人做羹汤时,不慎弄伤了手,实在不便弹秦筝。”
秦子灏目光朝林清浅的手望去,确实见她右手指腹上一道伤口,虽看起来不严重,可弹琴确实不便。
秦子灏惋惜道:“原来如此,本殿下今日来时,还以为能再次一饱耳福,如今看来,只能改日了。”
林清浅笑而不语。
心中直翻白眼,谁答应改日给你弹了?脸真大!
顾长庚道:“我与清浅先退下,不扰三殿下与大小姐雅兴。”
林清芜不知何止已经回来,站于一丈之外,面上温婉浅笑,藏于袖中的手却死死攥紧。
方才秦子灏说的话,她一字不差的全听到。
秦子灏从未主动夸赞过她的琴技,如今却对林清浅大加赞赏,甚至要送她秦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