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是谁的名字
雪飘飘扬扬地落下来,别墅的院子里已经全白了,白咏梅在门前跺脚,天真的太冷了,一双脚冻得几乎没有知觉。自从再次回到华家后,她仍是坚持每晚等华雍城回来,可今晚直到现在华雍城还没回来。
白咏梅很担心,这么大的雪,华先生开车会不会出事呢?
小玉打着呵欠,道:“咏梅,快去睡吧,我看今晚华先生不会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下雪嘛,厂里又忙,他来去不便,肯定不会回来,现在说不定在冯小姐那里呢,你赶紧回房睡吧。”小玉推着白咏梅进入卧室,铺好被褥,她搓了搓手,道:“咏梅,你快点睡吧,我去把外面的灯熄了。”
小玉出去了,白咏梅呆坐在床前,其实她早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她从抽屉拿出纸笔,慢慢在上面写字。“华先生,你看,我写你的名字已经很好了,我写了很多遍。”
白咏梅自言自语。
一直写到凌晨三点多,白咏梅才入睡,可不到五点,白咏梅又爬起来,去厨房准备早餐,这一家老小虽说人不多,但做起来也费功夫。
白咏梅使出十八般武艺,将那面团捏出各种动物和花朵形象。
等何韵莲出来时,白咏梅已将热气腾腾的早餐端到餐桌上,备好了牛奶和面包。
“咏梅,你刚出院,别让自己太累。”何韵莲有些心疼她。
“老太太,有你这句话,我就算累死也心甘情愿。”
服侍完一家老小吃完早餐后,小玉和李嫂收拾碗碟,白咏梅陪着两个孩子玩耍。昨夜下了一夜的雪,院子里的雪足有三寸多深,华承想要去院子里打雪仗。
华清光怕两个孩子冻病,坚决不允许,但两个孩子闹腾得不行,只得免为其难答应。
白咏梅找出两件斗篷给孩子穿上,这才带着他俩到院子里玩雪。
这两个孩子虽是龙凤胎,但并不像其他双胞胎那样亲密,一到院子里便捏雪团掷对方,华莹因为是女孩,屡次被华承的雪团掷中。
“华承,等爸爸回来,我告诉他,你欺负我,让爸爸打你屁股。”
“我也告诉爸爸,让爸爸打你屁股。”
两个孩子都不甘示弱,最后各自堆雪人,但两人也不好好堆,一个才堆起来,另一个就去推倒。
白咏梅先看着他们打闹,一会儿便蹲下来,伸出手指在雪地中划出字。
华莹先跑了过来,道:“咏梅姐姐,你在写什么字?”
“是你爸爸的名字?小小姐,你觉得我写的字怎样?”
华莹看了半晌,嘟着粉嫩的小嘴道:“字写得很好,比我和华承都写得好,可是,这不是爸爸的名字。”
“怎么不是?你这个小孩连爸爸的名字也不认得。”
华莹向着华承招手,道:“华承你快来,咏梅姐姐写的爸爸名字,我说爸爸的名字不是这样写。”
华承正堆着雪人兴起哪肯过来,后来华莹又催了几次,他才满脸不悦地跑过来。华承盯着白咏梅划出的字也看了半天,道:“不是爸爸的名字。”
“你们两个小孩子都不好好学习。”白咏梅无奈地摇头。
“就不是爸爸名字嘛!咏梅姐姐,你才不好好学习呢!”华莹不服气。
“既然你说不是你爸爸的名字,那你把你爸爸的名字写给我看。”白咏梅丝毫不怀疑,这三个字可是华雍城亲自教自己写的,那还能有错吗。
华莹伸出手指,在雪地中划出三个字,她写得较慢,字迹也歪歪扭扭,但字迹明显和白咏梅写的三个字不同。
“爸爸的名字是这样写。”华莹歪着脖子笑。
白咏梅也笑了,道:“如果你写的是你爸爸的名字,那我写的是谁的名字呢?”
华莹认真地看着白咏梅写的名字,道:“你写的是
冯、碧、落。”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每个字落在白咏梅的耳中,都仿佛是一声响雷,震得白咏梅耳朵中嗡嗡叫,半晌回不过神来。
白咏梅直觉全身冰冷,如坠冰窖,华雍城教给她写的名字,不是华雍城的名字,而是冯碧落的名字。
原来她一直写的是冯碧落的名字。
想到这里白咏梅两眼发直,喉头一股腥涩的热流喷涌而上,但她还是坚持着。“不是的,华承,你来说,我写的是谁的名字。”
“冯碧落。”
霎时白咏梅张开嘴,一口鲜血喷出,在雪地中绽开了无数的梅花,然后两眼一翻她便晕倒了。
“爷爷,奶奶,不好了,咏梅姐姐吐血了。”华莹向别墅跑去。
一大家子人赶紧跑出来,只见白咏梅昏迷不醒,吓得何韵莲忙叫着小玉和李嫂把白咏梅抬进卧室。进入卧室里,李嫂端来热水给白咏梅擦洗,半晌白咏梅悠悠醒转过来。
她只看着屋顶,什么话也不说。
何韵莲在客厅和华清光商量,她刚才听华莹讲了事情经过。“这可怎么办?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怕这姑娘会死在我们家里。”
“当初就不该接回来,看你还敢不敢乱点鸳鸯谱。”
“如果是别的病,我出钱帮她治,可这相思病治不好啊。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