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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菊花翻了个白眼,道:“爹,咏梅给你的钱呢?”
顿时白继福和白继荣都叫起来,齐声道:“爹,咏梅给你钱了?给了多少?”
“那是我的钱,关你们两个兔崽子什么事?别想打主意。”白大庆用烟锅子敲着墙壁。
“爹,看你说的,我们父子俩还分谁钱的吗?大家不都打一锅里吃饭。爹,你分点给我和继荣吧。”
白大庆抽着烟锅子沉思,反正自己的钱都是留给两个兔崽子的,给他们一两个钱也是应该。白大庆从荷包中摸出那个扎好的手绢,从里面取出一张10块递给白继福,然后又取出一张10块递给白继荣。
“爹,你那里至少还有100多块钱吧?”白继荣瞅着。
“这是我的棺材本,你们一人10块钱,要不要,不要我正好不给。”白大庆侧过身子,翘起二郎腿。
“爹,这点钱你还舍不得,等华先生做了你的女婿,你就可以抱着金山睡觉了。”
“胡说,华先生哪来的金山给我抱?”白大庆
斥道。
“怎么没有?桂花在厂里听人闲聊,别人都说华先生现在的身家有千万,千万这是多少啊,我都数不过来,还听说现在厂里订单都接得手软,估计又得招工人了。”
白大庆脸上皱纹绽开了菊花,道:“继福,继荣,既然华先生的生意做得这么大,你们应该进厂去帮帮他,免得别人窥视他的财产。”
“对,地里也刨不出几个钱,干脆我们一家人都进厂,把华先生的财产给看住。”
一家人谈得喜滋滋,甚至连哪个职位都想好了,俨然华雍城已经娶了白咏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