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经和不正经中转换
接下来的几日,厂中的众人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害怕自己会在业务考核中被淘汰,便连白咏梅也有这样的担忧,那天在会议上的冯碧落不像是她认识的冯碧落。
识字班的课程暂停,所有人全力以赴考核,大家都明白,冯碧落不会手下留情的。
白咏梅被叫到厂长办公室,在离冯碧落一米外的距离站定,她明白现在冯碧落是厂长,和以前不同了,不能再把冯碧落当成好朋友看。
“咏梅,过来坐嘛。”冯碧落热情地寒喧。
办公室被一张屏风分割成两部分,前面是会客厅,放着一张小台桌和几只椅子,靠着墙壁还摆放着两张单人沙发。
冯碧落给白咏梅倒茶,笑道:“怎么了?咏梅,你的脸怎么这么僵,喝茶吧。”
白咏梅没有喝茶,嗫嚅嘴唇道:“冯厂长,你找我
来有什么事?”
“私下你仍是叫我碧落吧。”
“在厂里我觉得叫你冯厂长比较好,不然别人听到也不好。”
“那随你吧。咏梅,20款秋装的打版都出来了吗?”
“今天就可以完成。”
“好。完成后立即进行裁剪,咏梅,这20款秋装必须你一个人来缝制,你的手艺我信得过,这些都要拿给肖战强亲自过目的。”
“可以,我尽快赶制出来。冯厂长,你还有没其他事,如果没有我出去干活了。”
“嗯,你先去吧,晚上你来我家,我们一起吃饭呗。”
白咏梅挠着头发,道:“不了,我爹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我下班了要照顾他。”
“那行吧,我们改天一起吃饭。”
白咏梅应了一声便快速走出厂长办公室,冯碧落盯
着她的背影,从那天会议后白咏梅似乎对自己冷淡了许多,这是自己的错觉吗?
冯碧落发愣,这好像不是错觉,白咏梅说话也没以前随意了,见到自己还挺拘束。
门上传来敲门声,冯碧落抬起头,只见华雍城手指在门上敲击。“冯厂长,在想什么都出神了?是在想爱华的发展大计吧。”
“啐。又在取笑我,我是在想咏梅。”
“我来的时候遇到咏梅了,她没说什么,你为什么要想她?”
“咏梅怪怪的,我感觉她对我没以前那么好了,好像对我很生疏,不愿意和我多说话,眼睛也不正眼瞧我一眼,你说我是做错什么得罪了她吗?”冯碧落蹙起眉头。
华雍城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抚平她紧皱的双眉。“别想太多了,你对她那么好,她又怎么可能不对你好。”
“我也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我发觉又不是,咏梅是
真的在躲着我。我让她今晚来我家吃饭,她推辞说她爹病了,她要回去照顾。”
“也许她爹真的生病了。”
“不是,我觉得她对我若即若离。”
“碧落,我们现在不提咏梅,谈些其他的吧。”
“行啊,谈吧,谈什么,大色鬼。”冯碧落从茶盘中拈出一只茶杯,盛了茶递给华雍城。
华雍城嘘了一声,道:“现在是上班时间,肯定不是谈情说爱,你就不要骂我大色鬼了,等回了你家,或者我家,我就色给你看。”
“啐,嘴里没好话,快说,你要谈什么?”冯碧落立即给他当胸一拳。
“你又动手打人了,姑娘家,别动手动脚。”华雍城又笑她。
冯碧落绾起袖子,亮出自己的拳头,道:“说,再不说,小心我的拳头不长眼睛。”
“好,我说,碧落,我听说你要进行机构精减,调整人员岗位,对每个部门都提出了要求。”
冯碧落一怔,道:“是谁和你说的,这些人是不是想把你搬出来压我?”
“不是压你,是大家都有顾虑。”
“怪不得你突然来了,原来是有人去告状了啊,可不要被我知道这个人是谁,有什么意见不和我说,越级告状,那好,他是迫不及待地等待被解雇了。”
“碧落,你太严厉了。”
“我是为了这个厂着想,这些人整天混吃等死,没有一点上进心,我这样做是为了给他们压力。”
“可以给他们压力,但不要解雇人,可以考虑扣一部分工钱。”
“不行,必须解雇,末位淘汰制是我能做到的最低限度。华雍城,你不能对他们太好了,这就像宠小孩子一样,把他们宠得没有一点责任感,他们总是认为天塌下来有你顶着,你顶不了他们就要拆台。”
“我明白你的用意,但是…”
冯碧落打断他的话,道:“你明白还不行,你要支持我,而不是阻拦我。”
“对不起。”
“华雍城,我是为了爱华的发展,我希望爱华的将来不只是局限两三百人的工厂,它能容纳整个临湘镇的百姓,甚至辐射到周边百姓,在这个厂里可以提供万计、十万计的岗位,而且还在其他城市开设分厂,走出中国,这样才是真正地实现你与你太太的心愿。”
顿时,华雍城猛地一怔,他从未想过这么远,也没有这样崇高的愿想,这使他的境界与冯碧落仿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