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两个孩子在餐桌前疯闹,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孩子都哭了,拉着华雍城指责对方欺负自己。
华雍城哄了半天,许诺他们礼物,才使两个孩子破涕为笑。
小玉收拾餐桌,笑道:“华先生,听说龙凤胎的前世是情侣,因为太相爱,所以才会一起来投胎,你说这是真的吗?”
“这是传说了。”华雍城笑道。
“我觉得不是传说,既然有这种说法,那肯定也是真的,小少爷和小姐两个真像是天设地配的一对。”小玉端着一摞碗碟琢磨着进入厨房。
华雍城坐着没动,这两个孩子太孤单了,他们的母亲去世得太早,而自己也不能每天陪着他们。
门前传来皮鞋踏出的脚步声,华雍城还在沉思
中便听到一声嘲笑,琳达甩着她的乳白色小提包,扭着纤细的腰肢一摇三摆进来。
“我的华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发呆呀?大事可不好了。”
华雍城这才发现琳达,琳达的脸上满是嘲意,这女子总是尖酸刻薄,他并不以为意。“琳达,抱歉,我现在要去临湘镇,你请自便吧,我让小玉给你冲咖啡。”说着,华雍城起身,他并不想和琳达有过多纠缠,这女子的内心太丑陋。
走到门前,琳达在他身后冷笑,道:“你走吧,走吧,去临湘镇,不过我可以保证那个小贱人不在那里,你见到不她。”
华雍城猛然一怔,转过身凝视琳达,道:“琳达,你怎么知道碧落不在临湘镇,你见过她了?”
“当然,她现在省城,夜里坐我的车来的。”
“怎么可能?”华雍城只觉不可思议,琳达的为人怎肯让冯碧落坐她的车。
“你真可怜!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小贱人不要你了,她抛弃你了。”琳达看着他摇头。
华雍城的脸沉下来,道:“琳达,请你尊重碧落,如果你再辱骂她,就请你马上离开。”
“直到现在你还偏袒她,可你有没想到,你在她心中连一个白咏梅都不如,华雍城,我真为你感到不值。”
“咏梅?发生什么了?”华雍城咬着唇。
“冯碧落就为了让我开车送她和白咏梅去省城医院,亲口承诺与你断绝往来,她可是一点都不犹豫的,你在她心中根本没有份量。”
“一定是咏梅患了急病,她迫于无奈。”
“不管是不是迫于无奈,总之,你在她心里不如白咏梅重要,华雍城,你那么聪明不会看不透吧。”
华雍城怔住了,冯碧落对白咏梅好到无法理解的地步,她什么都可以与白咏梅分享,也许冯碧落是迫于无奈,但她如果真是毫不犹豫,那至少
说明自己真的在她心中不如白咏梅。
“这张纸就送给你吧。”琳达满意地看着华雍城逐渐苍白的面孔,从小挎包里取出夜中冯碧落写的字据。
华雍城接过纸,眼神迅速扫过,上面写着:我冯碧落愿意与华雍城一刀两断,从此各走各路,如有违此誓,天打雷劈,被车撞死,被饭噎死,被水呛死…
是冯碧落的字迹。
这张纸表明了冯碧落对白咏梅不同寻常的关心。
“她们现在哪家医院?”华雍城忽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急需要找到冯碧落问个明白,他是个感情上容不得污点的人。
“朝阳医院。”
华雍城飞快地冲出屋子,院里停着汽车,他打开车门坐上去,脚踩油门,霎时汽车驶向院外的公路。
此时华雍城心里涌起的不仅是受骗的感觉,还有愤怒,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好像还有恨。
汽车开得很快,几次差点撞到行人,到达朝阳医院是20分钟后。
在护士那里问清楚白咏梅的病室,华雍城直冲住院楼的二层,他忘记了一个绅士的形象和风度,跑得像一只疯狗,跌跌撞撞中,他从敞开的病房门前看到冯碧落。
冯碧落坐在病床前的小椅子上,手握着白咏梅的手,眼睛望着窗外一眨不眨。
华雍城站在她的身后,冯碧落犹未察觉,半晌华雍城的手指落在她的肩膀,霎时冯碧落回过头。“啊!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是那个琳达吗?”
也只能是琳达了。
华雍城没有回答,他走到病床前探视白咏梅,白咏梅面色金黄,发丝里有几滴汗渍,眼眸紧闭
,五官皱在一起,好像颇为疼痛。
“咏梅她怎么了?”
“阑尾化脓穿孔了,已经做过手术。”
“没有危险了吧?”
冯碧落摇头,道:“医生说咏梅的情况还好,术后要多补充营养,避免劳累。”
“咏梅的家人知道吗?”
“那些人简直不能称为人,咏梅肚子疼了一天,他们不闻不问,我背咏梅走时,他们连面都不见一个。”冯碧落说得愤怒起来。
“可是有你,咏梅已经很幸福了。”
顿时冯碧落转怒为喜,道:“那是当然的,我会保护咏梅,让她过得幸福,不管是谁欺负咏梅,我就和他为敌,即使是咏梅的家人也不行。”
华雍城凝视冯碧落神采飞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