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碧落瞪大了眼睛,她吃惊地望着华雍城,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尖,道:“华先生,你是要我做你的秘书吗?”
“是,可能是太委屈你了,以你的学历,你应该获得更高的职位。”
“不是,华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对做秘书并没有兴趣。”秘书要心细如丝,冯碧落自知自己不是这块料,其实做秘书就意味着经常与华雍城相处,冯碧落情感上能够答应,但理智却阻止了她。
如果真做了华雍城的秘书,一定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术业有专攻,像白咏梅擅长车衣,而自己的天赋便在运筹,老天并没有分配一个人太多的能力。
“所以,你还是对副厂长感兴趣?”华雍城笑
起来。
“嗯,华先生,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找到机会当副厂长了。”
华雍城点头,这个年轻姑娘眼中有毫不掩饰的自信。“那好,我拭目以待。”此时,他也希望能看到冯碧落的真正能力,这是一个完全与他的妻子不同的姑娘。
也许用一句话评价两个女人,他的妻子是个有崇高信仰的人,甚至为了追求这个信仰不惜牺牲生命,这是他当初爱上妻子的原因。
可是冯碧落,她追求的是发挥个人的能力,将自己的能力彻底燃烧,这无关信仰。
也许林淑兰伟大,但是冯碧落温暖,像太阳一样。
“好,我会帮你。”
“华先生,我不用你帮,这世界的变化都在我的心中,我会成功的。”
不知不觉中,汽车抵达华雍城的别墅,这个时
候乐华饭店已经将打包的菜肴封入纸箱送来。
华雍城和司机各开一部车,才勉强将所有菜肴放在车上。
汽车开得很快,接近7点时回到临湘镇,一个人是无法吃完这么多菜肴,即使加上白咏梅也不可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冯碧落决定也搞一次自助餐,她事先将几样白咏梅爱吃的菜拿出来,其他的菜肴搁在镇中心集会的广场上,这里有一排石桌,恰好能放打包的菜肴。
这时天还没黑,溜达的人群发现了这些菜肴,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听说免费品尝,一时便涌来了数百人。
菜肴虽然冷却,但大热天里并不要紧,何况这些菜肴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没用多久,所有菜肴便被一搅而空。
白咏梅来得比较晚,她只看到残羹剩菜。“碧落,这怎么回事呀?”
“华先生请大家吃饭,我来给他帮忙的。”冯碧落没说出是自己的主意,低头收拾,大家吃完菜后便就散开,根本不管这些遗留下来的油纸袋。
“碧落,你今天请假就是帮华先生做这件事吗?”白咏梅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是的。咏梅,我给你留了几样菜,等我把这里收拾完了,你去我家吃。”冯碧落没注意到白咏梅异样的神色,将脏兮兮的油纸堆集在一起。“咏梅,你帮我一个忙,咱俩把这些油纸扔到垃圾堆去。”
镇上没有垃圾堆,大家没有环保的意思,垃圾都是随地扔,走到哪里扔哪里。
冯碧落走得很远,将油纸扔到一个深坑中才返回。
“华先生呢?怎么没看见他?”白咏梅忍不住问道。
“他回省城了。碧落,走,去我家,给你留着
好吃的。”
白咏梅咬了咬嘴唇,但还是什么也没说,这个时代并不能让她对自己的感情有过多的表达,甚至完全不能表达。
到了冯碧落家中,里面一团漆黑,冯碧落点燃油灯,喜滋滋地拉着白咏梅去卧室。床榻上的小桌放着几个油纸包,里面包的清蒸大虾、酱爆青蟹、叫花鸡、花雕熏鱼。
“咏梅,菜有些冷了,我给你热热去。”
“不用了,我天天都吃冷的。”白咏梅拦住她。
冯碧落眼中一痛,虽然自己在50年代,但还是改善不了白咏梅的处境。白咏梅要想过上好生活,就要剜去她脑中在家从父的鬼思想才行,否则神仙也没办法。
“我给你拿筷子。”
筷子拿来了,白咏梅却不知该夹哪个,在冯碧落的催促下她夹起一只大虾,但她不知道要剥壳
,竟然连壳一起嚼起来。
“不是这样吃,你先把壳剥了。”说着,冯碧落也拿起一只大虾,剥去尾部的虾壳,将虾肉放在酱油里略微蘸了蘸,便放到嘴里咀嚼。
白咏梅脸孔一红,放下筷子,学着冯碧落的样子也剥去虾壳,蘸了少许酱油放到嘴里,果然十分美味。
“好吃吗?咏梅。”冯碧落笑道。
“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
“那你快都吃了。咏梅,我帮你剥虾壳,你尝尝这蟹。”冯碧落剥虾很快,几分钟已经剥完十来只大虾,又帮着将青蟹里的蟹肉给剔出来。
白咏梅吃了一块蟹肉,面上不禁露出喜色,其实临湘镇是鱼米之乡,这些虾蟹都有,但打上来一般都舍不得吃,拿到镇上换几毛钱,日常的食物便是稀粥、土豆、红薯,偶尔有两个白面馒头。
“吃只鸡腿。”冯碧落扯下一只肥嫩酥烂的鸡
腿递给白咏梅。
在美食的诱惑下,白咏梅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