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他说,还大方地跟周围眼熟的学妹打招呼。 方庭昭没再多说,林以然便跟他摆摆手,自顾往后面去了。 来听讲座的大部分都是文学院的学生,导师不在学校的时候林以然代过课,所以本科生很多都认识她。 她走到后排,刚才便朝前面看着的女生挤挤旁边的同伴,朝林以然招手:“学姐,这里!” 林以然和她对上视线,笑了下。 这个女生是林以然代过课的一个班级的班长,今年大三,也想读林以然导师的硕士,因此向林以然问过很多相关的事,两人还加了微信。 林以然坐下后小声和她说谢谢。 “客气什么呀,学姐。”小姑娘坐在她身边显得有些局促,视线又情不自禁落在林以然脸上。 林以然不算传统意义上浓眉大眼的美女,她长得算清秀,皮肤很白,脸上还有星星点点的几颗小痣。目光垂下去的时候睫毛会很有存在感地遮下来,再一抬起时就让人心里起一点小小的涟漪。 “学姐,你可真好看。”旁边的女生情不自禁地说。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也漂亮啊,眼睛这么大,不化妆都灵气。”林以然笑笑说。她说话总是很从容,语速不很快,整个人真诚又很温柔。 讲座氛围很好,教授讲惯了课,加之这毕竟不是学术性讲座,因此整体很轻松,现场时不时被他逗得笑声一片。 林以然低头偶尔记几句话,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旁边的女生会小声和她说话或向她请教,说话间视线总是落在她脸上。 怪不得以然姐从不落神坛,这谁看了不心动啊。女生心里想。 讲座快结束时,林以然手机上收到了条消息,她点开看了会儿,回复了条:好,知道了。 讲座结束后林以然和学妹们笑着道了别,特意收拾了会儿才离开,她走时会议厅里已经没多少人了。 没想到方庭昭还在门口等她。 林以然有些意外,方庭昭问她:“中午有安排吗?一起吃饭?” 林以然朝他晃晃手机,说:“不吃啦,我有点事。” 方庭昭又问:“要出去?” 林以然点点头:“对。” “那我送你?”方庭昭说。 “不用不用,我叫个车就行。”林以然笑笑,“你是大忙人,不麻烦你了。” 方庭昭也不纠缠,只跟林以然一起走了一段,到了路口,林以然回宿舍,方庭昭去停车场。 林以然在学校这些年,似乎就没单独跟男生吃过饭,追求者是不少,然而至今没有一个约成过。 都说林以然是文学院的高岭之花,这几年就连一个暧昧对象都没传过。人虽亲和,对谁都和和气气,可也相当难约。 然而两小时后—— 一间不大不小的两居室内,窗帘通通拉着,把外面的日光遮了大片,房间里只剩下从窗帘缝隙间透过来的一条光线。 林以然被人压在门后,脖颈高高扬起,如天鹅般漂亮瓷白。右耳下方一寸的位置有颗小痣。林以然闭着眼睛,对方灼人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捏着她下巴的是一只很脏的手。周围有她自己身上的香水味,有男人身上的汗味,混卷在一起,勾缠得狼狈不堪。 “邱行——”林以然蹙眉叫他,说,“有点疼。” 身前的人抬眼看着她,眼里掠夺意味明显。 林以然身上的白裙子已经被染得很脏,男人手上满是油污,洁白的裙子被他蹭得污迹一片。 就像眼前的林以然。 所谓的文学院女神,传言中的高岭之花,在外面端得一片清高,却早在几年以前就和眼前的人达成了一场不清不白的约定。 房间里的窗帘遮了整个下午,林以然上午帮录招生视频时的洁白整齐已然不在,头发凌乱,身上裙子皱得更是不能看。脸上的淡妆已经有些花了,眼睛红红的。 屋子里的另外一人在洗澡,水声隔着门传出来。林以然困极累极,却不能就这么邋遢地睡过去。 男人洗过澡只穿了条居家短裤出来,上半身则光着。之前的脏和汗已经洗掉了,短发还有点潮,只手上黑漆漆的污迹像是洗不出来,还留着浅浅的痕迹。 林以然走进去,从镜子后的柜子里拿出卸妆水和化妆棉,轻车熟路。 “明天走吗?”林以然问。 男人从冰箱里拿了罐苏打水,打开仰头喝了口,说:“走。” 林以然看了看他,两人都没再说话。窗帘还挡着,房间里始终有种昏暗的沉闷感,又带着夏日的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