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始终甘之如饴。

……

所以当师哥来杀他。当师哥亲眼看到整个世界所有普通人;生活被他摧毁坍塌。

师哥来了。

师哥来找他了。

师哥来杀他了。

他;师哥，一如既往地坚定。

哪怕明知会死，也会一往无前。

战、斗、意、志。

是人类特有;品质。

徐妄以前很讨厌，但那种气质放在师哥身上，他就心动不已。

他;师哥来找他了。

他;师哥来杀他了。再一次。第无数次。

……

徐妄觉得自己真;是很奇怪;。

明明已经确信自己对师哥失去兴趣，明明已经确定自己厌倦师哥。

却还是会忍不住，想得到师哥。

明明已经得到过无数次了啊。

可是师哥，当师哥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忍不住想要。

……

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江耀吧。

这是他们那个世界;江耀。初始世界线里，和他;师哥曾经相识;，大家曾经和平相处过;江耀。

徐妄不可避免地陷入回忆。

他有时候看着江耀，看着江耀自欺欺人自以为是地和“陆执”相处，好像陆执真;还活着。

他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他;师哥。

明明这个不是。

徐妄无比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不是。

但万花筒碎片般;回忆，无数次地强制出现。将他拉入幻境。

他忍不住地沦陷在回忆，沦陷在幻觉。

因为这个江耀是那个江耀。

所以这个师哥也应该是他;师哥。

这个师哥是那唯一一个，爱他;师哥。

他唯一;师哥。

他唯一;，最最重要;，师哥。

……

他想把师哥带走。

上一次打断了师哥;手脚，师哥却还是扣动扳机，轰烂了他们;戒指。

啊。戒指。

师哥，我把戒指带来了。

虽然你轰烂了你带在身上;那一个，但后来我在你;宿舍里，找到了另外一个。

戒指是一对;嘛。

师哥好笨哦。还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只随身携带了一个。

没关系。师哥也是第一次向人求婚。

所以笨笨;没关系。

求婚要带两个戒指哦。

你给我戴上，然后我也给你戴上。

这样我们就相互许下誓言。这样我们就真正在一起。

师哥好笨哦。

师哥弄坏掉;那个是原本要给我戴上;戒指吧。

没关系。我;没有了，没关系。

师哥;这一个还在。

没关系，师哥。这一次我会给师哥戴上。

师哥请跟我永远在一起。

……

徐妄轻轻捏碎了师哥;脊骨。

师哥温顺地躺进他怀里。像以往;无数次。

师哥，跟我回家。

徐妄抱紧师哥，一下子错觉回到从前。

却又很快被打断。

……十年。

突如其来;暴击，无法预测。

是【塔】。

徐妄眯起眼睛，在半空中稳住身体。

他仰起头，望向天空。

是【机械齿轮之塔】。

十年。曾经在一些世界线上见到过;十年。

初始世界线里有吗？

不记得了。

之后;世界线里倒是有遇到过，都是人类被逼到绝境时，提前唤醒;战争机器。

但是破破烂烂;战争机器，使用寿命只剩最后一次;战争机器，怎么可能战胜全盛状态下越来越强;他？

实力完全不对等。

完全是一边倒嘛。

也挺可怜;，十年。

因为每一次江耀都会被优先击杀，所以所有世界线上;人类最终还是只能依靠十年。

而以往;十年甚至不是【塔】。只是普普通通;，接受人体改造;执行者。

……

十年哪怕这一次是【塔】，也依旧不堪一击。

快要崩坏;天空巨塔。不再转动;腐朽齿轮。

其实轻轻一戳就会塌掉。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塔】。

真讨厌啊。

无法预测;塔。

十年从他怀里抢走了师哥。

而且这个世界线上;十年，拥有;天赋，恰好是【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