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其实也不能怪苗红,大家白天都出去干活儿,家家也不一定都会锁门,苗红没想到这点也不奇怪。
但楚歌知道,这件事可没苗红说的那么简单。
因为白娟子干这事儿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平日里就喜欢小偷小摸的拿点旁人家的东西,因为东西都不大,也就没人闹到白家去,所以她爹娘也并不知情,再加上她爹以前是村支书,因此就算发现家里少了东西,也没人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纵容了白娟子。
楚歌对苗红说:“村里人多,也免不了有手脚不老实的,等会儿找点东西把门插上,贵重的东西一定要藏好,等丢了就来不及了。”
苗红一听赶紧点头,虽然她刚刚说不见得是有人偷了,但是她心里清楚,她的包被人翻过了,原因很简单,她习惯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起来,每一件都是左边袖子压着右边袖子叠,可她刚刚看到包裹上面的几件衣服都不是这种叠法,显然是有人动过又放了回去。
“你也小心点,”苗红嘱咐道:“虽说咱们知青没带什么好东西下乡,但也都是家里给的,还是收好要紧。”
因为村里想要组织知青们演样板戏,作为宣传上级思想的一种方式,要排练戏就要耽误干活,村里几个干部商量了一下,让这些知青每天空出半天时间学戏,也给他们算工分。
楚歌虽然没学过唱戏,但还在不跑调,再加上这个时代的样板戏主要是为了宣传,并没人真的听演员是不是唱的荒腔走板,哪怕在台上全靠吼,大家也会跟着叫好。
“胡司令,这么点小事,您别尽挂在嘴边上。那我也是急中生智,事过之后,您猜怎么着?我呀,还真有点后怕呀!参谋长,您吃茶!哟!香烟忘了,我去拿烟去。”
楚歌背着自己的台词,一边拿了根筷子敲着茶缸给自己打拍子,她一个人在屋里唱的挺开心的,却不知道这房子并不隔音,不远处的屋后,高振就坐在墙边嘴角挂着笑在听。
知道楚歌在这里之后,高振就没了干其他事儿的心思,恨不得在这儿生了根,只等楚歌屋里熄了灯,他才不得不回去自己住的地方。
又过了两天,就到了村里赶大集的时候,每逢赶集的这天,村里人都会去镇上买点家里需要的东西回来,知青们也不例外,于是村支书大手一挥,让所有知青都去镇上赶集了。
几个城里来的知青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儿,小姑娘们一早就换好了衣裳三五成群的坐着村里的牛车去镇子里,他们倒不一定需要买东西,大多数都是为了凑个热闹。
楚歌当然也想凑这个热闹,苗红拉着他上了一辆牛车,临上车前楚歌还在想,也不知道这时候小系统在干嘛,他今天会不会也去赶集。
牛车很快就到了镇上,知青们兴奋的在街上走着,两边卖东西的店铺很多,各式各样的都有,不过这年代很多东西还是凭票购买,要是没有票,光有钱也买不到。
不过楚歌没有这样的担心,因为她来之前,家里人就想到了这些,楚家爸妈惦记自己家的姑娘,给她偷偷拿了好多品种的供应票,她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
结果没想到走着走着,就遇到了高振。
“高二哥?”楚歌看着他:“你也来赶集了?”
“嗯,”高振看看四周低声说:“你都来了,我肯定要来。”
“怎么找到我的?”楚歌问。
“我有雷达,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第一时间搜索到。”
楚歌抿了抿唇低声说:“油嘴滑舌。”
既然找到了高振,楚歌就没再跟着其他知青一起,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溜到了高振身边,两人默不作声的在街上走着,看到什么都觉得挺新奇的。
高振看着走在前面的楚歌,小知青的背影有些单薄,身上穿了件深蓝色的褂子有些大,把楚歌那完美的腰身全都隐藏起来了,他看着有些不舒服,但一想现在这社会的风气,这样也好,小歌的好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没必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比如那个什么渣男。
但他还是想给楚歌更好的,于是在路过一家国营布店的时候,高振招呼了楚歌一声,两人一起进了布店。
这年代卖的布大都是深色的,蓝色灰色和黑色是最多的,少数还有些红色和绿色,高振看了好久才看到两匹碎花布,颜色还算鲜亮,他觉得小歌就该穿这样的衣裳,衬得人更精神。
高振手里也有不少的布票,都是他在部队这几年攒下来的,以前就自己一个人,有两套军装够换洗就行了,现在找到了小歌,布票当然要给爱人买布做衣裳才对。
他指着那两匹碎花布问:“你们这也包做衣裳吗?”
“能做,”售货员问:“你想给谁做,有尺寸吗?”
高振指着身边的楚歌说:“她这个尺寸的。”
营业员都是常年接触这些的,打眼一看就知道楚歌穿什么尺寸,当即点头:“能做。”
高振一听这才拿出布票:“这两匹一样做一套。”
营业员快速的算好了价格,高振把布票和钱都递给她,转身时看到了楚歌脖子上的小红点,想了想又问:“你们这有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