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有时候挺死心眼的。
自己没发现。
她制定了一个爱情的周密计划,就不希望计划被打乱。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是现在。
沈行疆太阳穴不受控制地鼓动了一下,嘴角微抽,心中无语至极。
他伸手按住姜晚婉的下巴:“你觉得……我真的要做些什么,需要偷偷摸摸吗?”
小胳膊小腿,一只手都能把她制服。
沈行疆都特么被气笑了。
姜晚婉想了想,点头:“或许你想在我面前保持个君子形象,人还是很复杂的,这种事情上请原谅我,我不能完全信任你的人品。”
沈行疆:“……”
他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她的思想健康一些。
片刻后,沈行疆无力地松开手,背过身去:“放心,我不会半夜偷偷欺负你。”
姜晚婉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果然,你刚刚就是有想。”
沈行疆:“……”
姜晚婉闭上眼睛,有点睡不着了。
过了一会儿,月亮爬得更高,夜更黑,她慢慢伸手从后面抱住他,小手无意间从他某个位置撩过,碰到某个坚硬如铁的东西,姜晚婉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的欲望真的太强了。
睡觉还能这样。
姜晚婉不敢碰,老老实实搂着他睡觉。
身后的呼吸逐渐匀速,沈行疆把她的手拿下来,转过身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额头睡去。
隔天一大早,一声惨烈的猪叫把姜晚婉吵醒。
猪叫的嗷嗷的,还有男人说话声。
“猪真肥,瞅瞅接了两大盆血,老马家大叔呢,让他做血肠,他做的最好吃。”
“肚子上都是肥肉。”
“……老冯家二姐,再拿几个盆来装猪下水。”
“……”
天还没有大亮,猪已经杀完了。
姜晚婉睁开眼睛,发现沈行疆已经起来了,八成去外面帮忙,她伸了个懒腰不太想动,等外面猪杀得差不多,她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等她睡醒,猪已经杀完了。
姜晚婉起来穿衣服,刚穿好,沈行疆从外面回来:“起来了,徐厂长他们都过来了,你洗完漱吃点东西可以招待下。”
徐厂长是冲着姜晚婉来的,肯定要由她招待。
她下地去洗脸刷牙,把嘴巴里面弄了好多泡泡,她洗漱的时候,沈行疆已经把被子叠成长方形的豆腐块收到被格里面。
收拾完,姜晚婉把头发编起来搭在肩膀上,别人梳马尾辫是青春,她梳是清纯。
“我先过去了。”
沈行疆还要帮忙杀猪干活,没和她一块去:“去吧。”
徐厂长在沈老太那屋里坐着,这屋清净,几个女人和徐厂长聊天。
徐厂长来了,沈老太没有抓着她说什么谢谢的话,不少大队女人在这块,她不想主动说军区的事情,免得谁都要问一嘴。
沈老太打算吃完饭了,再把他们去军区的消息告诉张红日,张红日知道,大家慢慢都会知道。
杀猪找大伙儿过来,沈老太用的是感谢帮忙找孩子的理由,大队人都知道老沈家顺带救了温师长的孙子,这两头猪就是温师长送来的,老沈家大方,把大伙儿叫过来一起吃猪肉。
目前谁都不知道老沈家人要去军区呢。
沈老太和徐厂长聊麦子,聊苞米,说说乡土人情,徐厂长百忙抽空过来,喝茶水再听她唠嗑,别说,还挺有意思的。
“改天我们地里的土豆下来,我给你拿点。”沈老太笑呵呵说。
徐厂长喜欢吃面糊土豆,闻言点头:“可以呀,我就喜欢冬天的时候呼土豆吃。”
正说着话呢,姜晚婉来了:“厂长您来了。”
看到姜晚婉徐厂长脸上的笑容更胜,指着姜晚婉说:“我们小姜同志是我们农场的主要劳动力,特别吃苦耐劳。”
徐厂长亲口夸赞,大队女人纷纷羡慕。
做女人做成姜晚婉这样,扬眉吐气,光耀门楣啊。
大家纷纷夸沈老太有福气。
沈老太笑眯眯地只夸道:“都要感谢徐厂长给我家媳妇儿机会,不然咱平头老百姓,咋可能干出这种大事业。”
大高帽戴到了徐厂长头上,徐厂长自然是高兴的。
一来一回,气氛也是其乐融融。
说会儿话的功夫,外面的猪肉做起来了,猪肉被分开,好的给主家留下,不值钱的肉就放锅里和酸菜炖了。
许兰看到这一幕,留下了一头猪的排骨,剩下的都让大家切片炖了吃,大骨肉,肥肉片,统统下锅。
鸡冠油切了下锅烤猪油,内脏猪皮切了扔下去,炸得焦焦脆脆,血肠灌好下锅煮,老沈家两口锅不够用,隔壁两个院子的邻居把肉拿回家帮忙煮,一时间以老沈家为中心,热气腾腾,白雾滚滚,香味儿满院子窜,可把人给馋坏了。
饭菜最好,大家就在院子里坐着吃。
温良没见过杀猪菜,今天第一次见,便同沈行疆一桌,和不认识的队员们一起喝酒吃肉。
热乎乎的酸菜汤里面洒上一把烧黑的红辣椒碎,香糊的辣椒味儿瞬间在碗里面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