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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薇明显被吓怕了,沈礼一看很是心疼,他不能怪长房,只好责备自己的两个女儿。
陆琳心里不甘,但也不能在人前跟丈夫作对,那样长房三房该笑得更起劲了。
“道不道歉呀?不然我走了。”沈成爱语气不耐,话落去看自己爸妈。
大老爷夫妇尚未出声,沈成柯就轻道:“都是一家人,道歉赔罪什么的不见外嘛?小爱,你别无理取闹了,回房去休息。”
他说完拉着沈成爱跟双亲告别,准备离开。
沈成爱哪里肯配合,甩开兄长的手嚷道:“谁无理取闹了!二哥,你的亲妹妹被人欺负你不帮我,反而总向着她们,是什么意思嘛!”
大伯父亦是不悦:“成柯,你别说话。”
大太太不依不饶,准备继续发难,沈礼率先教训女儿,堵住了他们的口。
沈成芮和沈成桦被狠狠的一顿数落。
面对父亲,她们没有反驳。
待长房离去,沈礼才自责的喊两个女儿名字:“成芮,成桦,爸没用,护不了你们。
爸知道你们没错,可是没办法的,就算闹到你们祖父祖母面前,也是他们占理,你们可能还要受教训。”
祖父表面说着公正,实则最偏袒长房三房,绝不可能和他们说理。
就算祖母有心偏帮,却也不能违逆祖父之意。
陆琳心疼的抱了抱她们,又怒其不争的转身看丈夫:“忍忍忍,忍成这样也不见你那两兄弟对你好点。
工厂里最烦最累的活,永远都是你在做,向老爷子汇报时功劳都是他们的,你可真是个没脾气的!”
“大哥和三弟给家里添了男丁,工厂里难免有所疏忽,我帮着多做点是应该的。”沈礼低头轻声。
“男丁怎么了?我们的成芮、成桦和成薇就差了吗?”
因为没有儿子,陆琳多年来受了多少闲气,没想到丈夫竟然也这么说,实在委屈。
沈礼私心自然是向着他们这个小家的,连忙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闺女们被人欺负,我当然心疼,可是刚如果惊动了老爷子,只会得不偿失。”
这是句明白话。
他边叹气边摇头,背影失意的往东楼走了。
陆琳没有立刻追上去,仍安慰着身边女儿们,柔声细语:“阿芮,你们姐妹别怪你们父亲。他就这个性子,心里是疼你们的。”
“妈,我都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嘛,我不会让你和爸为难的。”沈成芮懂事道。
陆琳这才勉强一笑,去抚了抚沈成桦的脑袋。
她亲自送三女儿回了西楼。
沈成桦上楼时就问:“阿姐,我刚是不是不该说话?”
她的性子,沈成芮最了解,心里有话憋不住,有气更憋不住,笑了笑道:“没事,已经过去了。”
“三堂姐也不知怎么回事,近来气性越发大了。”沈成桦悄声嘀咕了句,又神神秘秘的说,“她好像和童家少爷吵架了。”
沈成芮懒得去过问沈成爱和她未婚夫的事,也就没记在心上。
第二日,沈成芮刚出西楼,就发现二堂兄特地在花园等她。
沈家有两辆汽车,一辆供大伯父他们往来工厂办事,另一辆则是祖父专用。
至于其他人,出门不是公车就是人力车,偶有紧急情况才会去求祖父借车。
但沈成柯不同。他是长房长孙,祖父对他十分疼爱,特意关照了自己的司机每日早晚都接送他。
沈成芮自然不会有这待遇。
沈成柯满脸笑意:“四妹,以后我们一起上下学。”
沈成芮忙摇手,“不用,我坐公车很方便。”
“不麻烦的,我们一个学校。”
“二哥,你用车是祖父特准,我不能占这个便宜。”沈成芮当然得拒绝。
若每天和他上下学,那给司开阊打工的事还怎么隐瞒家里?
谁知沈成柯热情极了:“你不用担心,我去和祖父说。”
他出面,老爷子肯定不会反对,何况根本就只是顺便的事。
沈成芮生怕他真去,忙随他上了车再道:“我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我们课程安排和你不同。
王叔是按着你的课程表去接送的,若再顾着我,最后耽搁了祖父用车总归不好。再者,庄园外面不远处就有公车,很方便的。”
见她意思坚定,沈成柯不好再劝,只惭愧道:“成爱说话难听,你别放在心上。”
终究还是为自己妹妹致歉。
沈成芮一笑,半开玩笑的说:“我若天天把三堂姐的话放在心上,岂不是太为难自个儿了?
二哥你不必这样子,说那些话的是她,又不是你,犯不着天天为了别人跟我致歉。”
“我是兄长,有责任的。”
沈成芮不语,她不会因为沈成爱的事迁怒二堂兄。
同样也不会因为二堂兄的好就去忍让沈成爱,不和就是不和。
到了学校,刚下车就碰见姜颖。
沈成芮特意看了眼她家的汽车车牌,几步过去道:“阿颖,车找回来了?”
姜颖点头,牵了她的手语气激动:“阿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