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成爱要打电话,见沈成芮在电话旁,边走过去边问:“你给谁打电话呢,还打这么久,赶紧挂了,我要用电话!”
她声音太尖了,沈成芮怕吓到张宣娇,且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跟那边说了再见就挂了。
沈成爱白天吃了哑巴亏,心情本来就不好,看见她难免为难,阴阳怪调的问:“四妹,你该不会是交男朋友了吧?
我可告诉你,我们家不兴自由恋爱。以后结婚那都是祖父做主的,你别在外面乱来。”
“三姐,我不过就是打了个电话,也没说几分钟,你也太能联想了吧?”
沈成爱“切”了声,“我这是好心提醒你,毕竟我是你姐姐,得多提点着你点。
否则将来你结了婚,婆家听说了你以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会误会我们沈家家教不好的。”
她真的是一分钟不找事就难受的。
沈成芮很想听自己爸爸的话,在家事多忍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沈成芮望着沈成爱回道:“我的事情就不用三姐费心了。
家里兴不兴自由恋爱我不知道,但姐姐你和童家的订亲是怎么来的,我可还记得的。”
当年国内经济公有化之后,他们沈家从广州搬去了香港,在香港住了两年。
期间祖父结交了同做生意的童伯伯,两家渐渐有了往来。
那时候她和沈成爱才十二三岁,沈成爱喜欢童伯伯的儿子童旭,天天童哥哥长童哥哥短的。
后来还闹出了点故事,反正童家就上门提亲了,沈成爱这才有了她口中这门引以为傲的婚事。
但后来家里因为在香港得罪了人,只好搬到新加坡,祖父买下两座橡胶园,全家靠着橡胶园维生,和小时候在广州时的日子不能比了。
也许是因为这样,沈成爱才天天盯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你说什么?我和童哥哥两情相悦,婚事是祖父和童伯伯定的,你休想造谣!”沈成爱有些恼羞成怒,满脸警告。
算了,那件事也不光彩,沈成芮也懒得提,“你打电话吧。”
话落准备经过对方回房。
沈成爱却拦住她,低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的钻石手链藏起来了!我告诉你,赶紧还我,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沈成芮满脸平静:“三姐说什么呢?钻石手链的事情不是查清楚了吗,不在我房里,你怎么又说是我拿的呢?
这话如果被祖母知道,她又要骂你和大伯母了。”
“手链在你房间里不见的,不是你拿的会是谁?”
沈成芮嗤笑,“你的钻石手链,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姐姐莫不是糊涂了?
我劝三姐还是想明白些,手链丢了是事实,就别再念念不忘了。”
沈成芮不肯承认,沈成爱拿她就没办法,总不能跑去祖父祖母面前告状,说自己把手链放在了沈成芮枕头底下,现在却找不到了吧?
她只能认。
但沈成爱瞪着她的眼中满是威胁:“沈成芮,你会后悔的。”
沈成芮没有理会,径自回了自己房间。
次日,沈成芮以提前去学校报到为由出了门,坐上司家派来的车,一路驶向市南。
这边的地段基本都是政府用地,有总督府和一些政要人员的府邸,据她所知司家的老宅也在这附近。
该不会真的要去司家吧?
不知为何,沈成芮有些紧张。
司师座那可是国内当年大名鼎鼎的人物,司夫人亦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要去他家做厨娘。
不知他们二老的口味挑不挑剔,会不会对自己所做的菜不满?
她一路胡思乱想,望着路边的岗哨暗惊。
果然是司家住的地方,这守卫,从大老远就开始在路上设岗了。
亏得她昨天居然去问司开阊地址,如果只身过来,怕是连前面那条路都到不了吧?
早被人拦住了。
又往前开了一段,汽车才终于放缓速度,驶入绿林花园中,前方不远有一座喷泉雕塑,园子里有很多持着长枪的兵,守卫不少。
主楼是座很新式的别墅。
怎么和报纸上看过的司家古院不同?
等进去了,沈成芮才知道,原来这只是司开阊的常居别馆,并非是司家大宅。
张宣娇早就听下人提醒过了,一身白色洋裙下了楼,喊着成芮姐姐就冲向了门口。
“你真的来了呀?”
沈成芮对她笑笑,“对啊,说今天回来就肯定回来。”
“那你还说前天给我电话呢,怎么没有?”
沈成芮摸了摸她脑袋,“跟你说过对不起了,小孩子年纪小小的不要翻旧账!”
“不,我就要翻,翻了旧账你就心虚了。”张宣娇牵着她就要上楼,“走,去看看姐姐的房间。”
“什么?”
沈成芮上楼的脚步差点没走稳,她是来做厨娘的,不是该去看看厨房吗?
“大舅说你待会要给我做好吃的,那不是要先换衣服吗?所以就给你安排了一个房间呀。”
“在楼上?”
沈成芮看了眼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