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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琴心没想到,自己把话说得这么直接,她竟还跟着到了桌前。
但人既然来了,总是要请她坐的。
辛筠点头落座,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两眼往对面的魏新荣身上打量。
魏新荣平时看上去风流好玩,但为人精明得很,三两下便看穿了对方意思,从善如流的辛小姐来又辛小姐去,将人家姑娘的专业及兴趣打听了个清楚。
相较之下,康琴心显得落寞多了,索性也不去看他那副模样,专心看起台前戏剧来。
一戏过后,辛筠与魏新荣相谈甚欢,还互留了联系方式。
辛筠回了包厢,康琴心与他说道:“这姑娘年纪虽小,可不是什么善茬,你别去招惹。”
“怎么,冷落了表妹,吃醋了?”魏新荣没个正经,含笑调侃。
他这副模样,康琴心亦是见怪不怪,语气认真道:“她是司家大小姐的学生,在裴氏医院里上班,和司家关系匪浅。”
“司家大小姐是大学教授,挂她名下的学生多了去。那裴氏又是有名的西医院,辛筠毕业了过去帮忙,不奇怪吧?”康琴心见他如此不放在心上,补充道:“上次她陪我在新泉山庄小住,有意无意就接近我舅舅书房,还遗失了手表托我带她再进山庄;丽华堂酒店时,我见她和沈君兰共舞
。”
“你是说,她喜欢结交有钱的男人?”
魏新荣思维也是敏捷,忽而道:“那看来她眼光不错,远远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潜力,特意跟你过来与我搭讪。”
康琴心瞪了他眼,“我与你说认真的。”
“我没说笑!”魏新荣无辜道:“你不懂,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才有趣,谁算计谁还说不定。”
见他心里有数,康琴心也懒得多费唇舌。
离开锦乐茶园,她径自回了家。
可巧,袁帆过来找康书弘,顺道拜访了家里其他人。
叶妩好客,留他在家用晚饭。
将要开席时,门卫那边又来人道:“夫人,赵家三公子来了。”
带礼上门,很是客气。
赵行之很会说话,陪在叶妩身边逗她开心。
相较之下,袁帆显得木讷多了。
康琴心上楼找康画柔,倚着门道:“阿姐,要用晚饭了,你总不能一直躲在屋里吧?”
康画柔满脸愁苦。
“袁帆倒是还好,他和康书弘关系亲近,从前也常常来家里,你装糊涂就罢了。那赵行之,阿姐打算怎么办?”
康画柔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过去,听着楼下的热闹,叹气道:“我之前故意避着见他,我以为他会知难而退的。”
“知难而退是不可能的,我看越挫越勇倒是真的。”
想到长姐离开期间,赵行之积极的找自己打听她消息,康琴心询道:“阿姐,你回来后,还没与他见过吧?”
“见了面也不知说些什么。”
康琴心知她好脾性,不善拒绝,但仍是劝道:“你还是趁早与他说明白吧。赵家和叶家关系不浅,往后总免不了见面,时间长了感情越深,总是不妥的。”
“外公好意替我张罗,我这样辜负他老人家的心意。”康画柔有些内疚。
康琴心握住她的手,“你就是怕得罪人!若不是我不方便,真想替你去找赵行之说个明白。”
康画柔信她能做出这样的事,连忙道:“还是我自己说吧。”
姐妹俩下楼。
吃晚饭时,康书弘说起回来时路况拥挤,似是出了事故,耽误时间。
赵行之便皱着眉头愁苦:“这阵子沈家内乱,几大港口处就没一个太平的,三天两头就出事。
颜帮下面的几个组织也不安分,听护卫司署里的人说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们还常常被上头问责。
各局里的差事都不好当,安全得不到保障,交通也经常出问题。通常遇着事故就会出现聚众堵塞的情况,交通局里的兄弟也到处疏散呢。”
“怎么才离开一阵子,这世道就这么乱了?”叶妩轻声唏嘘。
赵行之忙道:“伯母您别担心,那都是出现在港口或是郊外,市区里戒备森严,不会有事的。”
他话落又望向康画柔,提醒道:“大小姐上班在郊外,出行还是要注意些,最好别太晚回市里。前不久,郊区那还出现案子,闹得很是激烈呢。”
康琴心闻言,心虚的低了低头。
是她收回假钞的事惹怒了幕后之人,才招来围攻场面的。那件事,还是司雀舫压下了,否则早闹得沸沸扬扬。
康画柔看了眼自己亲妹,冲他点头道:“谢谢提醒。”
叶妩也忍不住叮嘱长女。
袁帆有些尴尬,饭后没多久就告辞了。
康画柔陪着叶妩在客厅里招待赵行之,康琴心本来也坐着,但有电话进来,找她的。
是瑞士银行的温格思先生。
他从瑞士回来了,找康家谈合作的事。
康琴心很高兴,约他明日见面。
挂了电话,她兴冲冲的去找康英茂,让他准备明日要用的有关资料。
第二日,康琴心一身正装的来到瑞士总行,却在温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