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说笑了,既已送出,便是二少所有,您要自留或是转增都是您的事。”康琴心客气着回答。
司雀舫站起身道:“我姐对生活品质要求不低,我是个军人,总不太理解女人家的心思。康小姐陪我四下看看吧。”
康琴心还惦记着要去约定的餐厅吃饭来着,抬手看了看表。
“怎么,你还有约?”
康琴心如实应道:“是,约了阿希和言卿讨论工作室成立的事情。”
她想了想,再问道:“不然我改日再来替二少看?”
“和真!”他忽而提声唤道。
宋和真移开玻璃门敬礼请示:“二少有何吩咐?”
“去给言卿打个电话,就说康小姐今晚有事,让她和魏小姐明晚再找她谈事。”司雀舫的语气不容反驳。
康琴心见宋和真应声真要去拨电话,连忙制止:“这不太好吧?”
“这公寓是你所赠,若是拥有的人觉得不舒心了,岂不是你赠得不够诚心?想我姐姐,那也是替你动过手术又多加关怀的人,你对她的事就如此不上心的?”
司雀舫这种质问的语气,还真是……不容人拒绝。
他见康琴心不说话,走近她居注视着又问:“她们二人哪日不空,谈点小事晚个一日又如何?”
气势逼人!
而那边宋和真已经打上电话了,言简意赅就表达完了。康琴心还听他回了句“当然是和二少在一起了”,面色更是无奈。
更尴尬的事,她座司雀舫的车离开前,正好碰上董世媛。
见她笑得暧昧,康琴心简直想冲下车去解释。
身旁传来司雀舫的询问;“这位董小姐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你与她很熟?”
康琴心反问:“二少认识她?”
“我和她谈不上认识,倒是去年在上海酒会上与他父亲有过一面之缘。”
司雀舫侧眸看着她说道:“董向尚可是上海数一数二的企业家,前些年国内党派之争激烈,多少资本家潦倒落魄,只董家的生意还蒸蒸日上,没点门道是不可能的。”
康琴心不知他忽然提起董家是为何,揣测着接道:“上回丽华堂舞会,陆家便邀请了世媛,想来两家也是有交情的。”
“不只只是交情,那日董小姐可是陆家少爷的座上宾,全程陪着呢。”司雀舫饱含深意。
康琴心受不了他的兜兜转转,直白的问:“二少拐弯抹角的到底想说什么?”
司雀舫也习惯她这直性子,配合的回道:“董家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少结交最好。”
康琴心微默,几年前她随董世媛回上海玩了几日,见识到了董家的势力,确实不凡。
毕竟,能在最动荡的时期且是上海混得风生水起,那董家老爷当然不会是善茬。要说里面水深,她信。
“我结交的是世媛,董家做了什么,与她没什么关系。”
她并不想因为对方家族的事影响自己和董世媛的友谊。
若只是因为对董家的不认可,因为小舅舅对世媛的偏见,就舍弃了朋友,也不是她康琴心能做出来的。
司雀舫淡笑一声,点到为止。
他们就在新丽大道上的餐厅里吃了晚餐,康琴心发现他留下自己并没有什么正事,东扯西聊的不见重点。
等她被送至家门口时还觉得莫名其妙,特地打电话取消自己和阿希言卿的约会,就这样吃顿饭?
“怎么了,康小姐看上去好像不太愉快,是对今晚的安排不满意吗?”司雀舫在她要下车前询问。
康琴心一脚已经跨下了车,继续动身,至地面才望着他回道:“二少言重了,谈不上满不满意。不过我觉着,今后没什么事我们还是不见面了为好。”
“康小姐年纪轻轻怎的健忘了?外面你我的新闻都传遍了新加坡,有些场合我若出席,身边怎能没有你?那岂不是让人多做文章?”黑暗中,司雀舫弯着唇角,含着笑意。
他们之间的文章是打从康琴心答应他的提议起就做不完了,闻言她只好纠正道:“若是真的需要,我会配合的,但像今日这种私下里的见面,还是免了吧。”
话落,她抬手夺过了宋和真的工作,亲自合上了车门。
进了院门,发现院子里停了辆熟悉的车。
康琴心快步进屋,果然见魏新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惊奇道:“你怎么过来了?”
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又关切道:“伤势怎么样了?”
“阿希不是说今晚约了你吗,怎么你们没在一块儿?”魏新荣不答反问。
“原先是说好的,临时有些事情就改明晚了。”
魏新荣没好脸色的道破:“临时的要事是司雀舫吧?”
连司二少的敬称都不称了,康琴心默认,改问道:“你特地找我,有事?”
魏新荣从兜里掏出把军刀丢到茶几上,“你瞧瞧。”
这军刀很眼熟,康琴心前不久刚见过。
“瑞士bn-623?”康琴心拿起来仔细辨别了下,同那天沈君兰给她看的果然是同样型号,又惊骇道,“你哪来的,他们派人又找上你了?”“我今天在香海馆外边抓了两个人,从他们身上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