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清之前没有包下饭店,一是没需要,二是来香港的时候心情复杂没想那么多。
结果,他被山本静缠上了。
山本静不能去新加坡,但她可以到香港。颜子清刚到第二天,她就跟过来了,消息很灵通。
颜子清情绪最复杂的时候,徐歧贞来了。
她点亮了他的路。
他们当天就退了房间,重新包下一家不算大的饭店,颜子清的人守住出入口,整个饭店除了伙计就是颜子清夫妻。
饭店一楼也有餐厅,厨房用具齐全,还有高厨可以打下手,并且和徐歧贞讨论厨艺。
“晚上吃三鲜馄饨吗?”她问颜子清。
颜子清来到厨房,把妄图偷师学艺的厨子们都赶走了,他站在旁边替徐歧贞处理一条海鱼,要把鳞片全部刮掉。
“行。”颜子清道。
徐歧贞就开始揉面、剁馅儿,她做事仍是那么利落。
她不提那个拥抱,也不提那个吻。
颜子清的情绪也控制住了,努力保持原样。看着她做饭,他觉得赏心悦目,任何食材经过了她的手,都会变得不同寻常。
她做得得心应手,瞧着就畅快淋漓,好像这件事很简单一样。这样简单,却能做出美味,徐歧贞的手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颜子清忍不住看得愣神。
馄饨做好了之后,颜子清一连吃了三碗,不停说好吃。
“我来香港这几天,就没吃好一顿饭,香港的饭菜不行。”颜子清道。
徐歧贞失笑。
颜子清明明是有心事,才味同嚼蜡,并非餐厅的厨子手艺不高。
不过,他能欣赏她做的吃食,徐歧贞还很高兴的,也没扫兴去点破。
他们在香港逗留了七天,颜子清也帮他那朋友做了轻罪的开脱,完成了托付,就离开了香港。
当天离开的时候,山本静到了他的酒店外。
徐歧贞正在洗头,对颜子清道:“你去跟她打声招呼吧。”
颜子清犹豫了下,还是去了。
徐歧贞也不知道他跟山本静说了什么,等她洗好了头发,山本静就走了。
回到新加坡时,徐歧贞心里格外的踏实,她笑着对颜子清说:“回家了!”
颜子清笑道:“是啊,回家了。你先回去吧,我去趟司家。”
借了人家的飞机,总不能回来一句话也不说,这样实在不礼貌。
况且,顾轻舟还让颜子清给何微带礼物,何微的丈夫霍钺也回了礼物,颜子清要给顾轻舟送过去。
不成想,顾轻舟不在家。
司行霈坐没坐相,把一双沾满了泥的靴子搭在茶几上。他刚从外面回来,累得不想动。
“轻舟和玉藻去上海了。”司行霈道。老婆和女儿不在家,司行霈就过得邋里邋遢的。
颜子清问:“去干嘛?”
“我以前送给她两匹狼,她后来送给了朋友养,母狼的寿命到了,昨天去世了,她带着玉藻去看看。”司行霈道。
动物没有人那么长的寿命。
颜子清:“......”
这是什么诡异的爱好?
他对司行霈也是刮目相看:“你追女人的时候送人家狼?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轻舟很喜欢。”司行霈白了他一眼。
海军最近要集训,司行霈下午就要上船,他没空陪顾轻舟去,只派了得力下属跟随着。
玉藻闹着要去,顾轻舟也就带她去了。
颜子清送完了东西,也对这个世界的变态有了新的认识,这才回家。
而后的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很安静。
顾轻舟和玉藻在上海逗留了一个月,司行霈集训二十七天之后,回家才发现老婆和闺女还没回来,此事很奇怪,当天就去了上海。
他三天后把司玉藻和顾轻舟接了回来。
玉藻左手的掌心多了个烫伤,还没有完全好,露出了新肉。
这件事是颜恺在饭桌上说起的。
“爹哋,我也要在手上烫个伤疤,玉藻说那是勋章,她阿爸说的。”颜恺道。
颜子清差点就想要大巴掌削他:“儿子,你要学点好,别总跟司家那些混账学。”
徐歧贞插话:“玉藻怎么受伤的?”
颜恺摇摇头:“她说是被烫伤的,不知道是怎么烫的,这么大......”
颜恺在掌心比划。
依照他的说法,玉藻几乎是把掌心都烫遍了。
颜子清晚上跟徐歧贞说:“咱们去看看玉藻吧。司行霈和轻舟把玉藻当宝贝,他们的宝贝女儿受伤了,咱们做舅舅舅母的,知道了不能装作不知道。”
徐歧贞表情敛了下。
“如果你忙的话,我自己去吧。”颜子清说完才想到顾绍的事,又找补了一句。
“没事,我不忙,我也去看看玉藻,我很喜欢那个小姑娘。”徐歧贞道。
他们俩去了司家。
结果,徐歧贞在司家看到了陈胜己。
她对陈胜己还是蛮有印象的,他后来拿着照片去威胁山本静,让她不要再找麻烦,也的确成功了。
这个人并不是一味的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