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
老大开阊没什么反应,不爱哭不爱笑也不爱闹,更没有尝试过走路,有种格外诡异的沉稳,让顾轻舟总怀疑他哪里有毛病。
“阿爸,我牵着二弟弟,你牵着大弟弟,让他们跑,看看谁先到终点。我要是赢了,你就带着我出海去玩。”玉藻道。
顾轻舟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那是我的儿子,不是你们父女的玩具啊喂!
什么叫牵着跑?赛马吗?
她还没有穿好鞋,外面就传来司行霈的声音:“好。不过跑是跑不了,他们太小了,让他们爬。”
还是两个被司行霈嫌弃的玩具。
顾轻舟冲出来的时候,司行霈就把两个儿子摆好了,顺便对顾轻舟道:“轻舟,我和玉藻正在赛兔子,快来看。”
以前赌场有种赌局,就是把很多的兔子放在小格子里,让他们赛跑,然后赌输赢,是赌马的一种变种赌局。
不成想,司行霈就直接用他儿子了。
“司行霈,这是你儿子,不是兔子。”顾轻舟道,“你希望将来你儿子变成兔子吗?”
“胡扯,我司行霈的儿子,怎么可能做兔子?哪怕他真的喜欢男人,也是找其他人做兔子。”司行霈道。
顾轻舟:“......”
他倒是想得开。
“我不介意。”司行霈继续道,“将来长大了睡男人还是睡女人,随便他们。快来,赌局开始了。”
顾轻舟:“......”
她已经想要自己离家出走了。
这个世上,大概没有比司行霈更混账的父亲了。
想到他以前说,把儿子们全部扔到战场上去填子弹,顾轻舟又感觉他此刻的混账只是小巫见大巫。
“我头疼。”她道。
“不舒服吗?”
“不是,是被你气得。”顾轻舟道,“爬一圈就当给他们做运动,别再玩了,他们是两个小孩子,不是两个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