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以来从找我帮忙,届时在下会给您一个合理的价格的。”
文光迟疑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阿难沿着来路快速离开。
他们离开岩洞的时候,月亮才刚刚升起,等到他们返回之时,月已渐沉。
玄鸟伏在洞口,用身体挡住了这个岩洞的入口。
阿难一看见玄鸟,便飞快地朝着它奔跑过去。
“你辛苦了。”他疼惜地摸了摸玄鸟巨大的喙,听着玄鸟喉咙中发出的咕嘟声,回应道:“你放心,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
玄鸟轻轻地扬起脖子鸣叫了一声,然后让开了通往洞穴内的入口。
文光跟在阿难身后走进洞穴。
里面只有阴燃的点点星火,给漆黑一片的洞穴提供着微不可觉的光亮。
阿难从腰间取出火镰就要擦亮,文光忙说:“我来吧。”说着便掏出手机点亮了手电筒。
一束不太明亮的光束从文光手中散发出来。
就着光线,两人看见了靠着石壁捂着腹部的王亥。
王亥的眼睛在光亮起的一瞬眯了眯,他僵硬地转向两人的方向——
准确地说是看向阿难。
“你来了。”
文光把手机塞到了王亥手里,然后便忍着鼻尖萦绕不去的血腥气重新把火堆升起。
很快温暖的黄光便将洞穴照亮。
阿难已经抱着王亥哭的稀里哗啦。
“你怎么伤成了这样。”
他想要看看王亥腹部的伤口,但是王亥却坚定地推开了他的手。
“赶走蛊雕的时候被一只朱厌偷袭了。”
看着阿难哭成了花猫的脸上黑一道,黄一道的,王亥少见地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他心疼地帮阿难抹掉脸上了泪痕,“抱歉,我可能要违背誓言了……”
“不,不!”
阿难疯狂地摇着头,哽咽着说不出其他的话。
而文光则从背包中翻出了一罐云南白药的纱布,“快,用这个喷在伤口上可以止血。”
——他患有严重的晕血症,从小就不能见血。洞穴里的血气越来越浓烈,他已经快要晕厥了。
阿难接过伤药和纱布后,不顾王亥的阻止直接撕开了他的上衣下摆。
一道横亘腹部、血肉外翻的狰狞爪痕顿时显现在阿难的眼前。
他的眼睛一酸,又要忍不住掉眼泪,但他也知道眼泪不能落进伤口里,所以马上就偏过头用袖子把泪水擦干了。
“没事的。”
王亥虚弱地抬起手臂蹭了蹭阿难的头发。
他已经没用力气去安慰阿难了。
阿难忍着泪水点点头,用水囊中的清水替王亥把伤口冲洗了一遍,然后就摸索着把药喷在了发白的伤口处。
起初伤口真的止住了血。
阿难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但是很快收拢的伤口又被鲜血冲开,阿难的心瞬间落到了谷底。
——朱厌的爪子有毒,被它伤到的人会鲜血流尽而死。
他想起了曾经从王亥口中听过的话。
“怎么办?”
他一次次用药止血,伤口一次次被收拢又冲开。
巨大的无助笼罩了这个开朗的少年,让他清瘦的脊背仿佛一瞬间被压弯了。
“没用的……”
略微止住了一下流血的速度,王亥稍微恢复了一丝力气。
“除非有穷奇的唾液……否则……”
王亥虚弱的声音,像是一把巨锤,把已经晕眩地几乎站不住的文光一下子砸地清醒了过来。
“有!”
他从嗓子里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地对着王亥说,“我可以找来穷奇的唾液!”
阿难也想到了什么,“文光你——”
话还没说完,文光就把背包丢下,冲出了洞穴。
天边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
头顶的月亮已经淡地只剩一个轮廓。
从这里到那个猎场的路线清晰的像是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他的动作敏捷地好似一只小鹿,轻盈地避开了所有昨晚经历过的障碍,以飞快的速度到达了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那人似乎早就知道文光会过来。
所以当文光气喘吁吁地冲进他们的营地时,负责警戒的侍从只是看了他一眼。
文光还记得他的名字,苍梧。
仅仅是离开了一段时间,这个营地就整个变了样子。
数个小帐篷拱卫着一顶大帐篷。
若非文光昨夜亲身经历了一次身死边缘,只怕还以为这地方是某个王公贵族圈起来的狩猎场所。
悠闲风雅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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