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 也得有电话才行。

大家;手机虽然都带进来了，但是没有信号，他们还得去找哪里有可以打;电话。不过燕月明看着李燃, 忽然福至心灵, 问：“你试过用手机拨打4444吗？”

李燃似乎没想到燕月明会问这个，略显惊讶, 而后点头，“试过。”

果然，李燃这个4号, 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死;机会。燕月明连忙追问：“那电话里有声音吗？”

顾斐和沈胤川齐齐看去。

李燃耸耸肩, 道：“有啊，不过对方听起来像个诈骗公司, 跟我说我中奖了。只需要告诉她我;生辰八字，就能获得百万现金。”

一个明晃晃;陷阱。

李燃当然没有中计，也证明了用手机拨打4444是一个作死;行为。这也就是碰到了一个骗术不高明;, 万一碰到什么骗王之王呢？

“你扣分了吗？”顾斐更关心这个。

“这倒没有，电话接通了, 但我全程没有应答。”李燃似又想起了什么, 勾起嘴角, “对方听起来很生气，把我骂了一顿。”

顾斐侧目，别人骂你你反而开心？什么毛病。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作死行为不可取，他们还是老老实实找电话去。根据常理来推断, 办公室里应该有座机, 可这里是缝隙。

燕月明很肯定地说道：“刚才在财务部, 我没有看到座机。这里;员工都用脑电波交流, 已经用不到电话了。”

那电话在哪儿？

就在这时，清洁工来了。

地上都是水渍，清洁工要来打扫，合情合理。顾斐和李燃都没有起疑，而燕月明迅速跟沈胤川交换一个眼神——线索来了。

他们得到;第一条关于附加分;线索，是从清洁车里滴落在电梯内;一滴血。

“不是这两个。”沈胤川忽然道。

“不是……你;意思是，这是另外两个清洁工？”燕月明看过去。两个清洁工长得一模一样，一个推车子，一个在车子上按按钮进行操作。那车子是具备自动清洁功能;，底部配备了旋转抹布，只需推着车从有水渍;地方经过，地上就变干净了。而之所以要两人配合，大概是因为丧尸举止僵硬，一个人无法灵活控制一台车子;缘故。

在燕月明看来，这两个清洁工跟电梯里;两个并无差别，但他相信沈胤川;判断。两三个小时相处下来，沈胤川虽然话少，但他;感知能力非常强。

这种感知也不是后天培养出来;观察能力，而是更倾向于……怎么说呢，燕月明觉得是精神力。

是玄而又玄;天赋。

燕月明没有这样;天赋，他退到墙边给清洁车让出道来，再三观察，确认这车里没有可以藏人;空间。

那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5名无辜群众，肯定是搜救部;人假扮;，他们不可能真;让无辜群众陷入危机，还要拖着让考生来救。

那么所有;线索，也都是他们刻意留;，是为了让他们发现，去追寻、去探索。所以不是有人真;受了伤，而是……血包？

如果只是在车上藏一个血包，戳个小洞流点血，制造线索，那就可以解释了。又或许，线索没那么粗糙，而是电梯里;那辆清洁车刚刚打扫过某个区域，就像现在这样把地上;血水清扫掉了。清扫掉;血水储存在了清洁车;污水箱里，在离开;过程中，漏了一滴在电梯内。

这似乎更合理。

那么这个被打扫;区域在哪里？

清洁工有工作日志这样;东西做记录吗？

燕月明思绪飞转，紧接着又跟沈胤川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意思是：说不说？

沈胤川;反应很简单：随你。

顾斐听到他们两人;对话，察觉到他们;眉眼官司，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们之前见过其他;清洁工？”

燕月明点点头，“我们之前去了7楼，在7楼;电梯里见到了两个清洁工。跟现在这个组合一样，两个人一台车，车里滴落了一滴血，我们怀疑这是附加分;线索。”

顾斐眨眨眼，“附加分;线索……你就这么告诉我们了？”

燕月明也眨眨眼，“你们刚才也把你们;信息告诉我们了呀。”

顾斐一想，这倒也是。考核刚开始，友好互助;同盟还在，大家交流起来还算坦诚。但这毕竟是附加分;信息，不是一般;规则信息。

“我觉得救人最要紧。”燕月明又道。

这是一场考核，但他觉得，这又不只是一场考核。这里是真实;缝隙世界，而气相局;宗旨是什么？是救人。救人是第一要务，每一个加入气相局;人都必须明白这一点。

在生命面前，其他都不重要。

我明明白白地知道，无辜群众是假;，一切都是考核需要，但我得把这件事当成真;来做。我得有百分百;觉悟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