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同前往长乐赌坊。”
二夫人道:“我也一起去罢?”
沈映月却摇摇头,道:“二婶还是在家中等消息吧。”
二夫人不添乱,就算是帮大忙了。
须臾过后,老夫人等众人,亲自送沈映月上了马车。
老夫人对梁护卫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护好夫人。”
梁护卫郑重应是。
马车在众人忧虑的目光中,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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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赌坊坐落在闹市一角,闹市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镇国将军府的马车,徐徐停了下来。
梁护卫翻身下马,亲手摆好踏脚马凳。
车帘微动,沈映月躬身走出马车,信步走下马车。
“你们快看,有美人!”
一个赌徒才从长乐赌场出来,便忍不住大声嚷嚷。
众人闻声看去——
沈映月一袭素裙,钗环雅致,白纱遮面,单看一双眼睛,就美得不似凡人。
顿时成了赌场门口,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这美人是谁?难不成也是来玩的?”
“怎么可能,定是来抓相公的!”
“有相公了?那当真可惜……”
赌徒们窃窃私语道。
沈映月对这些声音置若罔闻,径直带着梁护卫和史管家,迈入了长乐赌场。
今日的长乐赌场,和往日不同。
一个时辰前,这里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赌局。
长乐赌坊的老板朱七爷,对阵镇国将军府的莫二爷,几把大小下来,莫二爷就将身上的银子输了个精光。
莫二爷输红了眼,冲动之下,向赌场筹借了十万两银子,试图翻身。
几乎所有的赌徒,都放下了手中的赌局,纷纷过来围观,这一场豪赌。
然而,不到半个时辰,莫二爷又输了个精光。
直到所有的筹码都已经用完,他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莫二爷想偷偷溜走,可朱七爷却不依不饶,非要让他还钱,否则就按道上的“规矩”办事。
此时,有赌徒认出了史管家,面露激动:“镇国将军府当真来赎人了!”
又一赌徒伸长了脖子,笑道:“怎么来的是个女人?”
“嗨,镇国将军府但凡有本事的,都战死沙场了,余下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没用……你瞧瞧那莫二爷,方才吓得差点跪下了,哈哈哈……”
众人见沈映月踏入赌坊之中,便都等着看镇国将军府的热闹。
沈映月没理会他们,淡声开口:“朱七爷何在?”
有人往内里一指,沈映月循着方向看去,只见长乐赌坊大堂一侧,已经挤满了人,将赌桌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了起来,堵得水泄不通。
沈映月面无表情地向那边走去。
这股无形的气场,让人群渐渐分开,视线愈加开阔,沈映月看见偏厅中央,有一个赌桌。
此刻,莫二爷被赌场打手压在赌桌之上,半边脸都挤得扭曲了,声音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般:“朱七爷!我好歹也是镇国将军府的人,你这般行事,实在太过分了!”
赌桌一旁,坐着一名红衣男子,那男子年过三十,生得微胖,一双眼睛圆而精,正是这长乐赌坊的老板——朱七爷。
朱七爷冷哼一声:“莫二爷明明输了,却想逃跑,到底是谁过分?”
莫二爷的上半身被紧紧扣在赌桌上,他艰难出声,道:“谁说我要逃跑……我、我总要回去取银子罢?”
“取银子?”朱七爷笑了下,道:“这银子,就不劳莫二爷去取了,我已经派人去了贵府,相信很快便有人带着银子来了。”
“你!”莫二爷气结,若是老夫人知道他犯浑,只怕又是一顿重罚。
“让一让,镇国将军府来人了!”
有好事的赌徒大声嚷道,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沈映月目光忽略众人,走到赌桌前。
梁护卫和史管家紧随其后,一刻也不敢放松。
沈映月无声看了一眼被压着的莫二爷,眼神波澜不惊。然后,才将目光投向了朱七爷。
朱七爷饶有兴趣地看了沈映月一眼,笑道:“这位是?”
史管家答道:“朱七爷,这位是将军夫人。”
此言一出,在场的赌徒们都好奇地向沈映月看来。
“这便是将军的遗孀啊?生得真美……”
“年纪轻轻的,不但死了丈夫,还要来捞丈夫的二叔,啧啧……真是命苦……”
“这般美人,不如改嫁得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莫二叔一见沈映月来了,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映月!你来得正好,他们竟敢如此对我!快救我出去啊!”
朱七爷打量沈映月一眼,勾唇一笑:“如今镇国将军府,居然是女人当家了?”
沈映月淡淡道:“不错,镇国将军府的男人,担的都是国之重担。”
众人听了,面上的嬉笑顿时敛了几分。
朱七爷定定看了沈映月一眼,开口道:“既然是夫人掌家……这莫二爷欠了我十万两银子,还要请夫人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