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点头,“去吧。”
叶子豪欠身,退出书房。
第一人民医院。
闻歌从救护车上下来,帮着医护人员将闻彦栋从车上抬了下来。
“闻姐姐,你去办理手续,这边交给我,谢医生马上就到,之后你直来抢救室门口就行。”景洁一边跟闻歌说话,一边注意着闻
彦栋的情况。
闻歌应了声,“那就麻烦景医生了。”
景洁抬手轻轻的拍了下闻歌的肩膀,快步跟着其他的医护人员朝着里面走去。
直接走的是应急通道,电梯直达。
“谢岩,在哪里了?”
“一楼大厅,五分钟,马上到位,先准备术前。”
景洁抬手看拿下手机看了眼时间,“动作快点。”
“好。”
谢岩走的也是直达电梯,三分钟到达手术室,换好衣服,“情况怎么样?”
景洁指了下一边的机器,“你觉得能有几成把握?”
“三成!”谢岩快速的戴好手套,“开始吧!”
景洁应声,站在一边开始辅助谢岩。
“血压下降!”
“大出血!”
“再来一次!”
“再来!”
“死亡时间,十五点四十五分。”
谢岩满头大汗,手上的血迹还没有干。
景洁看着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心里堵的慌,即便是经历了不少生死,可没次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会觉得很压抑。
“我去说吧。”景洁走出手术室,低声说道。
谢岩将手上的手套拿了下来,在一边洗手池边上洗手,“我跟何小姐说一声。”
景洁嗯了声,转身离开。
抢救室的门打开你,闻歌第一时间迎上前。
景洁走出来,看向闻歌,冲着闻歌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闻歌在听到景洁的话之后,脑海里瞬间空白一片。
好半晌才缓过来,“所以……他就这么走了吗?”
景洁看着闻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她。
若是别人,景洁还会说一句节哀。
可此时景洁看着闻歌,一句节哀都说不出口。
这段时间景洁对闻家的事情差不多都了解了,尤其是闻歌的事情,差不多都知道了。
好不容易跟自己的父亲冰释前嫌了,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了,可这幸福的时刻总是短暂的。
闻歌没有哭,就这么站在抢救室门口好半晌。
一直到闻彦栋的尸体被护士从里面推出来,闻歌才回过神。
闻彦栋的尸体暂时被推进了太平间。
何以安赶过来的时候,闻歌就在太平间门口坐着。
“小歌。”何以安上前,抬手轻轻的在闻歌的头上揉了揉,“我来了。”
闻歌仰头看向何以安,“安安,我又是一个人了,他们都不要了我了。”
何以安心尖不由的一颤,轻声道,“你还有我,我要你。”
闻歌抬手抱住了何以安,那压抑着的哭声才溢了出来。
闻家两个老人见了闻彦栋一面,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
闻彦栋的尸体在闻家老宅放了三天,然后才进行火化。
葬礼定在第五天。
闻歌在医院抱着何以安哭过之后,就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就好像闻彦栋的事情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一般,可只有何以安知道,闻歌心里有多难过。
何承运也去参加了闻彦栋的葬礼。
“何叔,阿姨。”闻歌跟何承运和杜晓打了招呼。
杜晓伸手抱了抱闻歌,“你的家还在,还有我们。”
闻歌点头,“谢谢阿姨。”
“贺炀来了。”傅聿城站在何以安身侧,低声说两句。
闻声,何以安猛的转脸看向傅聿城,“在哪?”
傅聿城抬手揽住何以安,“门外,没进来。”
“你让人拦着了?”
傅聿城嗯了声,“看闻小姐的意思。”
何以安看向站在一边的闻歌,半晌才开口,“你觉得小歌会见他吗?”
“当初他是闻筠,即便是贺炀,从未伤及闻小姐半分。”
听着傅聿城的话,何以安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女人,都没有傅聿城这么细致。
何以安沉默了了一会,“我过去看看。”
傅聿城轻轻的在何以安的肩膀上拍了拍,“我在外边等你。”
何以安嗯了声,想到什么一般,“别动手。”
傅聿城在听到何以安的话之后,看向她,“怕我在今天动手?”
“之前的事情我……”
傅聿城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下,“不动手。”
何以安这才放心,转身朝着闻歌的方向走去。
“小歌。”何以安轻声喊了声。
闻歌转脸看向何以安,“我没事。”
何以安抿了抿唇,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贺炀来了。”
闻歌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整个人不由的一怔,好半晌才嗯了声。
何以安也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