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对于儿女之间如何笼络感情是不管的, 趁着曹盼在认人之际, 果断地走了, 等曹盼反应过来,哪还有曹操的身影。
“阿盼, 没想到三年不见, 你竟然变得那么厉害。那么多人摇骰,你怎么会知道那骰子的点数,说得一个不差的?”这个问题, 不仅是一个人好奇, 怕是如今整个许都的人都在心里犯嘀咕呢。
曹盼到底是怎么知道骰子的点数, 说得丝毫不差的?
如果说刚一照面曹盼没能认出这位老兄来,再听这语气, 曹盼立刻对上号了,曹茂, 小时候想打她不成,反而被她揍了一顿,自此再也没能在曹盼面前直起过腰。
“你猜。”后头的人, 除了走掉的曹操,连带着卞氏在内, 全都好奇地等曹盼回答。
然而这么两个字一扔出去,全都一脸失望。曹茂捉着头道:“阿盼,你就告诉我吧, 我这都憋了一天了。”
你一个胖子跟人撒娇, 节操呢?节操还是其次, 你这身高你这体重跟我一比,辣眼睛!
“阿盼,盼盼,告诉我,告诉我吧!”曹盼一脸嫌弃之时,曹茂竟然再接再厉,直叫一干人看得嘴角抽抽。
“再用这样的口气给我说话,把你扔出去。”曹盼忍啊忍,实在是忍不住了,吸气吐气地从牙缝里蹦出这么一句。
曹茂那是谁啊,向来都知道曹盼是说一不二的,果断恢复正常,“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你是怎么猜出骰里的点数的?”
“猜?猜能猜得一个不差,你还真是只长肉不长脑子啊!”一个穿得衣衬半露,眼睛半眯,一脸醉意的人说了一句。
“阿盼,就凭你这本事,绝对比大赚一笔,从明天开始,我跟你混,帮你拿银子怎么样?”这位,曹盼想了想,立刻对上了号,曹京!
以名士为目标的孩子,显然,已经朝那儿发展了!
曹盼道:“你拿不了多少!”
本来还带着醉意的曹京一听立刻兴奋凑了过去,“这么说,你真有这样的准备?”
“荀令君有令,不敢有违!”旁人听了只以为她崇拜荀彧,于曹盼既是觉得赌搏之风不可长,也是师命不可违。
曹茂小声地嘀咕道:“阿爹的话你都能不听,荀令君发话又怎么样?”
“都闭嘴!”一直当布景的曹丕出声,曹盼一眼看了过去,那两个都缩了脖子十分的老实。曹丕这兄长还是相当有威严的。
“好了好了,都累一天了,回去休息吧。”卞氏一看气氛一冷,立刻出声让他们都回去,曹茂拼命的跟曹盼使眼色,曹盼道:“夫人,丕哥哥,我们说说话去!”
指了曹茂他们的方向,卞氏和蔼地道:“去吧去吧!”
曹丕觉得,他刚刚就不该开口说话,这会儿曹盼他们几个跑开了,他是跟着去还是不去呢?不去,他要怎么知道曹盼是怎么知道骰盅里的骰子点数的?
“阿盼,你可真够狠的,说跑就跑,连句话也不给我们留。告诉你,我们这食肆这几年的生意那是做大了。”与曹盼交好的曹茂几个,立刻拥着曹盼往一个院子里去。
往日他们在府里聚都是去曹冲的院子,这会儿也是习惯地走,走着走着又突然想起来了,最是年长的曹据道:“不如到我那儿去吧。”
“无事,就去阿冲的院子,用不着避讳的。”曹盼却没有避开的意思,一群人都听曹盼的,全都齐齐地走进曹冲的院子。
三年而已,院子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父亲有空也会来坐坐,所以院子打扫得跟冲儿在的时候一样干净!”曹据解释了一句,曹盼点了点头。
其实,曹冲之死,真正记在心里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曹盼也是清楚的!
“我回来的时候不短,也听说了你们把食肆开到了其他的县城,如今你们是分管一州,生意十分不错。”曹盼不想大家都沉浸在曹冲不在的悲伤气氛里,那也不是她的本意,便主动提了别的话题。
“那可不。食肆开的店多了,我们还想让你把酒肆也跟我们开出去呢,你那管事的却说做不了主。”比曹茂略瘦一点的曹徽接话,“你回来了,你那酒肆是不是跟着我们开出去?”
“我不仅有酒肆,还有酒坊呢,与你们的食肆不一样,哪怕我就设了一个不二酒肆,就凭我那酒,别说是阿爹打下的一片江山了,就是其他诸侯的地盘,也有我的酒。”曹盼并没有要将不二酒肆搬离许都之意,所以,果断地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说的也是,我们就算是把食肆开到了其他的州县,那也不比你一个酒坊。这人比人呐,没法比。”只能说,一个个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们也都不贪心了。
“你们多久回一趟许都,我都回来两个月了,才见到你们。”曹盼如此问。
曹茂道:“一个月回一趟对账,上一次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受了伤还没醒呢,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对了,是谁把你打伤了?你武功这么厉害,谁这么大本事能伤了你。”
刚刚见到曹盼露的本事,一般的高手都近不了曹盼的身,能把把曹盼伤重,那是多有本事!
“事情都过去了,不必多谈,终归将来我会亲自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