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甫只是酒坊的掌柜,没想到曹盼突然将处置人的大权都给了他,受宠若惊又赶紧的表明一定会将曹盼吩咐的事都办好。
根本没有人会想到曹盼竟然生了游历之心,所以在临行前,该安排的事都给安排好!
除夕那日,曹操亲自将来接曹盼回府过年,这也是曹盼第一次在曹府过年。
因丁氏的逝去,纵是过年,丞相府也不闻歌舞,一家人在一块吃顿饭,曹操首下坐的人就是曹盼,曹盼给曹操斟了一杯酒,“自我酿了桃花酒,每年除夕我都会给阿娘斟一杯酒,愿阿娘来年健健康康。阿娘不在了,阿爹就帮阿娘喝这杯吧。”
曹操看着那满满的一杯酒,哽咽地应了一声,“好!”
端起一饮而尽,曹盼道:“辞旧迎新,新的一年,愿阿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一杯是丁氏的,这一杯是给曹操的,曹操接下了,再饮一杯。
因着提起丁氏,下面本来轻声说话的人,再一次不敢吭声了。
除夕守岁是规矩,吃完了饭,并没有各自散去,都在一块等着,子时过半,钟声响起,那是新来年临的钟声,曹盼倾听着,心里再难受还是抱住了曹操笑道,“新年快乐,阿爹。”
女儿的亲近让曹操动容,“我的盼盼新年快乐!”
有了曹盼的新颖的拜新年,其他人都纷纷给曹操拜年,曹操命人将早就准备好的压岁钱拿来,人手一个,曹盼那个最大!
曹盼抱着压岁钱吐糟曹操道:“阿爹今年真大方。不过,我已经长大了,拿了阿爹的压岁钱,我也该孝敬阿爹了,呐!”
比起曹操那点压岁钱,曹盼财大气粗的将身边的一大袋东西拎了出来,很是有重量啊!
曹操诧异,“这是?”
“黄金,我孝敬阿爹的。外面还有一些谷帛,我就拎了一点黄金,一会儿送到阿爹那儿去。”曹盼十分阔气地说,曹操是不太相信,于是打开了袋子,还真是一绽绽的黄金。
曹盼道:“今年先这么多,要是将来我赚的银子更多了,再给阿爹多加些。”
怎么说,曹操还真是没被儿女孝敬过银子啊!如今拿到了曹盼的金子,外头还有一箱放着,曹操高兴是必须的。
“你那酒坊竟有如此之利?”曹操高兴过后,上下打量着曹盼,曹盼点头道:“那是!我那不二酒坊的酒,独一无二,天下仅此一家,远近闻名,不远万里来拿我的酒的人不计其数。”
曹操瞅着曹盼看了半天,曹盼道:“阿爹放心,以后我的生意会越来越好,你要是差钱或是谷帛了可以问我要。”
这辈子曹操是还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以往都是儿女问他要钱来,如今竟然被曹盼大气地说,差钱可以问她要。
“哈哈!”曹操开怀大笑,“好,好,我的盼盼出息。”
突然话锋一转,“这么说,你孝敬阿爹的,只是少数?”
曹盼理所应当的道:“钱生钱,要是我把赚来的银子都给了阿爹,又怎么以钱生钱呢?”
“你啊!”曹操在心里默默地给曹盼贴了个人精的标签,曹盼拿出了一块玉牌来,“这个给阿爹,要是哪天阿爹缺钱,拿着他交给平娘,平娘会把阿爹要的钱给阿爹的。”
曹操道:“你怎么尽说阿爹缺钱?”
“阿爹不缺钱?”曹盼一副跟我就别装的表情,直让曹操牙痛。
一手拿过曹盼给的玉牌,“既是孝敬的,没得还的!”
如此无赖的模样,曹盼不以为然地挥手道:“既是给了阿爹的,岂有让阿爹还的道理。”
这豪气的小模样,曹操真是乐极了。
至于跟曹盼一块做生意的曹据几个,盯着曹盼给曹操的金子,这只是一小部份,外头还有谷帛,有人偷偷出去看了看,回来比划那堆东西的大小,不由地咽口水。
跟曹盼一比,他们就是渣,渣得不能再渣。
现如今的社会经济,生活必须物都没法完全供应,自西汉而用的五铢钱经董卓之乱,几乎已经被毁。
曹盼做生意是为了赚钱,吃亏的买卖她当然不干。故其所售酒,可以金银,或是谷帛相换。
酒坊做的是批发生意,这点要求不过份,理所应当的得到了满足,
曹盼这几年早看出来了曹操是个节省的人,外头看着他风光无限,日子过得真心连曹盼都不如。
所以,她自己能赚钱了,也多亏了曹操这个丞相爹,那就多孝敬孝敬他,反正,她也都准备游历去了,将来她不在,曹操念着她那酒坊能给他赚不少钱,也会多看着点的。
父女俩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总的来说,各得所需,合作是必须的。
等曹操发了话各自都散去吧,卞氏拉着曹盼道:“早过了宵禁了,今夜就在府里住下。”
“好!”大过年的,别闹得大家都不开心,曹盼答应得倍干脆,卞氏看了一眼曹操,曹操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阿盼妹妹怎么会行商贾之事。”曹盼跟着卞夫人走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人轻声问了一句。
曹盼回头一看,大名鼎鼎的才子曹植。曹盼笑眯眯地道:“子建哥哥觉得商贾之事有什么不妥吗?”
所有人都等着曹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