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考试经历比山本猛虎多上一年的福永招平迅速反应过来。
“嗯。”孤爪研磨点点头,“我们学校的教学水平在都内只能算个中等啊。”
“说起来我听想考东大的朋友说过,我们这种公立学校的学生想考好的公立大学的话基本都要去读补习学校。”海信行给最鹤生手边的蘸料碟子加满酱油,也压低声音靠过来。
“为啥?”
“因为很多东西学校不会教。”海信行说,“我们没那种目标当然不会去了解,但实际上东京大学和京都大学的入学测试会考的东西可不只是我们平时学的。”
“诶?在日本想考大学是这样的制度吗?”灰羽列夫惊讶地瞪大眼睛。
“是啊。全国统一的高考只是第一层选拔而已,只有这个分数足够了才有资格参加某些大学学府的考试——啊,这么想来以读书作为出路选择的人其实也不比运动员轻松到哪去。”
“分明比运动员难多了。”山本猛虎嘟哝,“但就算是这样,最鹤生也已经很厉害啊。”
“这话你去和以前疯狂做力量训练的自己也说一遍吧。”黑尾拍了拍山本的肩膀,适时地调侃道,“在我看来当初天天把自己弄到极限的山本你也是个傻瓜呢。”
“……黑尾前辈!”
“好啦好啦。”黑尾耸耸肩,“等她吃完就送她回去吧。木兔你们就别一起了,你和赤苇家里离这边远。”
“不,我也一起吧。”赤苇京治揉了揉额角,“都看到那种程度的大哭了,再不亲眼看着她走进家门今晚我会睡不着觉的。”
“我也是!”木兔光太郎砰地一拍桌子,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瞪得更圆,“黑尾你难道要看着我的良心受到折磨吗!”
“……去去去。”黑尾铁朗连忙为这只猫头鹰顺毛,“都去都去。”
这场烤肉从大家零星从自家赶来入座开始,再到清濑最鹤生一人可尔必思足饭饱结束。
少年们有心事,心事沉甸甸的压在心口还压住了胃口,烤肉就也变得不那么诱人了,连福永招平和夜久卫辅这两个家里还没开饭的也没了吃饭的心情。
当时他们赶来的时候脑子只有不管是哪个王八蛋把我们经理惹哭了今天都要把这个王八蛋挫骨扬灰的念头在狂暴地翻涌。
但事实证明人的悲喜始终是不能互通的。
他们面对最鹤生的难过只能看着,甚至连理解都难以做到。
将要过闸口时,木兔光太郎转过身:“黑尾。”
“怎么?”
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把枭谷二人送到电车站的时候,这里已经被第二波晚间归来的上班族,以及刚结束第一轮聚餐要进城进行第二轮聚会的大学生给占领了。
“清濑今晚会哭吗?”
“……你这问题问出口怎么听起来这么怪……”
“?!我认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黑尾铁朗挠了挠他那鸡冠一样的脑袋,面容有些忧愁,“可我也不知道。”
这是真心话。
他重复过好几遍了。
木兔光太郎的固执虽然让人有点头疼,可他的固执的初衷也是好的。
于是他只好耐心地一遍一遍地回复。
“要是当时让她继续哭就好了……”即使上了电车,他依然在为自己打断了那场本该盛大开场再淋漓结束的哭泣而耿耿于怀。
“木兔前辈是好心啊。”赤苇京治只能安慰他,“清濑也知道的。否则她也不会反过来安慰你了。”
“唔……或许吧。”可惜今天的木兔光太郎并没有那么好哄。
赤苇京治决定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说起来木兔前辈,你之前那条消息,还发给了谁吗?”
“什么消息?”
“……”果然是不小心群发出去了。
“就是那条你向黑尾前辈求助的。”
“啊啊?发给赤苇你了吗?!”
“嗯……”
虽然准确的说是我“也”收到了……
“我看看哦!”
木兔光太郎摸出手机,打开Line。
“黑尾、孤爪、夜久、海、木叶、小见、猿代、尾长……”
他像报菜名一样报出一个又一个令赤苇京治感到熟悉又头疼的名字。
“强罗、大鹿野、千鹿谷、佐久早……”
怎么还有生川森然和井闼山的人……
赤苇京治太阳穴疼得突跳。
“宫侑、宫治、尾白、桐生……”
“……木兔前辈。”
“啊?”
“您干脆告诉我您发起的会话总数吧。”
“啊?哦,我看看——嗯,有98个!”
“那您的好友总数呢?”
“98个!”
“……我明白了。”
所以现在至少有数量100以上的人知道清濑最鹤生在今天大哭过了。
这当然不是一件好事。
更不是值得铭记的一天。
赤苇京治面无表情地想。
但它造成的集体回忆实在是有点多且深刻了。
最鹤生恍恍惚惚地爬上了六楼,中间她差点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