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熟人。
“白布?”
对方转过头,最鹤生才肯定自己没认错人:“啊,还真是你。”
白布贤二郎。
一个没有参加推荐入学,没有以特招生身份,硬是通过自己过硬的学习成绩,考上了因偏差值要求高到令人望而却步、被称为宫城第一险的白鸟泽高等学园。
不可谓不用功。
不过会去补习学校的,除了被爹妈寄予期望的部分之外,还有就是对自己有严格要求的类型了。
白布贤二郎属于后者,而且还是能和要既参加社团活动还要参加补习的最鹤生一起,留到晚上十点才回家的那种后者。
或者换个更一目了然的说法。
国中放学时间普遍为是下午三点半。
从白布所在的学校出发到那,也才四点左右。
而最鹤生参加完部活是六点。在家吃个饭,再去补习学校,大概七点左右。
六小时和三小时,光是这么看就已经能感受到明显的差距了,更别说一周一月一年这样持续不断的积累。
除非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否则想让成绩完全不变好怎么想都很难啊。
会跟白布成为在补习学校的固定同桌不算什么巧合。
最鹤生擅长的学科历史地理多数偏文,白布贤二郎则是个倾向性很明显的理科生,他的目标是全国最好的医学部。最鹤生的物理成绩能够平稳保持也离不开他的帮助。
不过周末最鹤生是不太去补习学校的。清濑理惠要求她给自己放假,劳逸结合她照办得不错,也因此很少能见到白布贤二郎不穿制服的时候。
私服的白布比穿西式制服一丝不苟盯着试卷的白布,看起来更贴近最鹤生认识的大多数男生——他们之中绝大多数是会把制服扣子最上面一颗解开的类型。
但白布贤二郎恰恰相反。
此刻他手里拿着两根苹果糖、一颗比人脑袋还大的浅蓝色棉花糖、以及一杯正冒着滚滚白雾的掺了干冰的冰淇淋,回忆擅自给白布套上的“严谨”滤镜便又被降低了几十个百分点。
“……清濑?”他眨了眨眼,看上去居然有点愣——顺带一提白布的声音和灰二非常像,光听声音最鹤生可能会以为她哥哥也来了京都。
无法解放的双手似乎连学霸的大脑也一并制约了。
最鹤生帮他拿过那支快要捏不住的巨大棉花糖后,白布贤二郎才得以松了口气:“谢谢,真的帮大忙了。这是我同桌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一个纸袋将冰淇淋装了进去,总算空出了一只手。
“吃苹果糖么?”他没因为太久没跟面前的姑娘见面而变得拘谨,“啊,不过这个糖衣有点融化了,再买一个新的给你吧。”
最鹤生摇了摇头:“你们也是来京都修学旅行的?”
“嗯。”白布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们一年级京都的行程只有两天,待会就会出发去奈良。”
“这样……”最鹤生有些不知所措。
她没想问白布那么多,对方却一股脑地把行程安排都告诉了她。
白布以前是会说这么多话的性格吗?
最鹤生低下头,看见自己修剪整齐的短发发尾才意识到,现在低头的动作已经不能挡住她的脸了。
“我的意思是……”白布忽然叹了口气,“我们一年级的离开之后,二年级就会抵达京都。”
“你知道我考上白鸟泽了吧?”
这个她当然知道。
最鹤生瘪了瘪嘴:“所以呢?”
她实在想不出这两件事情的关联性在哪。
白布转了下支起棉花糖的竹签,像一个为不开窍的学生答疑的老师那般无奈:“所以牛岛前辈下午就会到京都。”
“……”
最鹤生有些失语。
因为这个让人不知所谓的消息。
她抬眼看向面前的少年,绝对不是错觉,白布贤二郎在不曾谋面的一年多中长高了不少。
“白布知道的好多哦……”
清濑最鹤生的咕哝让白布贤二郎想起在补习学校那会儿,每次帮她讲完题,她就会像小海豹拍手那样为他轻声鼓掌,然后说“白布知道的好多哦”这样的话。
几乎成为定番。
可这次她的语气完全不是以前那种敬佩与叹服,而是悻悻又游离的。
似乎他多此一举了。
但白布贤二郎不后悔。
老实说他会进入白鸟泽的排球部和清濑最鹤生脱不太开关系。
试想你的朋友要是持续不断、不经意地向你传达“这个东西真的太好了”的讯号,你会是什么反应?
会产生好奇、亲自探究的想法都是无可厚非的。
而白鸟泽的排球部,就是那个清濑最鹤生在不经意间花了大功夫宣传安利的东西。
所以白布贤二郎试着去投了一下入部申请,在通过测试后便安安分分地呆了下来开始适应阔别了一年的运动社团的氛围。
幸而他脑子够好,又肯努力钻研,很快便得到了教练鹫匠老师的认可,得到了作为二传与王牌磨合的机会。
牛岛若利这个名字,白布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