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生挡得更严实了一点。
“木兔前辈,你这样会吓到别人的。”
最鹤生将半个身子从赤苇京治背后探出,一只灰白的猫头鹰唰——的一下便冲到了他们面前。
“哪有!我和清濑这么熟,她怎么可能会被我吓到!”木兔光太郎一脸“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的严肃神情瞪着自家二传手。
“这样很危险。这一块还有雨水,万一脚下打滑怎么办?”赤苇京治深谙木兔光太郎的习性,批评完后立刻又夸奖道,“而且木兔前辈这么猛冲过来压迫感太强了,通常都会想躲开吧?”
本来还因为被说教而有点不开心的木兔光太郎,眼睛登时亮了起来:“真的吗?我有这么威武吗!”
萝卜加大棒的组合对付单细胞生物果然很好用。
“真的。”赤苇京治郑重其事地点头,感觉他要是用这副模样说出“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大概也会有挺多人愿意相信。
夏季来临后,木兔光太郎就少了很多去排球俱乐部的机会。更多时间他都需要放在与自己球队的练习上。
这只许久没见过自己猫咪小伙伴的猫头鹰,激动地向最鹤生询问他们的近况。
最鹤生很懂行地在“他们都挺好”后面补充了一句“大家都很想念木兔前辈”。
好哄的猫头鹰立马哼起轻飘飘的小调。
赤苇京治见状沉默一阵,叹了口气:“别老是这么宠着他啊清濑。你看,马上就得意忘形起来了。”
“偶尔一次也没关系嘛,木兔前辈那么可爱。”
最鹤生笑起来,接着一阵风吹过,冷得打了个哆嗦。
她的脑袋一偏,又在不停左右摇摆地木兔身后看见了某个难得没带口罩的主攻手。
“你怎么在这?”佐久早的目光扫过她被雨水浸成深色的长裤,蹙了下眉。
“后勤人手不够,过来帮忙。”最鹤生耸耸肩。
“清濑和佐久早君认识?”赤苇京治看了看最鹤生,又看了看井闼山新晋的王牌。
“初中的时候见过几次。”她解释道。
“不止‘几次’吧。”
佐久早忽然较起真来,像在和其他小朋友比谁今天得到的小红花最多一样:“我们和白鸟泽每学期都至少有一次训练赛,而且还不包括假期的合宿。”
“有超过十次?”最鹤生眨了眨眼。
不过确实以前白鸟泽和东京强校的训练赛特别多,平均两周一趟远征几乎是家常便饭。
“废话。”佐久早又忍不住地盯着她的膝下,“把自己弄成这样,你是去东京湾里游了一圈吗?”
“是雨太大了。”
最鹤生又踢了踢腿,佐久早的毒舌让她下定决心下午要换身方便在风雨里来去的行头。
“不知道打伞?不知道穿雨衣?”
少年挑剔地看着她。
“不知道!”最鹤生朝他做了个鬼脸,“不跟你鬼扯了,我该走了。”
“外面这么大的风和雨,你要去哪?”佐久早眉间的沟壑更深,老实说最鹤生已经不止一次地怀疑过他小小年纪就会长皱纹的可能。
“回音驹啊。”她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可是音驹的经理。”
“你还真不怕自己被风吹跑啊?”
佐久早说出了赤苇京治一直想说的话。最鹤生看起来太纤细了。
她走出去,在风里,说不定会像一只风筝那样单薄无力。
“跑不了的。这风还不是很大。”她说着,将自己的手伸出了体育馆的门外。
在难得攀着五月末尾到来、裹挟着雨水的台风蹭过她的掌心、带走上面的温度前,另一只骨节分明手抓住了她向外张开的五指。
最鹤生试着抽出自己的手,对方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点。
带着一层薄茧的手掌干燥温暖,金灿灿的短发在这样灰蒙的雨天中像从云层之间落下的阳光。
一只得到了麦子颜色的,却还没被人驯养的狐狸,正静静地望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8-29 16:49:31~2020-08-31 02:02: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Palette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中也先生的夫人、竹下月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周而复始、云隐、我好烦 50瓶;春浅妍 30瓶;阿尔法德、橘叶是白色的 20瓶;中也喵的鱼干 10瓶;璇 5瓶;Siagl、微雨燕双飞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