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岡目八目(2 / 3)

……”

“啊?”还是太小声了。

“包给我!!包!!挎包!!”

气死我了!及川彻几乎跳脚。如果不是混蛋二号的表情真的很无辜,他甚至会怀疑这个人在耍自己玩!

“噢噢噢!”最鹤生连忙把自己的皮卡丘包摘了下来,还不忘贴心地说,“水放在最外面的那一格里。”

及川彻用鼻音轻轻地“哼”了一声:“噢噢噢噢的……你是打鸣的公鸡吗?”

“咳!”岩泉一刻意地清了清嗓子,他站在最鹤生身后,正对着及川彻,抬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

这已经不是警告了,是威胁!

及川彻从小就常常在想岩泉一这辈子应该有个亲妹妹,这样他就不会把太多注意力放在清濑最鹤生身上,也不会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就来帮她出头了……

然而理想之所以丰满,自然是因为它仅仅只是理想而已。

及川彻拧开水瓶吨吨吨地猛灌了几口,然后把最鹤生的皮卡丘包包往自己肩上一挎,有点滑稽,可他人长得好看,又显得有些帅气可爱。

这是未来将会被称为“大王者”的大男孩独有的讲和方式。

别别扭扭,怂里怂气。

生气是气,意气风发也是气,及川彻一撩自己的刘海,气势十足地向着面前两人下令:“走了!回家!”

“不磨蹭刚才那一会我们早该到家了。”岩泉一时时刻刻都不忘磋磨及川彻二不兮兮的锐气。

而难能可贵的是,及川彻竟然没追问在他们中途下车的那几十分钟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岩泉一刚开始还以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过了几天他发现及川彻真的一点打探的意向都没有。

这就有些反常了。

“我不好奇,也不想好奇。”及川彻这么说着,将球向上向前抛去。助跑、起跳、手臂像鞭子一样狠狠地击

中下落的圆球。

球网的另边传来一声急促的惊呼:“噫!!!”

跳发球的落点精度还有待提高,及川彻连忙跑过去双手合十地向差点被殃及的部员道歉。

他带着球跑回来,岩泉一问他:“真的?”

“不真的还假的吗?”他瘪了瘪嘴,“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吧?你和我都管不着……这话不是你说的?还有那什么碍人恋爱天打雷劈。”

“我是这么说过,但是你怎么突然想通了?”岩泉一好奇的是及川彻为什么忽然茅塞顿开开窍了。

“哼,在这世界上只有及川大人‘想要想通的问题’和‘不想想通的问题’!”他扬了扬下巴,骄傲得像只小狮子。

过了半晌,他又说:“我家院子里的那棵罗汉松前两天被我爸搬到爷爷家去了。”

没头没脑的。

岩泉一茫然地“啊?”了一声。

“然后院子里就空了一块,我跟我妈说看着难受,她让我闭嘴,她也难受。”及川彻说,“那棵罗汉松是我家刚搬来的时候买的,在院子里放了十二年了。所以我和你们认识十二年了。”

“幼稚园、小学、初中,我们天天都能见到,这种生活已经十二年了。但是说不定高中之后我们就会彻底分开,去读大学也好,打职业……打职业不知道。反正以后我们大概率会一年只见几面。”

岩泉一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沉默地看着及川彻。

“大家都长大了。”及川彻对着体育馆正上方的灯,抛出手中的球。

黄蓝相间的圆球旋转着,到了最高点,又止不住地往下坠落。

及川彻接住了它,像接住了自己的心脏那样,稳稳当当。

“挺好的。”他嘟囔着,“人最怕的就是一成不变了,对吧?小岩。”

…………

与此同时刚刚结束训练的白鸟泽。

牛岛若利正躺在地上做最后的整理运动。

天童觉和他并排躺在体育馆的木地板上,两个人都是侧着下半身左腿跨过自己的右腿,很是扭曲,又有点好笑。

天童觉是个情报通,只要他想知道,就没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情——至少在白鸟泽学园里是这样的。

然而今天,好奇的源头却自己找上了门来。

牛岛若

利,白鸟泽所向披靡的主将大人,竟然与他主动诉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那位清濑学妹最后跟你说了什么呢?若利君。”天童觉兴致盎然地询问。

“其实没说什么。她只说想在夏日祭那天约我出来见一面。”牛岛若利语气平和。

“诶?!”天童觉咔地一下扭过头,震惊地看着自家依然神色如常无事发生的主将。

这、这叫没说什么吗?!

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快要把“我要在那天跟你告白”写在脸上了吧?!

而且若利君真的一点端倪都没察觉到吗?

好像也不是这样的。

天童觉眯起眼睛,“嗯,既然别人约了若利君,如果当天有空的话,还是要去赴约的吧?”

牛岛若利应了一声,“嗯,要去。”

“那这件事就没有异议啦,若利君到时候稍早一点到约定地点就好了。”天童觉积极地给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