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提灯走在街上,手里还拿着个食盒,他总是早上上衙时拿走食盒,晚间下衙路过时再给她放回去。
今日这么晚了,她应该已经闭店了。
江砚白途经沈记,手中的灯笼忽然被一阵斜风吹灭,沈记檐下的灯笼照亮了前面的青石板。
食肆没有关门,屋里点着灯,似在等待晚归的家人。
沈鱼端坐在算账的柜台前,手里拿着毛笔,正提笔在宣纸上一笔一画的练字,神色苦恼。
她做了个萝卜丝饼,想添到菜牌上去,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萝卜(蘿蔔)这两个字的繁体字那么难,她写得笔画都要打架了,在宣纸上写了几遍后还是不满意。
太难了,沈鱼泄气地用手托住脸,神情恹恹。
江砚白进来时放低了脚步,她似乎很苦恼,难得露出写这个年纪该有的鲜活神情,鼓着腮帮子紧抿唇瓣。
沈鱼垂头丧气,蓦然发现眼前的视角中多了一双长靴,黑色锦纹,是官靴。
她抬眼,眼睛倏得亮起来,笑意弥漫,“江少卿来了。”
江砚白走近低语,“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关门?”
沈鱼扬起脸,“等你呀!”
“等我?”
江砚白心底涌上一股暖流,蔓延到四肢百骸,夏日的炙燥都抵不过这一句夜幕低语来得令人发热。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儿真的无意识撩人。
明天有事,断更一天,等更新的小可爱明天不用等了哦,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