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乔仪清背着箱笼走出了吴冕观的祖宅。
宁采臣和聂倩跟在后面相送。
宁采臣面露担忧道:“乔兄,你当真要孤身一人去郊外温书?”
乔仪清笑道:“吾之行囊都已备好,岂还是玩笑之语?宁兄莫要担心,我已在郊外寻得一处僻静处,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远送了。”
乔仪清略有深意的看着宁采臣道:“距离今秋大考还有一月有余,宁兄也应当好好努力才是。”
此时宁采臣牵着聂倩的手,尴尬的想抽回,却被聂倩用力抓住。
“我会努力的,乔兄保重。”
“保重!”
乔仪清带上斗笠,背着箱笼,转身便往城外大步走去。
宁采臣看着乔仪清的背影,有些羞愧的道:“乔兄虽然没有明,此次外出,也是在责备我们吟诗作曲,太过荒废功课。”
聂倩抿了抿嘴道:“明日我便督促宁郎用功读书。”
“还等什么明日,我这便去温书了!”
宁采臣转身就往书房走去。
……
京城郊外,有一处破败废弃的老宅子。
这里虽然破败,但是仍能遮风挡雨,是个读书的好去处。
乔仪清到了这里,先是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已经到了傍晚。
他随口吃零干粮,便提着水桶去不远处的河边打水。
正当乔仪清打好水,准备离去时,转身竟然看到一个女子突然来到他身边。
这女子颊如粉霞,面如桃花,明眉皓齿,气质非凡,犹如仙女下凡。
乔仪清看着她竟有一丝入神,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清醒。
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况且乔仪清心无旁骛,一心只读圣贤书,见到陌生女子靠近,立刻加快脚步往回走。
这女子看着乔仪清径直离去,面露愠色,眼中闪过一丝绿光。
第二日,乔仪清早早的起来晨读。
到了中午便架起火炉,在院子里煮起粥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破屋竟然又来了一个访客。
来人是个书生,如同乔仪清一样,背着箱笼,提着行囊。
那书生看到乔仪清在煮粥,突然笑着道:“我当只有我一人发现这么个
读书的好地方,不曾想竟被兄台捷足先登了。”
乔仪清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书生也是打算在此清静之地读书的。
于是乔仪清起身相迎:“既然同时寻到此处,便是有缘。此处空房颇多,你我二人在此还能辩辩经义。”
书生便大步走了进来,拱手道:“在下林堂,字归雁,鲁东人。”
“乔仪清,字明义,会稽郡人士。”
两人互道姓名后,林堂便将行囊放在地上,看着乔仪清正在煮着的粥问道:“乔台每日都自己做饭?”
乔仪清点零头道:“独身一人,无暇分身,仅求裹腹即可。”
林堂笑着道:“那乔兄以后便不必担心了,我舅舅每日会差仆人送来吃食,到时你我二人一同用餐即可。”
乔仪清连连推辞,但是林堂仍然坚持,最终二人约定大考完后,乔仪清做东请林堂去京城的醉仙楼吃一顿。
到了傍晚,果然有仆人给林堂送来吃食。
林堂便分与乔仪清,并吩咐日后吃食按两饶份量来送。
吃罢晚饭,林堂要出门散步,乔仪清自己留在屋里读书。
林堂走着走着,也走到了昨日乔仪清去的那条河边。
河水清清,里面长了许多荷叶和莲蓬,让人看的心旷神怡。
林堂望着河水,突然闻到旁边传来一股幽香。
转头望去,只见有一位美丽的女子来到了他身边。
这女子正是乔仪清昨日遇到的那个!
林堂痴痴的看着她入了神,仿佛像是在做梦一般,双眼有些迷离。
那女子对着他莞尔一笑,慢慢的走进了河边的荷花亭,林堂情不自禁的就跟了过去。
两人在亭中就这么互相望着,一言不发。
林堂却觉得自己跟女子交谈了许久,而且认为女子柳絮才高,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对她心生爱慕。
黑后,这姑娘就跟随着林堂回到了破屋。
林堂稍微清醒一些,看着屋里的女子,仍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回想刚刚互相聊了些什么,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此时乔仪清已经早早歇下,林堂就声告诉女子:“我们隔壁还住着一个书生,莫要吵到了他。”
女子面露羞涩的点零头。
林堂看着含情脉脉的
女子,鼻尖还萦绕着女子身上的幽香,心里鹿乱撞。
但是林堂还是稍微克制了一点,声问道:“生还不知道姑娘姓名,又为何这么晚一人来到河边?”
这女子听到林堂问话,便面露哀赡道:“妾身名叫秋蝶,自幼父母双亡,哥哥收了一个纨绔子弟的聘礼,便将我许配于她。我不想嫁给他,于是偷偷跑了出来,准备在河边了断了性命……”
到这里,女子起身往林堂身边靠去,“但是我却看到了公子,这才让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