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县令密谈完,年轻书生独自一人回到一个房间,拿出了从东方老赢和斋图身上缴获的天星剑和绢画。
“这把剑不是凡铁啊。”
年轻书生抽出天星剑,看着剑锋上竟然泛着青色微芒。
“咦?之前好像不是这番模样。”
书生仔细端详着这把剑,却是没看出什么其他特别之处。
“可惜了,终究是一把凡剑。”
书生摇了摇头,把剑放下,然后又拿起了绢画,喃喃道:“神光内敛,这是个什么法宝?”
“这是法华尊者夜宴图。”
突然,窗外传来一个声音。
书生一惊,大声喝道:“是谁?!”
窗外,一个巨大的蜈蚣黑影飘向门口。
“大哥?”书生见身影熟悉,忙打开房门。
然而,门口并不是他熟悉的人,而是一个青衣道人。
“你是谁?”书生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青衣道人淡淡的说道:“画的主人。”
书生握了握手里的绢画,“你跟他们一伙的?”
青衣道人没有答话,而是直接伸出手臂化为毒肢戳向书生。
书生忙用双手抵挡,瞬间被毒肢贯穿。
书生用手死死地箍住青衣道人的毒肢,恨恨的质问道:“我兄弟的妖丹果然是被你炼化了,本是同类,何以逼我!”
“谁跟你们这群臭虫是同类!”
青衣道人听到书生的说辞,十分生气,猛地抽回自己的毒肢。
大袖一挥,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蜈蚣。
书生见到蜈蚣的身躯大惊失色,只见背他背后突然鼓起,一只蜈蚣头伸了出来,快速的从书生身体里钻出。
巨大的蜈蚣与书生的身体不成比例,足足有五米多长,但是就这样从他背后钻了出来。
书生的身体就只剩下一具皮囊,倒在地上。
而青衣道人变成的蜈蚣,身躯是书生蜈蚣的三倍大小。
书生蜈蚣猛地撞开墙壁,试图逃走。
青衣蜈蚣猛地追了过去,死死地缠住了书生蜈蚣。
坚硬的甲壳互相碰撞,发出滋滋的金属摩擦声。
两只大蜈蚣互相扭曲缠绕,撞的四周墙壁都崩裂倒塌,烟尘弥漫。
青衣蜈蚣张开嘴上
的大鳌,猛地咬向书生蜈蚣的头。
大鳌轻松的撬开书生蜈蚣的甲壳,绿色的汁液喷薄而出。
书生蜈蚣的身躯疯狂扭动,不久就不再动弹。
青衣蜈蚣将一颗妖丹从书生蜈蚣体内吸进自己的嘴里,然后爬向书生的皮囊,从背后撕开的大缝里钻了进去。
巨大的身躯奇妙的钻进了瘦小的皮囊。
年轻书生重新站了起来,他的手里还抓着绢画。
然而,皮囊之下已经换了一个人。
刚才战斗巨大的声响也引起了县衙内官差的注意,很快金华县令就带着衙役跑了过来。
只见书生住的屋子已经变成了残垣断壁,瓦砾下还有一只巨大的蜈蚣,令人惊骇。
书生从烟尘中走出,金华县令忙关切的问道:“仙长,这是怎么回事。”
“区区一只蜈蚣精而已,应该是他们的同伙,已经被我杀了。”
书生淡淡的说道。
金华县令立刻拍马道:“仙长法力高强,明日我们将这蜈蚣尸体抬出去,想来百姓再也不会怀疑什么了。”
“嗯。”书生淡淡的点了一下头,“派人清理一下,瓦砾下有把剑给我找出来。”
虽然天星剑是一把凡剑,但是却不是凡铁打造,说不定可以打造出一把不错的法宝。
金华县令立刻命令随行的衙役去清理瓦砾。
正当衙役搬运瓦块的时候,天星剑突然从瓦砾中冲天而起,划出一道青光,朝着县衙大牢飞去。
书生惊讶的看着远去的天星剑,“明明是把凡剑,怎么突然有了剑灵?”
……
金华县衙大牢中。
斋图等人被分别关在不同的牢房中。
宁采臣冲着牢房外大喊:“我真的跟他们不熟啊,我只是去赶考的学子。我家里还有妻子老母等着我回去呢,我不能死在这啊……”
斋图看着宁采臣,叹息的摇了摇头,“那县官明显是与妖魔为伍,你怎么求都没用的。”
宁采臣抓着围栏,看着斋图,“我看你们才是妖魔,尤其是你,昨日还是个中年男子,今天就变得这么年轻还头上长角。”
然后,宁采臣又指向胡初九,“还有这个狐妖,昨天还是只狐狸,今天就变成人了。”
“还有,昨日你放了一只鬼到我屋里,是不
是早就想害死我了!”宁采臣又看向斋图,越说越生气,“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人!只要查验一下,就能知道我是清白的!”
“哎,百无一用是书生啊……”斋图无语,宁采臣还是赤子之心,不知人间险恶。
正当众人无计可施之时,天星剑飞了进来,直接朝东方老赢身上的枷锁砍去。
砰的一声,枷锁应声而断。上面的符咒仅仅闪耀了一下,就被强行破除,化为了一阵强风,吹的东方老赢的衣衫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