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
范正大婚第二日,我侬词在开封城爆火。
无数人对范正这首催妆诗赞不绝口,尤其是其中直白无比的深情更是让人为之沉迷。
“以泥人代替夫妻!泥人打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夫妻之间何尝不是一体。”
“生同衾死同椁,范正这是主动表态不会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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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文人对我侬词赏析,不禁对范正的深情肃然起敬。
大宋虽然奉行一夫一妻制,然而纳妾却在大宋并不少见,更有自诩风流名士,还有蓄妓之风,新婚之日,主动宣誓不会纳妾的少之又少。
“范李不愧是新户婚律的典范,这才是真正的夫妻之道。”
“一首我侬词,一场大婚誓言!道尽天下夫妻之责。”
“如果天下夫妻借如范李二人,何来诸多哀怨。”
无数开封百姓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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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新房中!
新婚燕尔的二人一觉睡到天亮,李清照这才悠悠转醒,看着日三竿的太阳,顿时惊呼出声。
“糟糕,怎么误了时辰!”李清照慌张道。
范正打趣道:“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娘子是读诗读多了,相公可是家中独子,可没有小姑给你尝汤,而且范府只有伙夫,可轮不到你来做饭,你的任务就是给范家传宗接代。”
李清照闻言大羞,打掉范正乱动的手,嗔道:“快点起来,妾身还要给公公婆婆敬茶呢?”
虽然范家不需要李清照做羹汤,但是新婚第二天给公公婆婆敬茶乃是必要的流程。
范正无奈,却耐不住李清照坚持,打着哈欠起身,来到前厅!
只见前厅内,范纯礼和马氏早已经在那等候。
“媳妇给公公婆婆敬茶!”
李清照有礼有节,恭敬的给二人奉茶水。
范纯礼和马氏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范家人丁简单,自然没有大家族那种勾心斗角,敬茶仪式简单的就结束了。
马氏欣喜的拉着李清照起身,指着范正道:“正儿生性胡闹屡出邪方,让老身头疼不已,如今你已经进门,可要经常规劝正儿,莫要让他再胡闹。”
范正屡出邪方,可是让马氏头疼不已,如今二人大婚,马氏可是指望李清照能够让范正的性子安定下来。
范正苦笑道:“母亲,民间皆是恶婆婆给新婚儿媳下马威,可没有给新婚儿子下马威的传统。”
“恶婆婆!”
马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再教训一下范正,看到一旁的李清照,想要留下一个和善婆婆的印象,这才作罢!
“日后婆婆替你撑腰,范正胆敢欺负于你,母亲自会为你出气!”马氏恨声道。
“婆婆放心,儿媳明白!”
李清照顿时看向范正,不由狡黠一笑,当下婆媳二人离开大堂,去说一些体己话。
马氏离开之后,范纯礼接着训斥道:“你母亲说的没错,既然你已经大婚,就已经不是孑然一身,就不能再由着性子来,此次官家废后之事,你可要谨慎行事!”
所有人都知道,此次以范正和李清照为蓝本新户婚律推行,就是官家废后之时,儿子的大婚和官家废后连在一起,怎能让范纯礼安心。
范正沉默半响道:“新户婚律是律法底线!大婚誓言是道德要求!孩儿此举不单是为了医治天下盲婚盲嫁之苦,同时也是为了医治男女婚后不合之乱象,和废后与否皆无关系,只为天下夫妻和睦。”
范纯礼无奈点头,范正虽然屡出邪方,乱捅篓子,然而其品性从未让他们操心。
此次儿子大婚可谓是和民间风俗迥异,然而他却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有满心的赞赏。
“至于官家废后与否,全在官家一言而决。”范正郑重道。
范纯礼叹声道:“你虽如此之想,恐怕新旧两党不会相信。”
果然,范正大婚结束,大婚流程传出之后,新旧两党不禁为之哗然。
“好一个邪医范正,到底意欲如何?”吕大防惊疑不定道。
一直以来,范正积极参与新户婚律的制定,看似有利于天下夫妻,却条条对孟皇后不利,旧党下皆认为范正会支持官家废后。
然而吕大防却没有想到,范正在大婚之日用一首我侬词和大婚誓言,彻底让妻的地位无限拔高。
“莫非范正反对废后?”吕大防疑惑道。
“范正有如此好心?”杨畏大为不解道。
吕大防凝重道:“范正乃是医家,其行事需遵循医理,治病救人才是他的理念,孟皇后被废与否对他并无太大的利害关系,如今以他大婚为蓝本制定新户婚律,其对李清照一往情深,又写诗不再纳妾,自然会维护正妻的利益。”
杨畏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说,范正当众立下大婚誓言,立誓夫妻不离不弃,这对我等有利。”
新党内。
众人同样对范正大婚流程皱眉不已。
“大婚誓言看似为了天下夫妻,然而却对废后极其不利。”王棣皱眉道。
他们想要废后的理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