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问问白面具的男人到底是谁，也想过去看看克里斯的情况。

不过神奇女侠也清楚这并不算是个好时机。

但怎么说呢，

她太不‘哥谭’了。

她一点都不了解这里罪犯的脑回路。也理解不了。

当那绿头发的男人再次大声发笑——这就离谱，他被子=弹的冲力打碎了不止一根骨头，脚踝处的枪伤还没止住血，不处理他可能会死，也可能残疾——但他还是疯狂的大笑起来，然后按动了某个同样离谱的按钮。

早就被准备好了的笑气一齐炸开，通过会场良好的通风系统吹进了室内。笑气尚未生效，它的主人便再次狂笑起来：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小蝙蝠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总是姗姗来迟？啊——他一定是被你们合谋弄死了！”

“天——啊！一定是你们！你们抢走了他的好玩具：哥谭！还杀了他！”

克里斯呛了一下。他狼狈的在凯尔文怀中抽动似的笑了几声——小丑心心念念的蝙蝠侠被他困在神奇女侠身边，毫无疑问，被戴安娜重点保护的布鲁斯根本没法脱身化作黑暗骑士。

这太可乐了。

“今夜——可真他妈——是个不眠夜啊——”

“但我还是要通报一个好消息！铛铛！你们谁都救不了！你们什么都没改变！”

“但我记住你们-”

呸。

克里斯冲小丑的方向吐出一口血沫。他大笑起来，嗓子痛的他想死。腥甜的血味布满了他的口腔。他的牙齿都红红的。

“……真寂寞，真可悲，真无奈，真老套，Mr.J”

他虚弱的笑着，捏着凯尔文的手要他扶他站起来。

刺客一点也不想。但他照做了。

“你是怎么了？老家伙，你不会这就想撤了吧？你不是真打算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吧？”

“你才是怎么回事？你连我都没吓住，你连一个孩子都没取悦到——就这你还想取悦哥谭之王？就这你还指望蝙蝠为你登场？”

小丑的脸色变了。仿佛永远狰狞大笑的惨白的脸——变得毫无表情。

凯尔文都觉得他可怖。凯尔文真想一枪毙了他。

“……你又自以为自己知道些什么呢，孩子？”小丑恶毒地凝视着虚弱的克里斯。不可思议的，一种轻柔的嗓音自他口中吐出。“和我讲讲，小怪胎，和我讲讲——”

神奇女侠已三下五除二的击倒了簇拥着小丑、试图带他逃离此处的混混，而那名喜怒无常的主犯甚至毫无反抗，任由真言套索捆住了自己。

被这根绳索绑着的男人必须回话，口中唯有真言。

因此公主冷静的提问：

“解毒剂在哪——念出它的配方！”

“没有。”

“没有。戴安娜，我可敬的女士，你不懂他。”

神奇女侠皱紧了眉毛。那碧绿色的毒气令她感到不妙，还未逃出此地的宾客们痛苦的倒地，仿佛浑身发痒似的翻滚着，然后涕泪纵横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这阵阵绝望的狂笑，凯尔文将另一张面具戴到了克里斯脸上。他当然做足了准备——他才是哥谭本地人。

因此男孩还能慢条斯理的说完自己想说的话。

“你还不懂吗？Joker，我亲爱的J先生，你已经过时啦！”

“这是不可能的！孩子，我时时刻刻都精进着自己的笑话储备，我总在更新开玩笑用的小装备，你不能因为自己被这群怪胎包围，成功破解了一次游戏的通关码，就这样的自大！”

“老套、老套，好先生，你根本不明白——不，你难道不明白吗？”

孩子笑了起来。

“你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成功吸引你的国王——他的目光已被他人夺走。你不再是他最恨、最忌惮、最厌恶的仇敌了，你明知道的，不是吗？”

男人面色阴沉，他看了自己身后那翠绿的石头一眼：

“所以这东西是真能对付他——妈的、妈的、妈的——操=他=妈的外星怪胎——或许我该先杀了他的——”

“哈哈哈哈这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玩的笑话，J先生，这句话才是你这辈子最佳的杰作——怎会如此？作为娱乐国王的丑角，你竟然想以谋杀竞争对手的方式上位……我的天啊，你这是认输了啊！”

“你已承认自己不够好笑！你甚至比不上他——毕竟他只要一本正经的存在，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操你、操——我没有，他=妈的——我————”

“你真可悲…就像个找不到同好的寂寞孩子……你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的一切挥洒向这个世界……Mr.J，你害怕-”

他没能说完。没人知道小丑是怎么做的——总之他成功碰到了自己胸口那枚鲜红的花朵勋章，将酸液射向了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