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仆人,以后的子孙肯定也得是仆人,就是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风锦轻飘飘的开口,脸上却是笑着的。
风南书看到风锦这么回答,就放心了一些。
若是那父子俩在他家里一肚子坏水的话,他断然是要清理门户的。
“太子殿下,臣”
风南书看辰煜的脸色不错,便想开口多和太子说几句话。
还是关于他那个儿子的。
到底是自己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几个年岁可以活。
不管儿子以后的荣华富贵,只是希望儿子能和太子的关系缓和一些。
之前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昨天风正年还说了一句,太子的人为难了他。
“太傅念书的时候灵台清明,只是也有眼拙的时候,识人不清。”
辰煜仿佛知道风南书想说什么,在风南书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提前说话了。
“臣愚钝,不知太子殿下所言何事?”
风南书一脸的迷茫。
应该不是在说风民城那对父子吧!
他表面上同意了,实际上也让他们为仆,为死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拿捏住了他们。
随时可以要他的命。
为什么又说他识人不清呢?
“令子没有年轻时候的太傅的一丁点才华,就连相貌,也无半分相似之处。”
辰煜说了一句话,就和风锦走了。
本来不打算说的,但风民城父子俩都找上门来了,风正年那家伙说不定也知道了。
嫌麻烦,还是提醒一句吧!
对于认亲不认亲的,风锦风民生并不强求。
随遇而安。
“不知太子殿下何意?”
风南书没有反应过来,高声问了一句已经走远的太子。
太子殿下生来淡漠,自然不会给他解释。
以风南书的睿智,想来不久就能反应过来了。
“父亲,您为何如此失态?”
风正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走过来了,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空桶。
桶里的药汤已经分光,剩下的残渣都干涸在了上面。
看来他有段时间没有去盛药汤了,一直在暗处,没有离开。
还是不放心风民城父子。
若是他们说出来事情的真相,他这个风太傅唯一的儿子,恐怕就是一个笑话了。
“没什么。”
风南书被突然出现的风正年吓了一跳,但很快就缓和了过来,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空桶,道,
“再去盛些药汤,分给城中的百姓吧!”
“是,父亲。”
风正年温和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个烧饼道,
“父亲忙碌了许久,该是饿了吧?这家卖的烧饼不错,给父亲带了一个。”
油纸包包裹严实的一个烧饼放在了风南书的手里。
风南书接过烧饼,打开一看,正是那种老式炉子熥出来的烧饼。
年轻的时候,他也喜欢吃,经常让自己的贴身小厮去买。
风南书下意识的看向风正年,看着那熟悉的眉宇。
微微一愣。
有那么一种错觉,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贴身小厮风家福。
“去帮忙吧,若是累了,就找个地方歇会儿。”
风南书咬了一口烧饼,眼睛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
风正年看风南书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心中稍微定了定,就提着空桶继续盛药汤去了。
他心里的黑暗向来不会在父亲面前呈现出来,现在的他是一个听话的儿子。
纵使父亲和他说累了去休息,他为了城中的百姓当然也得拼了命的干活!
一些都是为了让他父亲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合格。
风南书看着风正年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
原本还想帮着百姓们一起抬尸体,却不自觉的朝着熬汤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脑海之中映出了风民生的模样。
从前并不觉得奇怪,只觉得看到风民生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如今仔细回想一下,现在的风民生,和从前那个春风得意的他,是一样的一张脸。
风南书捏着烧饼的手有些发抖,却还是把烧饼吃完了。
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但身影佝偻了许多。
如果,如果这是真的。
意味着,亡妻拼命生下的儿子被苛责虐待
风南书没敢再仔细想下去,光是随便听几句,他就能从杨柳村的村民口中听到关于风民生的不幸。
而这一切不幸的源头,来自他,他没有遵守亡妻的遗言,没有保护好他,让恶仆有机可乘。
腿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远远的就看到了风民生忙碌的身影。
他正在给百姓们熬煮汤药,看起来是那么的认真。
那张侧脸,除了和他自己有三分相似以外,其实更像的,还是他亡故的发妻。
百种滋味涌上心头。
一时之间,不觉得看呆了。
“风大人可有事?”
风民生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