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 但此前他也答应过她 , 不是还是与别人谋划行刺么 , 当真是信不得他 !
即便师父不是阿七 , 但师父对她极好 。 不仅救过她 , 还给了她药救过母亲的性命 。 杜圣人用过的樱子和棋盘 , 这样好的东西 , 何况师父如此穷愁漆倒 , 真将这两物卖了 , 少说能换得几十贯钱来用 , 但师父从觉慧大师手里嬴来 , 还是给了自己 。
所以她待师父仍然会一如既往的好 。 也定要看住师父 , 切莫让他乱来 , 白白犯到禁军手里丢了性命 !
她吩咐青坞 : “ 将木盒收起来吧 , 同之前和那套棋放在一起 , 这东西有价无市 , 很是珍贵 , 你亲身保管着 。 “
她将浣花堂的事都交给了青坞和樊月打理 。
青坞应嗒 , 她梳头发的手艺好 , 一个垂云髻已经梳好了 , 而此时槛扇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 一缕晨曦的光落在了窗榴上 。
晖宁在樊月的服侍下穿了件简单的兰色宝瓶纹褚子 , 戴了两只莲纹玉篡子 , 正准备去正堂给祖父请安 , 然后去药行 。 却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
随即珠帘被女使挑开 , 红螺气喘吁吁地进来了 , 对她道 :“ 大娘子 , 郎君传您去书房 , 说有要事 ! “
晖宁心里一紧 , 眉头也紧皱了 , 又出什么事了 ? 父亲竟一大早传自己去书房 ?
难道蒋余盛竟变本加厉出手了 ? 他做了什么 , 莫不成通过那位襄王殿下 , 直接打回了父亲的文书不成 ? 或是又使了什么手段 , 令父亲失了官职 ?
昭宁紧握拳头 , 顿觉愤怒翻涌 。 她们家 , 还有大舅舅家 , 遭此无妄之灾 , 实在是蒋余盛仗着攀附权贵欺人 。 真将她逼急了 , 登闻鼓她也不是不能敲 , 鞭答之刑就鞭答之刑 , 她就不信她若将天顶破了 , 还闸不出个公道来 !
昭宁立刻朝着书房走去 , 路上问红螺可知究竟是何事 。 红螺也只是听了小厮匆匆的传话 , 只知道立刻就要去 , 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却不清楚 。
父亲的书房并不在母亲处 , 而是在正堂不远的一座邻水的小院中 , 书房外遍植凤尾竹 。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 槛扇也大开着 。 昭宁从榆扇看进去 ,
只见不光是父亲母亲在书房中 , 祖父 、 堂祖父甚至大伯都已经到了书房里 ,
但是不同于上次满屋子的凝重 , 他们的面容带着欣喜在议论 , 可是又透着古
怪 。
好像并不似发生了坏事的样子 …...
陀宁正在疑惑 , 父亲却一眼就看到了她 , 向她招手 , 示意她赶紧过去 。
父亲这书房修得极大 , 屋内此时罢了四五张圈椅 , 但是没有人坐着 ,
都站着在说话 。
晖宁进去后先给祖父 、 堂祖父等行礼 , 众位长辈也额首受了 , 昭宁才问父亲 :“......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 您如何着急叫我过来 7“
父亲穿着从省服 , 大早上的 , 他竟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 喝了口茶润了才道 :“ 父亲刚从度支司衙门回来 , 昭宁 , 你不必忙碌了 , 事情已经解决了 ! “
昭宁先是欣喜 , 紧接着也更疑惑了 , 怎么事情就突然解决了 ! 昨天大家还在焦头烂额 , 祖父堂祖父等都想着各自去找已经高升的同窗 , 父亲也准备再找上司想想法子 ,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敲登闻鼓 。 发生什么事了 ,
他们如何就解决了问题 ?
她问了 , 谢煊答道 :“ 父亲也觉得奇怪得很 , 昨天你派了人回来说有了买马的法子 , 父亲立刻就去找那人买马了 , 回来后还与你祖父他们商量 , 枢密院被阻拦的事究竟该如何解决 , 都是一筹莫展 。 今儿辰时 , 父亲早早去度支司衙门 , 本想能与度支使商议 。 谁知那枢密院衙门却亲自派人来传消息 ,
说文书已经没有问题了 , 让我们立刻将马匹交上去 , 若是病马 , 延后两日交就可以了 ! 父亲还听来传话的人说 , 为难我的那名都承旨被人参了本 , 如今暂时停职了 1 “
昭宁本是惊设 , 听着却惊喜起来 。 她原以为要和蒋余盛拼个鱼死网破 , 没想到这事情竟如此顺利地就解决了 , 究竟发生了什么 , 这名都承旨的背后是囊王 , 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被停职了 , 定是背后有人在帮助谢家 , 可究竟是谁呢 !
堂祖父谢景笑着道 :“ 不光如此 , 之前你父亲想晋升度支使 , 可是考核之事一直被上面压着 , 堂祖父想下放也没有办法 。 今日考核的结果也终于下来了 , 你父亲得了个优 , 想来晋升度支使是没问题了 ! “
堂祖父便是审官院都知院 。
晖宁还不知道此事 , 恐怕是堂祖父见他们已是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