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遍,也没把人找出来,大家每天都焦头烂额,担心他出事。高祖更是每天在家哭着闹着说再将人找不回来他便要活不下去了,自然了,他从没有真的没吃饭过,他每天仍然吃两碗饭,才有力气干嚎,不过是让大家更加焦头烂额而已。
也就是这两日顾家自己的暗哨活动于顺昌府,说仿佛看到个像世子爷般的人。顾寻得了消息,这才立刻杀了过来。
可是这一来,居然看到顾四叔又和这位谢大娘子在一起。若不是他知道,因为从小簇拥顾四叔的女子实在太多,他顾四叔对几乎所有的女子都是无感的。他都要怀疑,顾四叔是离家出走来寻此人了。何况谢大娘子生得……着实是好看,连看惯美人的他,看到谢大娘子都忍不住愣神片刻。
谢昭宁心里也是无言,她自己和顾思鹤呆在一起还行,却千万是不想让旁人看到的。但是顾寻来得这般着急,她又怎么来得及避开!只能立刻向顾寻解释:“我也是偶遇了顾郎君罢了。方才顾郎君智斗恶少,为无辜女子讨回公道,我听着觉得顾郎君心怀正义,才想着要帮他一帮,并无旁意。”
谢昭宁这么一解释,顾寻就并不再纠结于谢昭宁又和他四叔在一起的事,他也毕竟万花丛中过,一眼就能看出,这位谢大娘子目光澄明,看他顾四叔的眼神,透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并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对顾四叔趋之若鹜。但是听了谢昭宁所说的事,他却有些疑惑了:“谢娘子说的是什么智斗恶少的事?”
谢昭宁便把前因后果与他讲了,他听了后却笑道:“谢娘子定是误会了,四叔哪里是那等闲散之人。这事我也知道,这沈志的确骗了一勾栏女子对他情根深种,人家为了他自缢而亡。但是骗财一事却是没有的,沈志怎么也是通判之子,不至于要骗一个勾栏女子的银钱。”他看向顾思鹤,“四叔,上次你是不是戴了面目,去跟这沈志赌钱赌输了来着?你现在——是想把你的赌资骗回来吧?”
顾思鹤却挑眉说:“双赢而已,我得回了我失去的银两,也替这勾栏女子报了仇,如此这般,怎的不好!” 他看向谢昭宁,“谢娘子,我说得可对?”
谢昭宁无言片刻,不过他说得也对,他赢回了他的赌资,还给这位女子报了仇,的确一箭双雕。只是谢昭宁是最不喜欢旁人欺骗她,可这位毕竟是顾思鹤,就算他现在看起来极不靠谱,他也是定国公家的世子爷,未来的北厉王,因此她只能暗自咬牙忍了。她道:“顾郎君说的自然是对的。”
顾思鹤便笑起来:“我这人心中本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如此一番认识,谢娘子亦是算我友人了,交个朋友,这些不如都给了谢娘子吧。”
说着将他刚诳来的那些东西往谢昭宁那边一推。
此时,不远处竟有整齐的响动传来。人回头一看,竟有数列官兵,手提长刀涌来,随即将这街市团团围住,又将正在集镇上摆摊的尼姑百姓们纷纷驱逐。众人惶恐不知为何,东西也来不及拿。这些官兵封道之处散乱成一团。谢昭宁看着这场景,心中大概是猜到了怎么回事,不动声色地后退了数步,争取离这二人越远越好。
果然不久,一群身着从省服,戴双翅帽的各级官员,从青石路上匆匆赶来,中间还围着一顶软轿。
顾思鹤看到这场景,却是真正的皱起眉来,问顾寻道:“你究竟通知谁了?”
顾寻无辜道:“是姑祖母……她听到了消息,立刻就从宫中下了令,说就是将京东西路翻个遍,也要将您找到!您快回去吧,否则一会儿,这些百姓便都不能好生摆摊了。”
顾思鹤深深的无言,知道这次不回去怕也是不行了。
那群官员已经围了上来,为首之人面红耳赤,向顾思鹤拱手道:“顾世子爷,实在是招待不周,竟不知您在顺昌府中。请快和下官们回去吧!娘娘可是着急坏了!”
不少人亦是上前拜会,语气实在是恭敬。
若是寻常公爵家的世子爷,自然也没有这般受重视,可顾思鹤的父亲是枢密使,姑姑是贵妃,自然又是不同。
顾思鹤被这些人围着,那样恭维的脸,谄媚的话语对着他,一向都是他习惯了的,可他却在心中莫名有了些厌烦。待他回头看时,却发现谢昭宁已经离他一丈远了,正在看旁边的摊位上,状若欣赏摊上那一个个做得逼真的泥老虎,极力地做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
谢昭宁只听顾思鹤淡淡的声音道:“罢了,那便先回吧。”随即加了句,“谢娘子,东西留给你了,如此,我们便算是友人了!”
谢昭宁抬头看他,只见众人也朝她看过来,目露惊讶。
谢昭宁嘴角微扯,这顾世子爷当真是肆无忌惮,谁与他是友人了?他难道就不知道如此之话,人家听了怎么想?幸而她戴着幕篱,并没有人能看清她的模样,也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顾思鹤仍然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谢昭宁便只能伸手一揽,将东西都一收,如此,顾思鹤才满意了。依旧是那样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打扮,但眼眸垂下,抬脚便上了跟着他们来的软轿。顾寻和众官员也都跟了上去,如此一行人,才渐渐消失在了街市上。官兵们才收了兵器护卫上去。
谢昭宁缓缓出了口气,然后才慢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