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只不过,女大夫的工牌上,“林存英”这个名字,实在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
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白忠实的药才是要紧事。
校嘉华打算离开,白恪言的脚,却像是钉在地上,直愣愣看着对面的女大夫。
“怎么了?”校嘉华不解。
白恪言没有回答,微颤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女大夫冷笑了一声。
“怎么,两年不见,白恪言,你连亲生母亲……都不认了吗?”
什么?!
亲生……母亲……
那不就是她的便宜婆婆了!
校嘉华当场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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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存英女士,帝都某和医院妇产科主任,著名学科带头人。
校嘉华上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白恪言的妹妹林静敏,亲自跑去青河村打疫苗,顺便劝他们离婚的时候。
如今,林存英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很难说不是一场精心安排。
鉴于林小妹提前从侧面,科普了一个棒打鸳鸯的恶婆婆形象,再加上这位婆婆当初与公公离婚,手段不甚光彩,校嘉华对她实在没什么好感。
巧合的是,林存英对校嘉华也没什么好感。她对校嘉华的调查,一点也不比申茗荃少。
见儿子不肯唤她,林存英便开始发难他身边的小媳妇。
“哼,你就是校嘉华吧。见了长辈,也不知道打招呼、行礼。山野村妇,没规矩没教养,哪里配得上我儿子?”
“妈!”白恪言皱眉,“笑笑是我的妻子,请您收回对她的偏见。”
见儿子如此维护她,林存英更生气了。
她怒道:“偏见?那你知不知道,我曾让小敏带着两千块钱去青河村,劝她和你离婚。你的好媳妇,狮子大开口,她不肯要钱,想要白家和林家的资产呢!”
闻言,白恪言心中一窒。难怪那段时间,小妹会给自己打电话,质疑校嘉华和梁知青有染。
他自责地看了一眼校嘉华,满是心疼:“笑笑,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小敏冒犯你了。”
校嘉华摆摆手,大度道:“没关系,你妹妹不是故意的啦。”
林静敏毕竟是传说中的,套路文里的小白花女主,校嘉华对她的人品倒不怀疑。
小两口当面秀恩爱,林存英更抓狂了。
“白恪言,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入赘到农村,前途尽毁,林家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趁你外公还不知道你结婚的事,赶紧跟这个土村妇离了,我还有办法去找你外公,求他把你调回京市工作!”
白恪言冷了脸:“林大夫,我姓白。您既然已经和我父亲离婚,我过得是好是坏,都不需要林家人操心。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和我的妻子先告辞了。”
林存英:“白恪言,你敢!”
校嘉华:“……”她这么上赶着坐实恶婆婆的名头,真的好吗?
不过,林大夫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她是真的拿儿子没招了。
林存英当然了解儿子的脾气。
离婚背叛、强迫儿女改姓这个坎,就像一座大山,横在他们母子中间,鸿沟无法逾越。
既然儿子油盐不进,也许突破口,还在眼前这个,贪财肤浅的农村小媳妇身上。
林存英闭了闭眼,强迫自己重新理智。“你要走可以,让你媳妇先留下,我跟她单独聊几句。”
白恪言自然不同意。
林存英气极,“白恪言,我跟你爸是离婚了,但你身上留着我一半的血,我永远都是你的母亲,你想忤逆我吗?”
她又指着校嘉华,冷声道:“还是说,你这做媳妇的,一点教养都没有,不敢单独见我这个婆婆?”
校嘉华气笑了。
刚刚,她一直不发声,是顾及林存英的辈分。既然老太太都骑到头上来了,她也不好叫人家失望。
校嘉华争脱白恪言的手,柔声道:“恪言,你先去给咱爸抓药,我在这里等你,顺便陪林大夫说说话?”
白恪言怎么会放心,“笑笑,我们一起去。”
“不要,昨天晚上,我们折腾得太晚,我现在有点累,懒得动。”
昨晚所谓的折腾,其实就是两个人对坐在床上,面红耳赤地“喝水”而已。他们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校嘉华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在林存英听来,就有点限制级了。
这俩孩子,明明还没有拜堂……不用说,自家儿子向来严正矜持,一定是这小村姑故意勾引他的,不知廉耻,林存英恨恨地想。
校嘉华把林大夫的咬牙切齿看在眼里,她暗爽了一下,决定继续撒娇。
“恪言哥哥,下午坐火车,我怕无聊,你记得再帮我买点状元糕、五香豆什么的,好不好?”
“好。”明知道她只有在目的性极强的时候,才会叫自己“恪言哥哥”,白恪言依然无法拒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