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自己的工作,转赠给那名女知青,又赔了不少钱,送她回城,才堵住她的嘴。
女知青有得有失,却咽不下心里这口气。回城之前,她一个反手,向大队举报,蔡小菊和梁高峰钻过玉米地。
这时,梁高峰已经调去镇里,鞭长莫及。所有的闲言碎语、唾沫星子,都砸到了蔡小菊身上。
“她胡说,我没和男人钻过玉米地!如果撒谎,教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当着赵村长和众人的面,蔡小菊发着毒誓。
可是没有人相信她。甚至有人恶意举报,亲眼看见她拿着诗集,给梁高峰念“靡靡之音”。
蔡小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害怕事情传回城里,影响到父母,她只得向知青办申请,调去边疆油田,离开是非之地,立功已证清白。
校嘉华等她擦干眼泪,才问:“申请书递交给县城的知青办了吗?”
“没有。”蔡小菊抽泣着,“还在大队。赵村长说,他们再调查一下,劳动节过后,给我结果。”
校嘉华泼她冷水:“别等了,不会有转机。村里只是需要时间,培养合适的人,来接替你的岗位而已。”
一个月内,农村供销社流失两名营业骨干,确实会损伤元气。
蔡小菊却咬着唇,还盼着一丝希望。
“虽然我不太理解,既然你没有做那些事,为什么要为别人的错误背锅?但我尊重你的决定。不如探讨一下,你去了边疆油田,能做什么呢?”
校嘉华故意吓唬她,“加入女子采油队,刨土,钻井,还是当后勤?支援祖国的油田建设当然很好,但是你这样孱瘦,万一水土不服生病了,只会拖后腿,你真的想去吗?”
去了就未必能回来了,这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蔡小菊说不害怕是假的。
蔡小菊哇得一声又哭出来:“笑笑,你救救我吧!我不甘心就这样走,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校嘉华摇摇头:“能帮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我?”
“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不想走,就努力成为有用的人,成为供销社独一无二的人。这样,没有人能够取代你。”
校嘉华最后鼓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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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校嘉华照常去镇供销社上班。
她在仓库理货的时候,梁高峰突然进来。
来时这一路,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一个鄙视的眼神,梁高峰就猜到,她知晓了一切。
他主动解释:“笑笑,你别误会,我跟蔡小菊和马翠翠,真的没有什么。”
马翠翠就是故事里另一位女知青的名字,过去一直在农场工作,校嘉华和她不熟。
她心里反感,但为了蔡小菊,还是接话:“既然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不在村里澄清?”
梁高峰也很无奈。事发时,他已经去镇上,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他选择了沉默和逃避。
只是没想到,短短几天,流言已经满天飞,解释也没用,旁人只会认为他心虚。
既然已经离开,就让时间淡忘吧。
校嘉华气笑了:“原来一个男人的懦弱,还有这么清奇的理由。”
梁高峰脸红:“不是的。笑笑,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无法接受别的女人,因为一直以来,我的心里只有你!”
他越说越激动:“为了你,我会勇敢。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立即私奔,去县城,去边疆,东南西北我都陪你……”
“行了,我不爱看话本,您就甭在我面前演戏了。”
校嘉华冷冷道:“我丈夫是解放军,破坏军婚,你会被钉在耻辱柱上,说不定连家人都会受影响。所以,别再用污言秽语,弄脏我的耳朵。”
梁高峰所有的资本都来自父母,被校嘉华说中心事,他哑口无言。
校嘉华:“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不想被扣分,就请离开,不要打扰我工作。”
“笑笑……”
梁高峰只好退出去。
校嘉华清点好账本,一转身,就被门口的大花脸吓了一跳。
“钱玉珠?”
这姑娘哭的梨花带雨,脸上擦的粉全花了,校嘉华差点没认出来。
“你不好好站柜台,在这里干什么?”
“校嘉华,你这个骗子!”她尖锐地指责。
校嘉华大雾。
“骗子,你明明说,你对梁知青一点意思都没有,却还想着和他……私奔?!”
校嘉华震惊:“偷听就算了,你这种断章取义的理解能力,平时是怎么跟顾客沟通的?”
钱玉珠继续闹:“难怪梁知青不肯接受我,原来都是因为你!”
秀才遇到兵,校嘉华被吵得头疼。
她没空磨叽,直接拿身份压人:“我是社长,职务比你高,能力比你强。如果我真的和你抢男人,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吗?”
钱玉珠恼羞成怒,恶狠狠冲她喊:“校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