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国内闹得沸沸扬扬的脱欧事件,有什么看法?”
卡森很方,是的他对于杨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大脑一片空白。
“你别多想卡森,我只是想听听一个普通的英国人,如何看待脱欧问题,你照实说即可。”杨橙补了一句,他并不想听到一个深思熟虑后的答案。
卡森支吾了一声,“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是不赞成脱欧的,英镑贬值、未来去其他国家需要办理签证等麻烦事暂且不提,光靠着英伦三岛,想要完全独立自给自足,历史已经告诉我们这是不现实的,现在英国人试图走上老路,我觉得这很愚蠢。
然而我的力量太小,凭我一个人的选票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安安心心的工作和生活,至于未来,就交给下一代人去考虑吧。”
杨橙失笑摇头,卡森的答案乍一听很不负责任,可细想这如何不是一个普通人该有的想法,未来如何谁能确定,杞人忧天最后只能拖累自己,还是看看眼下更实际。
英国人怎么玩死自己跟杨橙无关,要不要揭露‘天堂’文件还需从长计议。
只不过他目前的想法是,即便真的要公开,也不能由自己来牵头,枪打出头鸟,自己已经在美国嘚瑟了一回,再跑到大不列颠玩那么一次,真就离死不远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白人对异种肤色始终存在着偏见,当机会降临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挥起屠刀砍向自己,所以,杨橙不能主动制造机会,谨慎谨慎再谨慎。
望向窗外,城堡领地内拱起的丘陵上,草毯在微风中荡起阵阵涟漪,犹如百十万大军压境的阴云从天边滚滚而来,暴雨将至,杨橙的心也无法平静下来。
开合着嘴巴,让低气压带给耳膜的不适感消除,回头对卡森吩咐道,“看这天气恐怕又是一场连绵大雨,泰晤士河水位上涨是必然的,恐怕还会危机到周边村落,我们也不能怠慢,庄园内要做好防护措施,趁着现在雨还没有下来,把人都派出去采购食材和生活用品。”
“是~”
。。。
轰~~~
入夜,大雨如期而至,闪电划过夜空,天地间泛起刹那青白。
狂风卷积着豆大的雨点从东北方过来,骤然降落在英伦大地上,灰蒙蒙的雨幕甚至驱散了夜色,将街道上狂奔的人们赶回家中。
温度直降,北海庄园里,得益于提前做好的防护措施,所有的汽车回到车库,户外工作的园丁、佣人也早早的回到自己的房中,烤着炉火取暖,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综艺节目,也算是忙里偷闲,只是苦了那些还在值班的仆人们,各司其职的忙碌着。
杨橙用过晚餐后,并没有回房,而是坐在了一楼的客厅中,点了根雪茄,也不抽,就让它自燃着散发香气,窗外雨势越来越大,打在房檐窗棂噼啪作响。
下午,威瑟罗回去后,杨橙让他把‘天堂’文件发了一份过来,杨橙看完之后就一直在发呆,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他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哪怕外面洪水滔天,也不能搅动他的思绪。
其实,他在思考一件事,如若按照威瑟罗的分析,‘天堂’文件是统欧势力搞出来的奇招,那么,自己属于撕欧派还是统欧派?
就现在的局势发展来说,毫无疑问撕欧的势力暂且处于败势,最起码在未来法国的大选,西班牙加泰罗尼亚人公投这两件事儿上算是失败了。
誓言上任就要搞脱欧公投的法国总统候选人勒庞落选了,维护欧盟大一统的克隆马当上了总tong;
西班牙加泰罗尼亚人的公投更是虎头蛇尾,面对西班牙ZF和欧盟的强大压力,加泰罗尼亚公投区的领导人选择了断尾求生,一把手跟四个部长跑到了比利时求保护,比利时跟德法等国都是欧盟成员,不能说完全是志同道合吧,最起码面上的事要过得去,更何况这还是涉及到欧盟的生死存亡的大是大非的事,也就是说这五位去比利时寻求ZZ避难应该是上错了门,找错了人。
那些负隅顽抗的加泰罗尼亚公投区的领导人中的官员将,西班牙ZF也会向开溜的加泰罗尼亚公投区的主xi及部长发出了逮捕令。
统欧势力与拆欧势力的争斗从始至终都是针锋相对的,你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拆欧势力在这两件事上搞砸了,那就得接招了,那么变着法搞北极熊、美国、英国内部的拆欧势力就成了统欧势力反击的必然选择。
当‘天堂’文件这一大杀招被祭出,英国内部的脱欧派该如何自处?
是拼死一搏?还是龟缩起来,待风声过去再出来搅风搅雨?
夜很快过去,大雨停歇,本来预计下上三天三夜的大雨,却在天明时落下帷幕,难道是上天的旨意?
新一期的《星期日泰晤士报》散发着油墨香味出现在一个个保亭之中,报童们骑着自行车,挨家挨户的送报上门,作为头版头条,国防大臣法论xing骚扰事件,瞬时间引爆了伦敦民间舆论,所有订阅和购买了《星期日泰晤士报》的人们都被这一头条新闻抓住了眼球,忘记了眼前的早餐。
几个小时后,点燃了全国的批判热潮,让法论下台的声浪如潮汐般涌向唐宁街,当事人哈特利布鲁尔的家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