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正坐在窗前,看着后院铺了一地的雪发呆。
“好些了吗?”他问。
“嗯,”她顿了顿,“已经不晕了。”
所以需要谈正事了吗?
应该是了吧,现在快六点了,如果他们再不谈也就要下去吃年夜饭了……
沈泽延抬手看了眼表,“再过半个钟左右应该就会有人上来喊我们去吃年夜饭。”
“时间应该够吧。”苏映小声。
沈泽延愣了下:“其实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前面让你看搜索内容,只是想告诉你这很正常,我也在梦中见到过苏映。”
正不正常,苏映当然是知道的……
但至于那天为什么在搜索框输入这种问题,那大概是因为大早上的人刚醒,被这个荒谬而刺激的梦境整懵了。
沈泽延微顿,像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苏映梦到的那个人是我吗?”
苏映差点被空气噎住。
三个问题中就有一个是他要的答案,这人看都看到了,怎、怎么还故意拿出来问……
“但就梦过一次。”她避重就轻地强调。
男人“嗯”了声,轻描淡写道:“那我比苏映多几次。”
于是苏映接近本能地展开联想,下一秒脸蛋烫得能冒烟。然后,她站起身假装淡定地“哦”了声。
“那苏映觉得我们之间的进展怎样?”他问。
姑娘咳了声,开始耍嘴皮子:“我们都是成年人,就算现在……”
沈泽延:“现在怎么了?”
苏映:“我……我现在好像不太好。”
*****
其实苏映从爬楼梯上来后就一直感觉头晕。
而事情的走向也永远难以猜测,就好比苏映前半小时还在耍嘴皮子,后半小时便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拿着氧气瓶。
“前面有没有做剧烈运动?”
苏映轻轻“啊”声,被眼前的医生吓了一跳:“没、没有。”
说完后她抬眼偷偷打量着医生,鬼鬼祟祟。
不对,她心虚什么啊,就算医生开了天眼,一路倒带,她和沈泽延也不过是坐在沙发上聊天,两人之间隔了半米的距离,手都没牵上。
念及至此,苏映释然不少。
与此同时,林景承放下听诊器,缓缓开口。
“这里海拔两千七,虽然说一般不会出现高原反应,但她应该就是个例,不过还好,只是轻度高反。忌酒、忌烟,洗澡和适量运动,等过两三天适应后再说,对了,我说的运动包含房事。”
“咳、咳咳……”苏映被口水呛到,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忙摆手,“我刚刚吸氧太急,被呛到了。”
“麻烦了。”沈泽延向友人道谢。
林景承轻笑道:“客气什么,这的海拔不算特别高,苏映问题也不大,估计很快就能恢复。我今晚正好在隔壁的客栈过夜,有事情可以给打电话,对了你们剧组有跟班医生吧?”
“有,明天早上会到。”
“那正好,我和鹿冥冥明天下午返程。”
“路上小心。”
“你们也是,一路顺风。”
苏映默默吸完氧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精力恢复了不少。
他们从三楼下去时,年夜饭已经开始上菜了。
西源客栈为当地特色的四方结构,中间空出很大一块地园子。木制房梁处挂了一大圈红灯笼,红红火火很是热闹。
铺着餐布的圆木桌,错落有致地在大厅铺开。
开饭前,苏映操控着无人机,自上而下拍了张,格外漂亮。
虽然剧组团队只有2/3参加可可西里部分的拍摄,但奈何人员基数大,一楼坐满后,还有一部分坐上了二楼。导演与他们同桌,苏映这才发现原来正副导演都是“酒鬼”,而且还是酒量不怎么好的那种。
菜过五味时有不少人过来和沈泽延碰杯,他一一礼节性地回应。
但其实并没喝多少,只是在走个过场。
不过,他是影帝,剧组里也没有谁敢劝他的酒。
晚上8:00,老板调出春晚。
客栈1楼就放着一台液晶电视,屏幕也不大。不过认真看节目的人也不多,倒更像是维持着一种一直以来的传统习惯。
因为行业的关系,昨晚节目上有不少人都是他们的熟人,苏映本以为在春晚节目上没有她认识的人,结果话一出口,并在开场节目上看到了林莫安。
“打脸了吧?”秦夕善意地调侃。
苏映困惑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上次你和我说的,自己忘了?”她笑着反问。
苏映回忆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和她说的。但很快,周遭热闹的讨论声重新吸引了她的注意。
提起林莫安,附近几位制作团队的人都笑了。
有人感叹他命好,毕竟圈内的偶像,小红靠捧大红靠命。有的富二代带资进组折腾了半天,也就打不出水花来,而林莫安呢,只接了一部公司的小成本自制综艺,仅凭一己之力就带红整个男团,即便解约,和前东家的关系也不差。
“之前官媒的一个公益短片,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