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没设备播放。
所以还得先去镇上买录音机,这一趟黑市之行怎么都免不了的。
简青桐心里默默盘算着,不时唉声叹气一下。
她真心不是想阴谋诡计的行家,否则她早写高大上的权谋文卖IP了,这是在为难她胖虎!
她这副样子落在陈东眼里,就是对营长出事的担忧着急。
小伙子心里暗暗羡慕营长两口子夫妻情深,也就更加卖力气宽慰嫂子了。
可惜这小子也是个钢铁直的直男,那些话从他嘴里出来干巴巴的,半点效果没有不说,换个人听了可能还会起反作用。
也是很神奇了,跟他家营长一毛一样,不愧是唐阎王亲手带出来的兵。
俩人鸡同鸭讲地去了会客室,简青桐敲门进去,对夏明亮说,想跟夏韵单独谈谈。
夏明亮如蒙大赦,趁机开溜,那女人实在太难缠了。
夏韵这回倒是没再纠缠不休。
她目光诡异又不屑地打量简青桐一圈,涂了口红的薄唇往下一撇,大喇喇地扬起脖子问:
“你想来给唐远征求情?你对他还真是死心塌地。
也是,你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妇女,好不容易算计来一个当官儿的丈夫,肯定死也不舍得放手。
那就叫我看看,你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吧。
跪下,求我!”
简青桐瞥见她脖子上斑驳的痕迹,心里一阵膈应,再听她这雷人的台词,愈发无语。
醒醒,你是不是跑错频道了?这不是狗血文!
“你!”
简青桐酝酿一路的情绪被打断,准备好的台词原本该配上颤抖的下巴和攥紧的双手,此刻也只剩下干瞪眼了。
结果她这拙劣的表演落在夏韵眼里,却自动演绎成敢怒不敢言。
夏韵得意地轻嗤一声,一股掌控他人命运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台词也就愈发不通阳间。
“我什么我?搞清楚,现在是你在求我,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现在不过是要你跪下,待会儿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简青桐一言难尽地看她,这么喜欢给她自己出价的吗?
“赶紧的,我的耐心有限。”
夏韵猫玩耗子似的,傲慢地扬起下巴,下巴上还有泛红的指印,却被她当做勋章似的大方示人,半点不加遮掩。
“你之前不是很能说吗?还敢对我阴阳怪气的。你再说啊!一个下贱的村姑还敢瞧不起我,你不就仗着有个当营长的男人吗?呵!
现在你男人自身难保了,你再嚣张一个给我看看?
给我跪下!”
简青桐:……
这女人怕不是疯了,比她还会脑补。
这种极度极度自傲又自卑的口吻,原本是她最喜欢给文里黑化的反派设置的不得已情由,给反派死前洗白虐粉用的;
可搁在现实中的人身上,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
是她错了还是夏韵的问题?
简青桐再次对自己的写作天赋产生怀疑。难怪她不火,扑都是有原因的!
内心纠结沮丧,简青桐更没了跟对方周旋的兴致,意兴阑珊地指指她的脖子下巴,慢吞吞说:
“你下巴上的手指印透出来了,脖子上也多了好几个新鲜的草莓印,可千万别说是昨晚又被唐远征给欺负的,颜色不一样,对比太明显了,要不你自己照照镜子?”
“你胡说!”
夏韵猛地捂住下巴,缩着脖子往领子里藏,眼底戏弄之色消失殆尽,瞳孔恐惧地扩大。
简青桐看她这副色厉内荏的强撑模样,遗憾摊手:
“我胡说的话,你怕什么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夏韵眼底厉色一闪,很快冲了过来,十根染了鲜红指甲的手指张开,形同厉鬼:
“我撕了你这张胡说八道的嘴!”
简青桐早有准备,转身退出门外,隔着门闲闲提醒:
“我可没碰你,你身上多了什么少了什么,可都跟我没关系。”
门外陈东一脸震惊,帮忙按着门把手,指着里头发疯掐自己脖子的夏韵问:
“她想干啥?”
简青桐耸肩:
“大概想弄出点红印子遮掩证据?啧,真狠,对自己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
陈东同样一脸怕怕:
“那咱们不管她?”
简青桐同情地看看被吓到的小伙儿,想了想说:
“赶紧请求支援,带上设备录像为证。”
陈东拔腿就跑:
“我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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