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关系才行。
那小玩意儿动静可大,音乐一开嘣嚓嚓嘣嚓嚓的震得人心窝子乱跳的,就也想跟着蹦跶两下。”
刘大妮说着不好意思地抿嘴笑笑,掩饰地说:
“我没去跳过。他们跳的那个舞怪模怪样的,男男女女一对对的搂在一起转,怪羞人的。还有的跟抽筋似的,胳膊一抽一抽的,脚尖在地上这样这样划拉。”
刘大妮拿着锅铲比划两下,圆墩墩的身形看起来有些滑稽,逗得简青桐噗嗤笑出声。
“哎你别笑啊,他们就这样跳的,说叫什么霹了舞,看着可不就像是挨雷劈了么,他们知青就是有文化,会起名儿。”
简青桐笑得更大声了。
笑声会传染,小团子跟刘大妮也跟着笑,厨房里充满快活的气息。
笑了一气,炒面也炒好了,刘大妮盛出来装进塑料袋里扎紧,又问了简青桐一声,接着炒米花。
“村里有来爆米花的,那个机器特别响,嘣的一声跟打雷似的,谁要是没留神能吓一跟头。
乡下没别的零食,孩子能吃上爆米花就跟过年一样。大米小米玉米都能爆,一小瓢能爆满满一蛇皮袋,看着就喜气,跟丰收了一样。
还能爆大豆跟蚕豆,吃起来又香又酥,还顶饱,撒上点细盐就是一道下酒菜。”
简青桐听她絮絮说着,饶有兴致地问:
“那有卖米饼的吗?”
她形容了下:
“就是把爆好的大米花拿糖浆搅拌上,冷却凝固后再切成长方形的薄片,有点像是长条饼干那样的。”
刘大妮眼睛又是一亮,摇摇头说:
“我没见过这种吃法,听起来不难做,要不我做来试试?我看家里红糖白糖都有,能熬糖稀。做的好了,可以给孩子当零嘴,也可以拿来送礼待客,不抛废。”
简青桐当然同意。
刘大妮这还提醒她了,过两天请喜酒,得准备伴手礼,除了香烟喜糖,还得准备几样小点心,就六种吧,一共八样,听着也吉利。
这种米饼就可以算一样。
刘大妮这边忙活,简青桐就又跟她聊起头花的事。
“那个头花你喜欢的话就送你,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做,我教你,不难的。”
刘大妮忙笑着拒绝:
“哪能白要你的?你教我做个大红的吧。我呀跟你眼光还不一样,你喜欢这些粉的嫩的雅致的,我就喜欢大红大绿的,看着热闹。
你别笑话我俗气,我就是这么一个俗人儿。我做了也不是自己戴,这不我妹子快出门子了么,家里孩子多,置办不起啥像样的嫁妆,我这个当大姐的送她朵头花添妆。”
简青桐马上笑着说恭喜,承诺一定教会她头花的十八种做法,回报她教自己做菜的辛苦。
刘大妮觉得这大妹子挺实在,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巴不得还别人十分,上赶着给人送好处。
这样人容易吃亏啊。
简青桐却不以为然。
“嫂子我也不是逮着谁就凑上去的,得人先对我好才行。也是咱俩投脾气,我乐意跟你处,像我妈……”
她撇撇嘴,不想当祥林嫂时刻释放负能量。
刘大妮往灶膛里添把柴,叹口气:
“这人跟人之间得讲缘分的,戏文里还唱呢,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两口子之间是这样,别的也一样,实在处不来就远着些。
反正你现在也嫁人了,顾好自己现在这个小家是正经,爹妈又不能陪你一辈子。”
这话简青桐听着舒坦,也略过这话题不再提,转而问:
“你妹妹结婚,喜被喜服盖头什么的,是自己家做?”
刘大妮嗯呐一声,拉着风匣鼓风加大火力:
“都是买来棉花扯了布自己来家做。”
说完又好奇地问:
“你出门子你娘家啥也没给陪送?”
简青桐苦笑着点点头。
刘大妮看她的眼神更怜悯了。
“没事,咱有本事自己置办。你这要是急着摆酒请客的话,现做喜服是来不及了,直接上供销社买成衣穿吧。
镇上供销社款式不多,你要是看不上,可以去城里百货大楼,那里啥新样子都有,说是从海市京市那边来的高档货,除了贵没啥毛病。
不过你肯定买得起,你有本事能挣,唐营长工资也高。”
简青桐忙谦虚笑笑:
“没有没有,我家俩孩子呢,也不能大手大脚,还得自力更生勤俭节约才行。”
刘大妮冲她比出大拇指:
“这话对,像个做军嫂的样子,有觉悟。”
简青桐自觉现在说话像是本地人了,能跟人无障碍沟通,乐滋滋地多说了点:
“我想的其实并不只是我自家的事。嫂子你看你也是这个情况,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
咱们还是能随军的,家里男人工资不算低;那还有那么些个在老家苦熬的军嫂们呢?”
刘大妮脸色严肃起来,认真听她说。
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