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环。
舒舒:……
误会什么的,就是来的这般猝不及防。偏偏她还没有办法解释,只能不尴不尬地笑。
随后允祥刚刚问永瑛的问题,又回到了舒舒这个正主身上。
对此,舒舒只摊手:“这个,或者是侄媳懒吧!您知道的,虽然生活中懒人处处被鄙视。可是世上有很多发明创造,都是懒人完成或者推动的。”
允祥:……
也是服了这个不想整天埋首于账本之中,所以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研究出这个表格之法的侄媳妇。
听他一脸庆幸地说起:果然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了这么简单清楚一目了然的账目。她管理起府中各项账本时,效果就好了太多太多……
所以,这么好的表格其实早就有???
“嗯,早就有。”舒舒落落大方笑:“我们府上就已经用了六七年。”
雍正与允祥对视一眼,儿媳妇/侄媳妇不好深说,这口大锅还是要弘昼背着了!守着宝山数年而不见,他也属实不冤。
被迁怒的弘昼挠头:“这,这赖不到我吧?”
“毕竟大婚没多久,府上诸物就已经交给了福晋。相关种种,都是她在管理。我又不干涉,不知道,也不足为奇啊!”
雍正咬牙:“你平日里,连个账本子都不看?数年之中,你小子但凡对府中事物上点心,也不会让此等好物埋没许多年。”
“对!”允祥点头:“皇上所言极是。”
弘昼挠头,嘿然而笑:“儿子哪里就不上心了?只是既然交给福晋,就要毫无保留信中于她。谁知道这小小账本里面,还藏着如此大的乾坤?”
“要是知道,儿子很可能也不会忙不迭地献给皇阿玛。非儿子不肯,而是真的不懂!”
任由雍正怎么软硬兼施,拳打脚踢。也依旧没有阻止得了弘昼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学渣人设一直不倒。
以至于这个理由一出,众人竟觉得也是合情合理。
只这么一来,曾经辛辛苦苦,想尽了法子迫使他上进而不得的雍正更加怒目,劈头盖脸地给他好顿骂。
言语之刻薄,让舒舒跟永瑛两个都很有些扛不住劲儿,并对其产生了淡淡的愧疚。都觉得自己不周全,不缜密,没把事儿办好办漂亮,才惹龙颜大怒,害嫩草/阿玛当了这可怜的池鱼。
回到洞天深处,舒舒就积极下厨,给某人洗手作羹汤去了。
挡都挡不住。
而永瑛也做起了小孝子,又是给捧点心,又是帮锤腿、揉肩的。态度之殷勤,让李无短都隐隐有点失业危机。
好生享受了一番来自儿子的孝敬后,弘昼才摸着他的小脑瓜:“行了行了,父子爷们儿不就是你连累我,我连累你,有什么紧要?爷这么咸鱼,不求上进,也没见你怨念。那爷又有什么理由嫌弃儿子努力?”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弘昼大气摆手:“阿玛从小到大就被你阿玛骂,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这种,根本就是小毛毛雨,好儿子不必放在心上!当阿玛的,不就是为儿子扛事儿、帮儿子善后的?”
“我儿生来聪慧,优秀的都不像个凡人了。让阿玛得意之余,总有些不被需要的小遗憾。如今这事儿一出,爷不也是我儿的靠山了么?”
“您一直都是!”永瑛记事后第一次主动抱上弘昼:“虽然外人眼中,您……”
“咳咳,诸般不妥。”
“但实际上,您孝敬皇玛法跟玛嬷。爱重额娘,也疼爱并尊重儿子。虽然小性儿起来,连亲儿子的味儿都吃。却从不把儿子当成您的附属,这在父为子纲的大清特别难能可贵。儿子常庆幸,自己是您跟额娘的儿子。”
永瑛认真脸凝视着他,小话说得发自肺腑。
弘昼哈哈大乐,抬手揉了揉他的发:“彼此彼此,你这臭小子也是爷的骄傲。尤其你这个制式奏折一出,你皇玛法的工作量不说减半,至少也得少三成。如此一来,他就有更多时间用来休息、锻炼了!”
好好保重自身,多活个十年八载。
到时候眼前这小家伙也就大了,爷孙俩顺利而又平稳地完成权力交接。他就可以从咸鱼变成至尊咸鱼继续潇洒,继续浪……
为了这个目标,弘昼还难得郑重地,好生勉励了永瑛一番。
父子相得,场面温馨而又美好。
九州清晏中,允祥则对永瑛手绘那些个表也是赞了又赞:“这得天眷顾的人果然不同,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毅力与聪慧,为了跟皇上您尽孝心,可真真没少努力。”
雍正心里都快美上了天,面上却还谦虚着:“哪有什么天才?分明是坚持努力的成果。十三弟没见他最近有多忙,多累,眼下都有了些青影了。罢罢罢,好好歹歹的,都是孩子一片孝心。”
“回头就着人制作,先试用一段,看看具体效果。能成自然皆大欢喜,不成,也还是孩子一片孝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