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好生说说她。便不恪守三从四德,学各家女学典范。也别这么……”
亏得王爷爱重她,脾气也好啊!
否则一纸休书丢过来,他们都只有心服口服的份儿。
五什图笑:“好好说?你可别。爷今儿只意思意思拍了拍桌,说了舒舒句太不像话。就被你那王爷女婿皱着眉,宣讲了少说盏茶的医书。非说他福晋挺好的,只是初初有妊,性子比以往焦躁敏感一些。”
“还嘱咐爷呢,一定一定要注意措辞与态度。别严厉太过,让他福晋伤心。”
所以,女婿还真不是因为挨打而告状。就单纯地担心,怕傻闺女不知道收敛,伤到自己跟孩子。
钮祜禄氏摇头失笑:“咱们这个王爷女婿啊,虽然风评不怎么样,但对舒舒真是没得挑。莫说皇孙贵胄,便寻常男子能做到如他这般的也凤毛麟角。可真是……”
“世事无常啊,当年还都担心,唯恐舒舒那把子力气不好嫁。圣旨赐婚后,更是每日里惶恐。生怕女婿荒唐,让她被冷落,甚至被宠妾灭妻。”
“大婚又怕花无百日好,四福晋有妊后,又着急她怎么还不开怀?可真是,一颗心操八瓣儿。哪想着傻人有傻福,荒唐不靠谱的五阿哥能是人间难得好夫婿。君子如玉的四阿哥却……”
五什图笑着捋了捋胡子:“咱们舒舒的福气啊,可大着呢。这才到哪儿?好好保重自身,咱没准儿能看到全天下对她朝拜!”
哈???
钮祜禄氏错愕:“啥,啥啥啥?你,觉得女婿还能……”
“不会吧!”
“站在岳母的角度上,那绝对是个举世无双的好女婿。可干别的,还是算了吧?当今那般勤政,怎么可能选个闲汉懒蛋接自己的班?”
又不是再无选择,明明四阿哥允文允武还占着长。
就算……今上也不是个小处而误大事的,再不可能这般轻率。
五什图只笑:“天机不可泄露,福晋且等着吧!”
钮祜禄氏再问,他就推说得休息了。明儿还有场硬仗要打,务必好生养精蓄锐。不然的话,可说不过那自打大婚后就被女婿纵容得越发牙尖嘴利的丫头。
说起这个,钮祜禄氏也立即慎重了起来。
翌日天刚蒙蒙亮,两夫妻就早早起了床。好一通收拾后,便带着满满当当两大车东西去和亲王府。
“阿玛额娘来访?”刚经历一波孕吐的舒舒愣,很有几分诧异。
就如同昨日的五什图一样: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竟然还让阿玛额娘同时前来?
“别担心别担心。”钮祜禄氏笑:“家中一切安好,额娘来啊,就是知你有妊,过来探望的。这不,正赶上你阿玛休沐,便一道儿来了。”
舒舒这才放心:“额娘能来瞧瞧都已经顶好,哪儿还用带许多东西?府上什么都不缺的。”
钮祜禄氏皱眉:“这说得什么话?!你府上有是你府上的,额娘跟你阿玛带来的,却是咱们府上的心意。”
“是是是,女儿说错话了,还请额娘原谅。”舒舒撒娇,拉着钮祜禄氏的衣袖不停摇啊摇,跟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儿一般。
看得钮祜禄氏摇头:“你啊你,都眼看着两个孩子的额娘了。怎么就不能端方持重点儿?”
舒舒心中腹诽:因为两个孩子的妈也才二十二虚岁,在后世也就是大学毕业,刚刚参加工作的年纪啊。小着呢!
真实原因不足为外人道,她也只能骄傲昂头:“都,都您女婿宠得呗。”
还在搜肠刮肚找理由,看如何能将话题顺利引到这上面的钮祜禄氏大喜。赶紧皱眉,一脸的不赞同:“既然你知道王爷一心为你,就该好生做好为人·妇的本分。不说三从四德,循规蹈矩。也不能仗着王爷宠溺,胡作非为!”
大帽子说来就来,舒舒整个人都惊了:“这,这话从何说起啊?胡作非为,我么?”
舒舒玉白的指头指着自己鼻尖,就等他们一个摇头。
结果两人异口同声啊:“对,就你!”
比被额娘耳提面命,反复教导更可怕的是什么?
答,父母组团!
而今儿,拜某个棒槌所致,舒舒就感受到了被父母联合教导的痛苦。两人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的草稿,不但有理有据,配合的还特别默契。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简直不间断给她洗脑。
好汉不吃眼前亏!
舒舒才不干那以卵击石的蠢事,只乖乖巧巧答应着,认认真真反思着:该怎么掐断某人告状恶习,让他深刻认识到自己错误。让今日这般被阿玛额娘组团训的糗事成为绝响,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等特特避出去的弘昼回来,就发现在府中氛围特别的紧张。问就是福晋察纳雅言,再不亲自上手跟王爷切磋,助王爷进步了。还是让侍卫、护院等代劳。
这,这是从单打变成群殴???
弘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赶紧扔出护身符:“福,福晋好消息啊,咱们永瑛很快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