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这个,弘昼就更有话了:“光瞧着爷子嗣少,怎不见爷子嗣精?世子爷天生神力,健康又聪慧。现在三岁,就能吊打你们一群!所以说,子嗣贵精不贵多。就算为了王府繁荣,大清昌盛再多生几个。”
“爷也肯定与王妃一道努力,再没有屈就些个庸脂俗粉的道理。”
“不然生出些个歪瓜劣枣来还不算,就怕他们的庸脂俗粉额娘起了戕害嫡子的心。万一伤了爷家好大儿,岂不是逼着爷大开杀戒?”
一口一个庸脂俗粉,反反复复歪瓜劣枣。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不说,还有皇阿玛若实在赐婚,儿子也不反对。但妾可忍,心大者不可忍。一经发现,就地杖毙,并追究其家人的虎狼之语。
偏这样,皇上还不以为忤,甚至赞同他这说法:“妒本就是七出之条,若因妒而暗下黑手,戕害皇家血脉,更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这,这简直是旗帜鲜明地支持他!
帝王这话一出,原本就很混不吝的和亲王越发超级加倍起来。
以一对多,KO全场。
成功让所有家有姐妹、女儿、孙女的,都绕着他走。没心思的怕被误会,有心思的呢,也是真怕了怕了。轻则被冷落,重则找借口杖毙还追责家人什么的。哪里是结亲?分明就送羊入虎口,好大个把柄,生生送到这家伙手上!
想想当初某人与她邀功的得意样儿,舒舒就忍不住乐:“额娘放心,我们爷现在啊,行情要多差有多差。再没哪个觉得他奇货可居,要送个美人儿来巩固感情啦。”
“好好好,那就好!”裕妃笑着拍了拍舒舒的手:“也不是当额娘的心狠,眼见着儿子受苦。而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知道那花容月貌的美人心里有几多龌龊。万一命歹遇着个心大的,伤了你跟孩子可怎么好?现在谁都没你跟孩子重要,弘昼便委屈些吧。”
连软面团似的熹妃都能狠辣成那样,这世道还有什么不可能?
裕妃一则害怕,二则也跟舒舒婆媳融洽。自然希望她们夫妻好好的,别有任何磕绊隔阂。
弘昼虽然在舒舒的积年教导下,已经不觉得这是什么委屈了,但……
还是忍不住靠着舒舒肩膀沧桑叹气:“曾经,额娘把爷是她心肝宝贝这句挂在耳边上,常让爷被四哥调侃。现在,已经恍惚经年没听额娘这么说了。再仔细一瞧,不但福晋、永瑛,便福晋腹中这个,都已经远远超过爷了!”
“那是!”裕妃笑:“谁让你没有咱们舒舒贴心,又孝顺,还能给本宫生好孙儿呢?”
弘昼瞪眼,一句没有儿子,她自己也不能成事就要脱口而出。
关键时刻人都被舒舒直接拽走:“皇阿玛命儿媳跟我们爷回去给永瑛规整东西呢,便不与额娘多说了。”
裕妃哪能让她生生走出园子?
赶紧传了自己的行辇,亲手把人扶上去:“前三个月最是要小心仔细,可不能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力儿这边有额娘在,你且尽管放心。”
她这么说,弘昼也一直这般喋喋不休。
舒舒扶额:“我倒是不担心他,只担心我……哦,本福晋现在有尚方宝剑了,那该担心的,就是你了。仔细点你儿子闯祸,被人堵着门儿地讨公道吧!”
“嗐!”弘昼:“爷那是故意说来吓皇阿玛的,实际上啊,我们永瑛被福晋教得多规矩呢?再不会随便动手打人的。”
“不然的话,也太有负福晋一直以来的教导了!”
儿子天生神力,还随着年龄增长力气倍增什么的。骄傲的同时,也实在让人苦恼。不但家具常换,屋子常修。连亲戚长辈们逗逗孩子,都得手疾眼快,严防被重伤什么的……
为避免诸如此类的尴尬,舒舒打从小家伙六七个月,稍稍能懂点话开始,就渐渐教他控制自己的力气,学会收敛。
辗转到如今,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效。至少他再怎么生气,控制不住力道也不会对人扬拳头。
弘昼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
凡事皆有例外!
刚刚开始的时候,永瑛被他皇玛法抱着,四处赏花逛景的可开心。露出一口小米牙,小巴掌都拍通红。欢欢喜喜玩了大半天,晚膳还很多种多样。
一大桌子好看更好吃的菜色,只有皇玛法领着他跟四伯家的两个小堂兄。
没有阿玛抢菜,也没有额娘管着非得用那淡兮兮的绿叶子菜。
皇玛法每道菜只用一点点,两个堂哥好像府上养来下蛋的小鹌鹑。总偷偷打量力儿,可力儿一看看过去,他们又都吓得低头,很不得缩进毛毛里。
这么一来,他就成了这膳桌上的主力。
眼睛一扫过去,自有小宫女将好吃的肉肉放在他碗里。尤其那个酸酸甜甜的樱桃肉,有半盘子都是他消灭哒!
雍正素知小孙儿力气大,胃口也不小。一开始就没特别注意,可……
小家伙都用半盘子樱桃肉,两碗碧梗米饭。还有些个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