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弘昼的惊愣中,舒舒特别认真地申明:“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
舒大师素来护短,身边的猫猫狗狗、花花草草也没有任人践踏的道理。更何况是已经拜了堂,喝了交杯酒的小夫君呢?
弘昼哪儿知道其中究竟啊!
他只看得到小福晋对他的万千维护,为了他不惜对上大概率皇位继承人的决绝。
从小就被教导听话乖巧,长大不乖巧就要被皇阿玛打到乖巧的小可怜哪见过这阵仗?当时就好像三九天喝了暖蜜水似的,暖洋洋透着那么股子舒服。
欢喜的哟!
连伤痛都忘了七七八八,哪儿还记得他四哥?
只俊脸红到脖子根,还在努力严肃地强调:“福,福晋再不可如此。被别个听到,该说你不矜持了。而且,这话也有点颠倒。爷才是爷们,该由爷护着你!”
小少年嘴上说不要,实际眉眼含笑的小样儿过于喜人。
让爱极了这款儿的舒舒都没舍得训他,还双手抚上了人家的俊脸:“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错不过夫妻同心,都最关心对方罢了。余生漫漫,你我互相护着便是。”
弘昼:!!!
脸上爆红,少说能摊煎饼。心中如鹿撞,砰砰砰的,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儿。就,明明羞赧得要命,一个劲儿提醒福晋矜持点儿,却半点也舍不得将挪动挪动,让自己‘脱离魔爪’。
可可爱爱的,看得舒舒满心欢悦。
怪道人说恋爱好,两情相悦乐逍遥啊!她以前就是过于沉迷武道,错过了许多青春正好时该有的烂漫。如今因缘际会间跟吴扎库氏·舒舒交换,有了亲人成了家。
或者,就该放缓步调,好生体验下那些从未体验过的美好。
这边小夫妻含情脉脉,空气中都漂浮着粉红色的泡泡。
气氛和谐而又美好。
隔壁四阿哥所,吴书来扶着被皇上抽得奄奄一息的弘历回去时,福晋正好被熹妃唤了去。剩下侧福晋高氏、格格富察氏等哭啼啼的,一个赛一个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四阿哥薨了呢!
听得弘历万千厌烦,刚一个都给爷闭嘴喊过去,就抻动了背上伤口。
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可把吴书来吓得:“主子,太医说您受伤不轻,得卧床静养呢。您息怒,息怒啊,万万以身体为重!”
富察格格第一个缓过神来,赶紧拧帕子拭泪:“婢妾糊涂,竟然只知道哭泣,疏忽了爷。婢妾该死,这就伺候爷换了衣衫,好让爷能安稳些……”
只她这忠心还没做表完,就被侧福晋高氏推到了一边:“富察格格心中有爷是好事,可也不能过于逞能。”
“昨儿才风寒,今儿也敢往爷身边凑?赶紧退下吧,仔细将病气过给爷!还有黄氏,不是犯了旧疾么?快回自己院子里待着,莫累坏了让爷难受!”
等富察氏回来,那几个还争论不休呢!
把她气得哟,怒火都快冲到天灵盖:“混账东西,爷正需要静养的时候,你们一个个的要作甚!吵吵嚷嚷的,岂不是让爷烦心?”
“这边有本福晋呢,尔等都退下吧!”
高氏等人再不忿,也不敢直捋富察氏锋芒。赶紧一个个福身:“既如此,婢妾等便退下。回自己院子为爷祈福,愿爷早日康复。”
说完,一个个欲语还休,小眼神如泣如诉的。
当着富察氏的面儿,就给弘历送了好些个秋天的菠菜。也就是弘历这会子又惊又恐还疼,实在无心这等末节。才没让富察氏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还得装一手好贤良温雅。
众人悉数退去,富察氏在吴书来的协助下,亲自伺候了弘历上药、更衣,听他咬牙说了事情始末。
当然,为了脸面故,他这版本不免美化了不少。
至少身为伯哥,怂恿弟弟教训弟媳的内容得隐了。他那番惹得皇阿玛雷霆大怒的话,也是酒失言,情有可原。唯独吴扎库氏不顾宫规翻墙,辱骂宫妃、殴打皇子这事儿,得好生表述一二。
直说得富察氏双眉紧锁,怒气冲天,豁然起身就要往隔壁问个清楚明白。
弘历赶紧伸手把人拉住:“好福晋可别,知道你心疼爷。可越这样,爷越舍不得你对上吴扎库氏那混不吝了!那人天生一把怪力,武将之家出身,还颇练了些个拳脚,正经彪悍着。”
“又因五弟良善,没因此而嫌弃退婚。所以心中尤是感激,以五弟为天。她啊,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还当爷冒犯五弟在先。福晋便去,也争讲不出个子午卯酉。还会把动静再度闹大,惹皇阿玛不悦。爷都已经这样了,你可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弘历随了熹妃娘娘,天生一对儿桃花眼。
便寻常看人的时候,都仿若含着三分情谊。他这故意为之,自然越发深情款款。
直看得富察氏俏脸绯红,心疼加倍。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想着,回头搬去四阿哥府少不得要请人温锅。富察府必然悉数道贺,她非跟几位伯父与兄长们好生说道一番。
几本折子参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