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叛逆少年那样,问:“为什么不让喝酒?”
岁岁撅嘴。
心里碎碎念,喝,尽管喝,下次再让她碰见喝醉酒的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被酒精麻痹后的他实在太好摆布,她几乎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还不是为你好。”她低声呢喃一句,“天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如果不是他身上的伤疤,昨晚她大概会让他学狗熊刨土或是让他学小奶狗叫,她有自信,只要哄他,他什么都会做。
“你的眼神里透着阴谋。”床上的男人抛来一句。
岁岁转身往外走。
他继续掷话:“以后我不会喝酒,如果这是你的愿望。”
岁岁哼一声,眸里却涔出笑意。
什么愿望。
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口是心非的男人。
没有了佣人的堡垒,没了它往日的吸引力。
食品间需要特殊门卡才能进,但那张门卡似乎被负责它的人不小心带走了。
岁岁听着资临说食品间里提前备好的美食,虽然需要用微波炉加热不如现吃那样爽快,但足够听得她垂涎三尺。
此时他们正躺在偌大的家庭影院里看样片。是岁岁刚演完的那部《涅槃》。
岁岁一边欣赏自己的美貌和演技,一边听资临在耳边报菜名,她心里痒痒的,鼓起腮帮子同他说:“好啦,你别说了,反正我也吃不到。”
她想到什么,揉揉肚子,问:“晚上吃什么?”
资临指了指他手边放着的面包,“我不介意同你一起分享。”
岁岁撇撇嘴。
食物有限,他们早上中午,已经共享零食,剩下的食物只有一小点。
说出来别人都不会相信,他们竟然开始过起流浪汉的生活,连食物都要一起分享。
吃的时候还挺开心,他们两个一人一口,像是一对落难夫妻,她甚至设置了情景台词,扮演诺亚方舟着陆后地球上最后的人类夫妻。
玩了一天,她已经和他离婚十次。
资临柔声道:“其实你可以点外卖,虽然是大年初一,但是只要钱给够,总会有人送货上门。”
岁岁轻声嘟嚷:“网络出了问题,手机信号也不好,突然就这样了,早上打过电话之后,就出问题了。”
资临:“这样啊,那没办法了。”
岁岁瞪过去,“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担心,好像还挺开心,被困在这里没有网络没有食物,你还发着高烧,难道就不慌张吗?”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我又不像你,喜欢看末日电影,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想到丧尸出现这一步了?”
岁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丧尸,光是想一想,都会浑身一个颤栗。
她捂住他的嘴,“不准说。”
他笑了笑,在她放松警惕的瞬间,猛地一下扎下去,埋在她的脖颈间,“吃人啦。”
岁岁委屈地推开他:“不准吓我!”
资临忍住笑意,将人抱牢,“好了,不吓你。”
岁岁气哼哼地用脑袋顶了顶他。
抱了一会,他忽然说:“我很喜欢这样。”
岁岁皱眉,“你好莫名其妙,喜欢什么?”
“你留最后一口食物喂给我吃的样子。”
岁岁义正言辞:“因为我们只有这么点食物,你是病人,我必须照顾你。”
他紧紧抱着她。
一闪而过的狡黠被深深埋起来。
夜晚,他们从客厅回房间。
资临先进房间,岁岁为了给他拿药,慢一步才踏进去。
刚走到门边,听见他喊:“岁岁?”
岁岁应下,“怎么啦?”
话音刚落,整个堡垒忽然断电。
岁岁连忙进门,黑暗中听见他的声音从衣帽间那边传来:“岁岁,小心点,别摔着。”
因为白天扮演世界末日的缘故,岁岁有些害怕,脑海里总冒出来丧尸的事。
都怪电影看太多。
岁岁摸黑,颤颤地唤:“资先生,你在哪,你快过来。”
温暖的手掌搂住她的腰,男人低沉的声音令人安心:“我在这,你是不是害怕了?”
岁岁伏过去,顾不得他病人的身份,捶了捶他的胸膛,“都怪你白天要提丧尸,不然我才不会怕黑。”
他淡定自若地说道:“是了,你从不怕黑。”
感受到男人即将抽离的动作,岁岁连忙攥紧他:“我现在怕了。”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在享受她的依赖。
岁岁察觉到不对劲,低唤:“资先生?”
资临回过神,“我现在抱你上床睡觉。”
他们躺在床上聊家常。
岁岁问:“怎么忽然一下就停电了哦?”
“不知道。”
岁岁挪了挪,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手牵着男人的手,苦恼地问:“等会我要上厕所怎么办?”
他的回答轻快愉悦:“我陪你去。”
“上厕所的事倒是小事。”岁岁叹口气:“你的高烧还没退下去,这里没有暖气,你不能再受冻。”
他似乎是在等着她说这句:“我们抱在一起取暖,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