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阻拦,站在神像前大声喊道:“我们怀疑是神明侵犯了他们。”
安荻特一睁眼就听到了这话,微微蹙眉。
“大家都过来,把这圣堂,这神像给砸了!”他们义愤填膺地呐喊。
又要砸?
安荻特还是不明白。
主教带着人护在神像前,他长得很高也很壮,有他站在这里,来人们没太敢再往前,但是他们的气愤不减:“亏我们还是神明的信徒,他却伤害我们!”
“这一定有什么误会,神明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他甚至是不会在人类面前现身的。”主教说。
“对,他不会现身。”一个人站出来,“我们亲眼所见,看不见的人影能掀动衣服,除了神明,还有谁有隐身的能力?”
“单凭这一点也不能说明。”主教摇头,“恶魔,术士,他们肯定都有隐身的能力。”
“可是,这些死去的人都是神明的信徒。”这人说着。
“那又能说明什么?”
“他们那么深信与深爱着神明,所以对他没有防备,他们可能被神明迷惑,神明在做着侵犯的事时,肯定要露出真容来,也正因为这些人看到了他的面貌,他做完了,要将他们杀死。”
主教还是摇头:“这都是你们的推测。”
“我们书写祷告,用专门的油墨,写在油纸上献给神明,这纸和墨都很贵,除了献到这里,平时根本不会用,而死去的人是被油纸捂死的,还有,现场还捡到了白玫瑰花瓣,一个是巧合,这么多巧合在一起,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这巧合确实多了,主教一时也无法解释,如果找不到真正作
() 恶的那个人,
他们就会一直对神明怀疑下去。
明明都是信徒,
却这么轻易就质疑了神明,很难不怀疑是有人故意造势挑拨,带动他们的情绪。
可是那个人连看都看不见,怎么找呢,如果找不到,神明又如何摆脱嫌疑呢?
这些人围在圣堂,不给个说法不肯散,他们越闹越凶,一边打砸东西,一边推壤着叫喊着,有人被推到了地上,头上摔出血。
教会实在拦不住了,没办法,那主教只好转身,向着神像膜拜祷告:“神明大人,如果您听到我的祷告,请您现身,请您告诉他们,您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闹哄哄的人们慢慢安静了一些,随着他的祷告抬头看去。
难道神明真的会现身吗?
主教继续祷告,圣堂里窸窸窣窣的动静都停了。
神像上有一道微光,自圣堂之上浮动散开,刹那间大殿上方一片明亮,人们在这明亮之中忽然觉得羞愧悲伤,不敢多言。
光芒散开,神像之前的台阶,站着一个白袍银发的人。
他的额头上悬挂着一颗宝石,那张脸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神圣与美丽,人们日日见到那神像,可是真正的神明比神像要美太多。
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神明,此时,在场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他们直直盯着他,很久后,才有一点响动,可是没人再大呼小叫。
安荻特走下台阶,地上刚刚被泼上污水,丢了泥巴,还有打闹之中的血迹,他走在上面,白袍上面沾染了污泥和血。
他从污水中走过来,人们自动退让到两旁,有人想要膜拜,也有人还是有着质疑,瞪着眼睛看他。
安荻特走到那几具尸体前,看了一会儿,将一些迷蒙的雾气拉起汇聚,如此其他人也能看见,这是一些异类产物的气息,他回头道:“隐身袍,控制人爱/欲的靥魔水,我没有这些东西,这只能从一些心术不正的术士那里买到。”
“您………用不着这些东西,您就能对他们……”有人壮着胆子说。
“可是他们身上有这些气息。”安荻特道。
“这……”人们一怔,是哦,神明本来就可以隐身,他用隐身袍干什么呢?
还有他们之前说的,那些人被神明迷惑也不成立,如果他们本身就可以被迷惑,还用靥魔水干嘛呢?
“可是,油纸和白玫瑰最常出现在圣堂里,我们怀疑您也没错啊。”
安荻特在这殿上环顾了一圈,看向教会里的一人,那个一直跟在主教旁边,不怎么说话的男人,教会的人经常出入圣堂,安荻特记得他的名字叫肖,姓什么记不清了。
这个人在和他目光相碰时,忽然心虚低下了头。
安荻特叹了口气:“我在你的身上也看到了雾气,你这里有隐身袍和靥魔水的气息。”
众人惊讶,那主教反应最快,一把攥住肖的衣领:“难道是你做的?”
“我……”肖吓得脸色惨白,不敢说话。
“不用
问,搜他就知道了。”
人群中有人喊。
主教气得脸上通红,叫来教会其他人把他绑住,摸他身上,果然摸出了一瓶药水,那颜色说不上来的诡异,人们虽然不认识,可能看的出来不是好东西。
而教会里人是认识的:“这就是靥魔水!”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去他住的地方,搜出了隐身袍。
“就是他。”人们喊着。
是教会里的人做的,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