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孝顺,他也快被这些话洗脑了,觉得自己真的很孝顺,你看,为了救母亲,我多么焦急。
他支吾一会儿L,又抬头:“那又怎样,做交易的并不是我,我在用我的孝心日日向您祷告!”
安荻特有一点生气:“不必再向我祷告,哪怕这片大陆再没有我的信徒,哪怕我被驱逐出去,我也不愿有你这样的信徒。”他扯开衣袍上的手,闭眼消失了身形。
第二天,他出现在庄园的书房。
穆程在桌前看见他,随即一怔,放下书走了过来:“您的脸色不太好看,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安荻特四处看了一下,对着桌边一张椅子说,“我能坐在这里吗?”
穆程连忙把椅子拉出来:“您好像没休息好。”
神明也是需要
() 休息的,当夜深人静,大陆陷入黑暗与沉寂中,他也会阖上眼睛,进入休眠。
“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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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
“您要不在这里再休息一下,我为您准备一间房?”穆程起身。
“我已经休息好了。”安荻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神明不应该让人类看到这样子,“我明天再来。”
他说完话,身影在这个房间里消失。
第二天来的时候,他没有再坐下,可是他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仍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但他怕自己又睡着,于是不肯坐。
他听一听庄园里的事儿L,就要走了。
“您要不要再去转一转,这一次我陪您去?”穆程说。
“不用了,我不太想走动。”安荻特摇头,他有些疲乏,“天快黑了,我该走了。”
“好。”穆程狐疑地点点头。
神明的身影消失,而穆程的疑惑还没消。
庄园里这个时候会点起一些灯,人们忙完一天的工作,晚上偶尔聚在一个唱歌跳舞。
但是这种情绪还没怎么传播到小镇上,入夜的镇上还是很冷寂的。
安荻特走在街上,抬眼看看那路边在风里被吹起的布帘。
有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他往旁边走了走,不用抬头,人们看不见他。
可是那马蹄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他抬头,微微错愕:“穆,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人自马上俯身,轻风吹动他衣上的流苏:“神明大人,您为什么不回圣堂去?”
安荻特轻轻抿嘴,只好告诉他:“前几天我拒绝了一个信徒的祷告,他闯进圣堂,把我的神像砸了。”
“教会没有修吗?”怪不得他这两天精神不好,没有神像依附,他没有地方睡了。
安荻特摇头:“教会可能没钱了。”
穆程伸出手:“我去看看。”
安荻特看着他的手还没反应过来。
“走吧,您要给我带路。”穆程拉住他,将他拉到了马
() 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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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住缰绳。
神明的手有一点凉,被抱进怀里好像也有点僵硬,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风吹动他的银发,拂到穆程的脸上。
在一幢华丽的白色的建筑前,穆程拉马停下,他跳下马回头向神明伸手,将人牵下来,与他一起走进大门。
深夜圣堂里没有人,大门原本应该锁上的,但现在在开着,那锁掉落在地上。
他们走进殿堂,在入口的台阶上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那里,衣服残破,拿着一瓶酒一面喝一面低低辱骂着什么,想来就是他敲掉了大门的锁。
等他抬头,安荻特的眉头又是一蹙:“就是他。”
是那个让他救母亲的男人,他那天没答应,这位当天晚上过来砸了神像。
那男人也看见了他们,提着酒瓶站起来:“安荻特,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安荻特摇头:“我已经说过,你的母亲不可能复活。”
“呵呵,我什么都没有了,那我还怕什么,安荻特,神明,哈哈,我告诉你,我的母亲一天不活,我就一天杀一个人,等他们死的时候,我会告诉他们,是神明不肯救人,是神明害死了他们,让我想想,从谁开始呢?”
他踉跄着起身:“要不……从你身边这个人开始好了。”
他说着话,“砰”地一下把酒瓶摔到台阶上,玻璃碎片迸溅,在他手中还有个残留的柄端,四周是尖利的玻璃,他冲了上来。
安荻特要上前挡住那袭击,他没有力量,只好用手挡了。
一只有力的手拦住他的动作,继而攥住袭击人的手腕,穆程笑看神明:“您退后。”
安荻特道:“我应该保护大陆上的子民。”
“您不用保护我,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我能保护您。”穆程说着话,手上渐用力,来人的表情渐渐变得狰狞扭曲,惨叫一声,“放开我。”
再用力,那人吃痛,酒瓶子掉在地上,穆程手一甩,将他甩到殿外。
安荻特微怔:“穆,你很厉害。”
“多谢夸奖。”穆程回头看着那人,这个人已经被邪恶彻底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