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公布他的死讯,即便露馅也不怕了,是么?
不管有什么目的,暗杀督公之人,按理说,都是友人。
也不管将来什么证据确凿,什么死讯公布,任他外面风云变幻,此时这院中人,他仍可以隐姓埋名,一直平静生活在这里。
杜云期喃喃道:“不准杀。”
“少将军,机不可失啊。”
杜云期还没回话,而另一人道:“他武力高到离谱,我们几个绝对不是对手,想杀也杀不了吧,别少将军还没接走,我们全折在这里了。”
“他不是失忆了吗?”
“失忆也不代表武力丢了呀。”
“那他到底丢没丢呢,啊?”几人齐齐看向杜云期。
杜云期:“不知道,他说他会武力,我没试过。”
“没试是对的,这可不兴试,万一被他一掌拍飞了怎么办?”部将们商议,“现在最重要的是带少将军走,其他的事先别管了,少将军,什么也别说了,快跑吧。”
“对啊,赶紧跑,等他醒了我们可能就跑不了了,快快……”几人正说着,那院中屋里的烛灯闪烁几下,亮了。
几人赫然一惊,话语齐齐打住。
窗前有个人影,端着烛灯,“吱呀”打开门,俊逸的男人披着外衫,面上是如春风一般的笑容,缓步走来。
灯火照着他的脸,这样貌极好,可也确实是他。
几个部将暗暗护到杜云期面前,不敢冒然行动,静看他动作。
穆程走到院中石桌前,把烛灯放下,拂动衣摆而坐,笑看过来:“小将军,如果保密的事聊完了,就进来坐下说吧,外面冷。”
几人惊异互看,他知道少将军身份,他失忆到什么程度?
他们一并行军打仗多年,有一些默契,互相以眼色示意,很快定下了主意:不要拆穿他的身份,当做不认识。
然后,赶紧跑路。
失忆了那阴险狠辣的秉性可不会失,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人多点说不定能打过,但请增援哪有那么容易,他们自己都是摸了好些天才找进来的。
他们笑呵呵道:“哦,这位就是我们少将军的救命恩人了吧。”
他们一起往前跟穆程行了个礼,每个人都拿出一袋钱,放到那门口:“承蒙相救,多谢费心,那……我们就带少将军走了啊。”然后速速起身。
桌边人眉头一蹙:“现在走?”
“对啊,军中事务繁忙,我们得尽快走,你好好休息啊,不用送,多谢了。”
穆程觉得哪里不对,转眼看过来:“你们的意思是,只带他走?”
“对,对啊,不然呢?”
穆程目光掠过他们,笑道:“那可不行哦。”
几人怔住:他不放人?
杜云期被几个部将围在中间,说了什么也听不见。
只听这几人咋咋呼呼的:“感谢你的照顾,可是少将军不能不回啊。”
“对啊,这样,你还要什么,我们能给的一定给。”
穆程道:“我不要什么。”
那为什么不放人,他们错愕,回头看少将军,而杜云期眸中微暗,一时沉默。
他要食言了,他不能带他走。
他刚刚已经说了这句话,可是声音被淹没在了身边一群人的话语里,没人听见,而他此时,却是鼓不起勇气再重复。
几人实在是不明白,来回看,一片没拴紧的红绸飘悠而来,一人抬手抓住,再四处看,这才注意到这院子布置得很喜庆。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盯着杜云期看。
杜云期说:“这是答应好的迎亲仪式。”其实应该把别人的
忙帮完了再走。
周围一下子没了声音,部将手里的红绸飞了出去。
可知道那太监为什么不放人了!
这是怎么发展的,怎么都到成亲的地步了啊,你们不是男人吗,哦,对了,太监算男人吗?
就因为不算男人,所以看上男人了是吧?
你失忆前不是从不许任何人接近的吗,也没听说你有这个喜好啊。
天下这么大,男人多得是,为什么就盯上了我们少将军啊。
少将军你还答应好了,是不是被迫的?
看这几人神色,大概是误会了,穆程起身,解释道:“帮别人的。()”
“?()”
是这样吗,那就好那就好。
“但我的确很喜欢你们的少将军。”穆程又说,他将挑杆勾在灯上,提着灯往外走。
“啊?”几人又是一愣。
所以还是看上了男人,看上了他们的少将军。
“不能只带他走。”穆程往院外来,向那被包围的小将军伸出手。
几人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能轻举妄动。
穆程把杜云期牵住来,将外衫搭在他身上:“冷不冷?”
杜云期心神不宁的摇头。
“一定要现在就走吗?”
杜云期还是摇头。
“那就先休息吧,天亮再说。”穆程将他往回牵。
杜云期又点头,一边走一边定定看他。
他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