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挺拔,气场强大。
“那就是我小叔。”穆雨跟身边人说。
陈夏抬头看了眼,重又低头。
然后,忽地一怔,再抬起头来。
猛然间,他一惊而起,往后栽倒。
“怎么了?”穆雨连忙过来扶他,这动静惊扰了那一群人,都停了脚步。
为首的那位回头看过来,对上陈夏的目光,微弯嘴角,浮出一抹笑意。
这笑意似曾相识,同样的诡异。
陈夏刚站稳,又摔倒了。
穆程收回目光,向电梯走去。
待那群人看不见,陈夏哆哆嗦嗦拉着旁边人:“那是你小叔?”
“对啊。”穆雨道,“你干嘛啊,这什么表情,怎么好像他很可怕一样,他明明很帅啊。”
陈夏心惊胆战,几l度欲言又止,犹豫很久还是没敢告诉穆雨,他曾经看见的鬼和他小叔长得一模一样。
心神不宁的弄完条幅,穆雨想留他吃饭,他可不敢留,忙不迭回学校了。
好不容易挨到周一,一下课,陈夏跑进了顾从渊的办公室。
顾从渊扶了扶眼镜,看到这个学生,便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那个鬼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的神色不大自然,只能不停地扶眼镜。
“顾教授,您其实知道您身边有个鬼,对吧?”陈夏问。
教授身上还有光环,他应该请了高人的。
桌边的人动作一顿,不想
() 再回忆的事儿,
怎么偏偏要提呢?
顾从渊调整了一下情绪,
抬头:“知道,已经送走了。”
果然是请人了,陈夏问:“送哪去了?”
“去他该去的地方。”
“哪里?”
顾从渊疑惑看眼前人:“我不知道,不管去了哪里,我……与他将不会再有关联,在学校不要去过多关注这类的事情。”
陈夏纠结了一会儿,教授都说了不会有关联,人家想摆脱那个鬼。
他打消要说的话,反正也不一定穆雨小叔就是那个鬼,也许只是长得像而已。
他往外走,顾从渊想了想,叫住他:“陈夏,你祖宅西侧有座坟,把它迁走,你就不会再看到那些东西了。”
陈夏一惊,祖宅西侧是他小时候住的房间,他在那里睡到十一岁,窗口是有个坟,墓碑很旧了,没人清楚埋的是谁:“您怎么知道?”
顾从渊没有解释,只道:“由你自己的心意,你不想再被打扰,就去迁,如果觉得不影响,也可以不动,他们不伤害你。”
这么多年,说实话,陈夏都习惯了,他见到那些东西是会害怕,总是一惊一乍的,可是……突然让他不再看见,怎么还有点不适应了呢。
教授不想说为什么知道,他也就不再问,点头:“谢谢您,我想想。”
然后出门,走到门边,还是有点纠结,又回头说:“之前在您身边那个鬼,他其实挺好的,他帮您赶走过一个想吃您的女鬼。”他说着连忙补充,“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您别怕他,不要因为他曾经在您身边而心中不适。”
顾从渊又去扶眼镜,扶了好几下都没摸到镜框:“我知道了。”
陈夏这才离去,门关上,屋里的人垂首,眼镜脱落,他抬手捂住了脸,身躯微颤。
寒假如期而至,这个寒假顾从渊没有回顾家老宅,他已经能够催动摄魂令,不用回去“耳濡目染”,也不想睹物思鬼。
很快,煜临集团的剪彩仪式也将开始。
穆程看着助理交过来的名册,点点桌子。
顾家天师请来了,但来的是顾四叔。
助理阐述,顾家说,新任家主是晚辈,而且主要擅长抓鬼驱邪,没有开坛做法的经验,他们觉得煜临这么大的集团,用一个没经验的晚辈多少有点不尊重,所以还是安排了经验丰富的老一辈过来。
人已经来了,总不能说不想用,穆程抚抚眉,出去迎客。
顾家四叔此次出门没带晚辈,只身前来,两人在会客厅简单寒暄。
穆程当鬼时,在顾家正堂和制服胡家时现过身,顾家所有人都见过他,除了……顾四叔一小家。
他们那时候在医院照料顾随流。
顾四叔见到他没什么反应,按部就班诉说流程,所需物件,然后就去准备了,他是专业的,不需要多问什么,穆程也没话说。
仪式开始,那被顾从渊退回的邀请函还搁置在办公室的桌子上。
剪彩,
礼花,
媒体采访,各界贺词,上台演讲,隆重盛大。
待流程走完,就是开坛做法。
这时候媒体和客人都散了,只留自己内部的人。
设坛祭拜,上香,点水,木剑做法。
穆程在旁,看顾四叔收尾,微微眯眼,勾起一抹笑。
001看在眼里,觉得这笑意味分明。
宿主在坏笑。
穆程缓缓抬手,往那墙上阴暗处点了点。
抱歉啦,四叔,你侄子不来,那我只能想点办法,请他来了。
点完收手,他故作惊骇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