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
二叔出去抓鬼,带的东西都全,以防万一,他觉得穆程还是不要一起去的好。
到晚上,他就随二叔去隔壁镇上渡化那个鬼,其实是去讲题,吊死鬼解开了疑惑,没什么遗憾,整个过程基本是顺利的,执念化解,二叔施渡化之道,亲眼看吊死鬼消散。
两人往回走时已是半夜十点多,小镇到了晚上几乎没什么人了,田野间浮荡白雾,远处有几家灯光,在雾里朦朦胧胧。
经过田埂,顾从渊停住,回头看了看。
“渊儿,怎么了?”二叔也回头。
“我觉得……后背凉凉的。”他实话实说。
二叔一惊,立即以手覆眉端向他看来,仔细看了半晌,没发现异常:“夜里风大,可能是风吹的,我们赶紧回吧。”
顾从渊摸一摸后脖颈,往前走,走了几步再度回头看,眼前恍惚出现了一个长舌头套拉头的鬼,垂在眼前的长发几乎碰到他的鼻尖,他心刚一紧,还没后退,那鬼影又不见了。
“渊儿?”二叔又回头。
他回头:“二叔真的什么也看不见吗?”
“渊儿你看见了什么?”二叔警醒,“不应该啊,如果有鬼气,我这铃铛会响的。”他提一提腰间铜铃,“除非是道行很高的厉鬼,这……”
“我好像看到……是方才那个吊死鬼又跟来了。”他说,长舌头耷拉着脑袋,头发垂在前方,是吊死鬼的特征,跟刚才那个很像。
“不
() 会。”二叔确定说,“那吊死鬼是我亲眼看着离开的……渊儿,渊儿,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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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愕然退步,身形往旁边田里跌去,而还没跌倒,落进一怀抱中,这怀抱冰凉,不用回头就知是谁。
在这怀抱中,他突然有种安定之感。
“渊儿,你真的看见了什么?”二叔又问。
“我……”顾从渊左看看,右看看。
鬼王出现,那厉鬼道行再高,也不敢轻举妄动,仿佛原地定住,长舌上的血滴都凝固。
穆程眼一眯,这厉鬼忽然面露扭曲狰狞之状,仿佛极尽痛苦,那枯槁的手抬起,仍挣扎着想往前,可被鬼王之气压迫,颤巍不能动,那张脸越来越扭曲,而后忽地化为了一团烟,随风消散。
二叔已经走到面前,顾从渊一把牵住穆程,无意识的动作想将他往身后拉,而又想到什么顿了顿,悬而不决的手停在半途,最终还是牵住他往后拉了一下:“是我看错了,把路边的垂柳当成了鬼影。”
“哦,我是说呢。”二叔松口气,“好了,我们快走吧。”
“我……二叔您先走吧,我想看看风景,马上就回。”他说着顺带往四周看看,来时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前方有一大片的田地,紫色的小花缀满绿色田野,在月光下如泛起淡紫色薄纱,好似落进奇妙的梦境中。
二叔也四下看:“这都十点多了,有什么风景可看?”
“那些花很漂亮。”
“行吧,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去。”二叔笑道,“城市里回来的,好像都喜欢这些田野风光。”
顾从渊点头,与二叔告别。
待看人走远,他才转向身边,看着这个鬼,神色凝重:“你其实……很厉害对不对?”
方才压制那厉鬼,就在教授眼前,穆程笑了笑:“是。”
“所以,你不在笔帽里,顾家也不会发现你。”
“对,我将自己变淡一些,足以隐藏掉气息,所以……”穆程抬起胳膊,扬一扬两人相牵的手,“你不用护我。”
如此说,他现在的形态并不是因为元气不够,顾从渊缓缓松手,也许他现在也不知道回家的路在哪儿,也或许真想看看那大片的花,他往路边的花田走去。
花田离路边还有点距离,走了二十分钟才到,四野幽静,田里都是紫色小花,田边有大大小小的草垛,庄稼杆堆成,聚拢起来,晒干了可以用来烧火。
他打着手电筒走在小花烂漫的田埂上,电筒下的光亮与月光辉映,大片花田如碧海上的珠玉,点点泛着光。
穆程在他旁边,看那灯光与月色:“哦,你不喜欢我透明的样子,我恢复成原貌。”
顾从渊停下往旁边看,那鬼影慢慢清晰,化为了清清楚楚的人形,苍白的脸浮现在眼前。
() 他心里无端怦然跳动了一下,
挪过了视线,
手电打在花田上,一缕光照出到鲜花铺满的路。
他看着那条路道:“没关系,你什么样子都可以。”
“就这样吧,这里也没其他人。”夜晚的田边,没人,连鬼影都没有。
顾从渊再往前走:“那么,其实你之前有很多种办法吓到我,但你只做了一些恶作剧?”
“我有事要来找你,需要你知道我的存在,可是又怕真的吓到你。”已经猜到了,穆程也没再隐瞒的必要。
顾从渊脸上不觉泛红:“你今天来得这么及时,是感应到那个鬼的气息了吗,那个鬼……”
“这厉鬼狡猾,他的确是考